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秦瑾墨这人生三喜中的首喜,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隆重举行。
秦家少爷大婚,方圆几个村子都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百家齐贺。
秦瑾墨和董赳赳商量过后,选择还是在秦家村举办婚礼,没有选择在镇上或者县里的宅院。
这里的族人和邻里一直和睦,在他们的见证和祝福下,相信他们的婚姻会更加美满幸福。
尽管已经结婚多次,可董赳赳还是有些羞涩紧张,一步步茫然的跟着走完了流程,最后被人一把抱起。
身体悬空的不安感,使她的胳膊瞬间揽住了那人的脖颈。
熟悉的味道弥散在自己身边,董赳赳害羞的慢慢依靠在他的胸膛。
“哟!新郎官等不及了!快快快!送入洞房!”
“哈哈哈哈哈”
“恭喜恭喜!”
“恭喜秦家喜得贤妇!”
“祝贺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在大家善意的哄笑声中,董赳赳被秦瑾墨一步步抱进了他们的婚房。
“娘子!”
“相公!”
接下来,卺酒交杯春色艳,洞房花烛夜光明。
……
次日清晨。
一缕暖光照射到喜床上的纱幔上,在董赳赳熟睡的红扑扑的脸颊上映射出红影,慢慢的,红影移动,直到覆盖上她紧闭的眼眸。
“唔。”
董赳赳睫毛颤了颤,伸出纤细的手遮住光影,眼睛才渐渐的睁开,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好一会儿才思绪渐渐回笼,想起来自己已经嫁人了。
可是……她相公呢?
她那么大一个相公呢?
不是应该新婚燕尔,难舍难分的吗?
她刚想委屈巴巴的撇嘴,就听见房门被打开。
“吱”
“你们在外间候着,不用进来。”
“是。”
是秦瑾墨的声音。
董赳赳瞬间愉悦,满脸羞意的将被子拉上来盖好。
秦瑾墨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将装着粥碗的托盘轻轻的放在桌上,掀开纱幔,就对上自家娘子水润的大眼睛。
“娘子,你醒了?来,起来吃点东西。”
他上前坐在床边,就要掀开被子伺候董赳赳起来。
“嗳?你,你放手,我自己来。”
董赳赳顾不上不好意思了,赶紧伸出胳膊将被子压住不让秦瑾墨动手。
然后就见秦瑾墨眼神灼灼的看向自己布满痕迹的白皙手臂。
董赳赳满脸红霞的推了他一把,“相公,你赶紧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都已经很晚了,你起身也不喊人家,还要敬茶呢!”
秦瑾墨故意磨磨蹭蹭的被董赳赳推了几下才起身坐到桌边等待。
看着纱幔里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形,想着昨晚的美事,他喉咙吞咽了一下,勉强压下情绪。
“娘子不着急,娘亲善解人意,昨晚就已经嘱咐我,咱们今日晚些去。”
“啊?相公怎么没告诉我?”
董赳赳嗔怪道,心中感激婆母,有些慌乱的心也放松下来。
秦瑾墨蹭蹭鼻子,无辜道:“这不是昨晚忙着正事,哪有心思说别的!”
董赳赳:“……”男人婚后都是一个德行!
董赳赳忍着身上的初次痛意,快速穿好衣服下床,喝了几口秦瑾墨亲手去厨房做好的肉粥,拉着他就赶忙去了秦陈氏的院子请安。
落霞院。
秦陈氏紧张激动的捏着帕子,在屋里转圈圈。
“夫人,您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紧张什么?”
身边镇定自若的素姑姑叹了口气,安抚自家夫人。
秦陈氏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炫耀之意显而易见,“哎呀,你不懂,之前是准婆婆,现在是婆婆,一字之差,感觉就是不一样!现在感觉轻飘飘的,悠悠然,一想到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叫本夫人娘亲,就美滋滋的!”
素姑姑:“……”没人问您感受如何!
“对了,瑾墨已经成家,照着他们那亲热的劲头,估计秦家马上就会有添新,再叫我夫人就不合适了,该叫老夫人。”
她一想到再有几个月自己就会抱着胖乎乎的孙子孙女,哎呦喂,不得了不得了。
“马上吩咐下去,让下人今日就改了称呼。”
“是,老夫人。”
素姑姑看着自家主子这激动的样子,无奈的出门,吩咐丫鬟下去传话。
秦宅人手并不多,等董赳赳和秦瑾墨走过来的功夫,路上见到他们的下人就已经改了口。
“老爷安,夫人安。”
董赳赳:“……安。”
秦瑾墨:“……安。”
就这样,新婚的两位新上任老爷夫人懵圈的进了落霞院。
“给娘亲请安,娘亲请喝茶。”
“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秦陈氏也没摆什么婆婆谱,训话告诫都没有,直接欢欢喜喜的叫了起身。
然后转身从素姑姑手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盒子打开,放到董赳赳的手上。
“赳赳,这是秦家主母一直传下来的信物,也是你祖母交到我手上的传家之物,现在,我把它交到你手上。”
董赳赳恭敬的接过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柄玉如意。
玉必有意,意必吉祥。
好玉本身就贵重无比,更何况是一块雕琢精美的玉如意,怪不得能被拿来当做秦家的传家宝,当的!
董赳赳谨慎的将盒子收好,向秦陈氏保证:“娘亲放心,儿媳必定完好无损的将它传到下一任秦家主母手中。”
秦陈氏被她的话说的高兴的不得了,这可心的儿媳妇真是稀罕人!
自己才想着抱孙子,她就跟自己连孙媳妇都保证好了!
“好好好!娘相信你能做到。”
“嗯。”董赳赳郑重应下。
旁边作为最懂秦陈氏的素姑姑,她也敢保证,这主子和夫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等她们之间的交接仪式结束,秦陈氏又送上自己准备的一套饰品,真是从头饰,耳饰到手饰都有。
董赳赳自然是高兴的接过来,乐呵呵的跟秦瑾墨这个手上啥都没有的人显摆。
秦瑾墨也故作羡慕的跟秦陈氏讨要,被她们婆媳俩个联手怼了回去。
玩闹了一会儿,秦瑾墨才问了称呼的事情。
“娘怎么突然就让大家将称呼改了?”
其实是想问问是有人在秦陈氏耳边说了什么吗?
担心有人在董赳赳才进门,就挑拨她们婆媳关系,毕竟和老夫人相比,这夫人明显才是当家人。
秦陈氏当然不能当着董赳赳的面说自己急于抱孙子,给她压力。
“也不算突然,本来秦家的事情你早已经接手,现如今你已经成亲,称呼改了也是自然。”
秦瑾墨怎么说也是和秦陈氏相依为命近二十年,对她又是孝顺,怎么会信她的这番说辞。
刚要继续询问,就看见她娘背着董赳赳给他一个口型。
秦瑾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