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齐尼尔咬牙切齿。
    她逃跑，他原谅她。
    她不想他做这种生意，他也开始考虑。
    可是这个女人呢，对他永远只有抗拒。
    于非晚可以对任何人笑，唯独对齐尼尔吝啬，一个笑容都不给他。
    像有杀父之仇似的，排斥疏离。
    正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人拉开。
    杜轻羽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打扰齐尼尔和于非晚的。
    实在是因为，房间内快要乱成一锅粥了。
    一声声情到深处的喘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就在刚刚，齐尼尔前脚刚出去，克利安直接抬手将莎拉的头按在桌子下。
    然后周围的人受到影响，拉着自己的女伴或者男伴上演了一出集体活色生香。
    齐尼尔的这里，除了毒品，还有很多助性的药。
    连酒水，甚至香薰里都掺杂了这些成分。
    杜轻羽刚来这里，就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一般人的自制力，根本无法抵挡这些刺激，别人稍微勾搭一下，就马上缴械投降，去共赴巫山了。
    所以刚才喂叶瑾翊西瓜的时候，她先亲自检查了下，这些水果里是不是也有这些成分。
    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杜轻羽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在里面加了枚解毒的药丸，让叶瑾翊吃下去。
    杜轻羽没预料到的是，投喂西瓜前后不过五分钟，里面的人就忽然集体春心荡漾了。
    叶瑾翊蹙眉看着面前那些人丑态百出，二话不说拉着杜轻羽出来。
    现在杜轻羽的脸上是粉底都掩饰不住的红晕。
    里面那群人随时随地发情的反应，像动物一样。
    杜轻羽脑子思绪变得混沌。
    她的大脑需要保存的是各项试验数据，各种计算结果。
    绝对不能是这些人的黄色废料。
    人的大脑是一个不需要特别多内存，就可以顺利运行的超级计算机。
    它能够以极低的能耗运行，来完成复杂多样的任务。
    杜轻羽可以允许自己的大脑去记忆，她和叶瑾翊之间的种种行为。
    日常的，或者更加亲昵的。
    因为这些足够私密。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但杜轻羽绝对不想用自己的神经元，去记忆陌生人在公众场合发情的状态。
    这会污染她的知识。
    还好叶瑾翊有帮她阻隔视线和听觉。
    所以那些画面和声音模模糊糊的，并不真切。
    很快就会被新的记忆覆盖。
    只不过……
    叶瑾翊以前是不是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呢？
    以他的身份和背景，很难不接触这样的环境吧。
    即使他不主动，也有大把的诱惑亲自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杜轻羽心里突然酸酸的。
    他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杜轻羽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大概是被刚才里面的变故惊到了。
    叶瑾翊眉头锁得更紧：“du……”
    他太过担心杜轻羽的状态，以至于差点在齐尼尔面前顺口喊出她真实的名字。
    叶瑾翊立刻改口，“希。”
    杜轻羽回神，脸上浮现机械般的笑容：“嗯？”
    “还好吗？”叶瑾翊温和地问。
    杜轻羽往叶瑾翊怀里靠了靠，无声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她不太好。
    “我想离开这里。”杜轻羽闷闷地说。
    这里太淫乱了，甚至让人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