事实证明,董赳赳的信任并没有给错人。
“噼里啪啦”
鞭炮迎吉,酒馆开业。
薛春来作为主事,上前将牌匾上的红绸掀开,上前向着众位看客拱手。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各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我董记酒馆今日开业大酬宾,凡是今日购买酒水者,满九赠一,上不封顶,售完为止,以后还要承蒙各位宾客多多惠顾。”
此话一出,本来就打算打些酒水尝尝的更是一拥而上。
坐在内堂听着动静的董赳赳一行人看着外面的热闹,纷纷表示这个薛春来很是有招。
因为是董赳赳的第一个事业,所以,不仅仅是董娘子和秦瑾墨来了,秦陈氏和秦怀瑾也来捧场。
当然,还有董家村交好的几家族人,也纷纷派自家男丁前来帮忙,都在前面招呼客人呢。
董赳赳听着他们的称赞声,拿起这桌上的酒杯转了转,挑眉道:“这古往今来,开业大酬宾都是如此,但,我总觉得,这薛春来的想法,应该不限于此。”
别人还没说什么,董娘子先不干了,劝慰道:“赳赳呀,这薛春来能想到这个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对他太过苛求。”
董赳赳无奈笑了,放下酒杯,道:
“娘,你闺女在你心里就是那周扒皮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这薛春来别看在你面前乖乖巧巧的,他小子鬼着呢,看,你才和他相处一天就被他收服了,就知道他的本事了。”
“再鬼也是年纪小。”董娘子显然不以为意。
董赳赳也不与她争辩,“嘿嘿,娘,你就瞧好吧,可不应小瞧了这少年郎。”
桌上的秦怀瑾,悄悄的戳了一下正在品酒的秦瑾墨。
“瑾墨,这嫂子就雇了这么一个小娃娃来当大掌柜,你怎么想的就同意了?你秦家那么多铺子,随便借来一个也比这小奶娃强多了吧?”
秦瑾墨斜了他一眼,闻了闻酒杯里的香气,小抿了一口,放下,才道:“不要小瞧任何你不了解的人,不论年龄长幼,男女老小,怀瑾,你轻人了!”
秦怀瑾:“……得,我就是提醒你,别到时候嫂子哭的时候,你找我解决问题。”
秦瑾墨笑而不语,继续品酒,还给旁边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他娘也倒了一杯。
“娘,这酒香醇不易醉人,还有美颜功效,是赳赳自己酿的,您尝尝。”
秦陈氏一听是未来儿媳妇自己酿的,还不醉人,顿时来了兴致。
以前董赳赳倒是没少给秦家送酒,可是都被秦陈氏收藏了起来,没舍得喝,这次是开封的酒,正好也尝尝。
她端起来,细细的喝了一小口,在唇齿间抿了好半天。
看着手中的晶莹剔透的醇香酒水赞叹道:“竟然还有如此香甜的酒,明明没有颜色,却散发着花香,果香,真是神奇呀!好酒,好酒!”
董赳赳一听,哪还不明白,这未来婆婆根本又没动自己送给她的酒,估计又是放到她那个珍宝库藏了起来。
这些酒可是一研制出来,就送给了董娘子和秦陈氏各一瓶。
秦瑾墨对上董赳赳的询问的视线,耸耸肩,给她个肯定的眼神,表示她猜的对。
董赳赳笑着无奈摇头。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此时,外面又传来薛春来的喊话声。
董赳赳紧忙侧耳倾听,她有预感,这才是薛春来所谓的“出血”。
外间馆内。
买酒的人大都进来购买,人山人海的很是热闹。
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过来,薛春来站在前面安排的台子上,笑着道:“咱家东家最是喜欢以酒交友,但是由于事情繁忙,特意嘱托我在此摆下酒斗两场,一为‘醇香’,好酒者可根据本店呈上来的好酒,品鉴过后,以诗词形容之,优者胜。评判者嘛,就由各位在座的文人雅士代为辛劳,如何?”
“好,这个有点意思,既要会品酒,又要会品诗,薛掌柜,你这酒馆的水平不低呀?”
人群中一位看穿着就是文人的公子笑道。
薛春来向人拱手,“才子谬赞了,不是小店水平高,而是咱们这人杰地灵,有才之士众多,小店这点小酒,怕都不够贤达之士畅饮的。”
“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的众人开怀大笑。
薛春来看着大家心情好,趁热打铁。
“这第二场,为‘烈性’,都说‘好酒浓,浓酒烈,烈酒正’,这一场,董记酒馆拿出店里最烈的酒,邀请各位能酒人士,挑战挑战,能饮下一壶不倒者即胜。”
薛春来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着大家交头接耳,相互讨论的场景,他满意极了。
提高一下声音,继续说道:“不论是‘醇香’,还是‘烈性’,获胜者都能在董记酒馆,一个月内,酒水管够,免费畅饮!”
“什么?!”
“真的假的?这董记酒可是有很多名贵的,也是免费?”
“就是,要是能赢,只喝这最贵的,薛掌柜,你们董记酒馆怕是要被喝穷了!”
“哈哈哈,是呢,薛掌柜,你要不要请示一下你们东家,别自作主张被东家打屁股撵出去。”
薛春来看着他们调笑,也不生气,仍然笑眯眯的。
“薛某多谢各位客官的挂念,可是,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咱家东家的主意,实在是,这东家对于酒真的是爱入骨髓,对于爱酒者,好酒者更是引为知己,东家说了,知己难求,如若有人能赢得两场中任意一场,赠予知己些酒水,又是何妨?”
这话一出,调笑的人全都住声了,换成了满满的赞叹声。
能将赠送这么多的酒当做交朋友的礼物,这么大气的人,就是他们没得到这种好处,不妨碍他们佩服这种重情义,求知己的人。
众多好酒者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酒馆能来,这酒馆的酒能喝,这酒馆的东家掌柜的能处!
董赳赳笑眯眯的望着前厅的众人,再次将薛春来这小子的段位,往高提了提。
她听得开心,这董娘子则听得心里急死了。
“赳赳,春来这么送酒,咱们还赚不赚钱了?一会大家喝的,再加上他要送的,这,这咱们得多久才能赚回来?”
董赳赳站起身来,将急的坐不住的董娘子拉了过来坐下。
“娘,别着急,听我给你慢慢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