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羽感到这些事情有些不可理喻。
    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此刻再谈论这些没有意义，她需要知道于非晚找她来是想做什么。
    “你向我坦白自己的身份，目的是什么？”
    于非晚看着她愤懑的眼神，抿了下嘴唇。
    “我理解这些事情会让你不满，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我也想让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可事实根本就做不到！这是胜利道路上的必要牺牲。”
    他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国外势力一直试图打开国内市场，国内还有毒贩派去的卧底里应外合。
    可这次缉毒行动却一直没有新的进展，甚至牺牲者越来越多。
    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特别计划的时刻。
    于非晚说：“这段时间，网上突然多了很多关于毒品的说法。有些人说，某国某个明星吸了毒，但依然活得好好的，说戒就戒掉了。只要吸的纯度低点，会没事的。然后就有天真的孩子们相信了。可是在网上讲那些话的，究竟是人是鬼，谁又知道呢。居心不良者，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别有用心。”
    于非晚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份时间表，“我们这里一堆这样的网上推手，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地在网上发布类似言论。他们巴不得那样的傻孩子再多点儿，好给他们冲业绩。不管是成年还是未成年，哪怕是儿童，他们都敢忽悠这群人去吸毒。他们只要钱权，别人的死活可不会管。”
    那张时间表是一个网络水军工作时间表，上面规定了，网聊的这些人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
    面向大众的评论，或者面向个人的私人网聊等，哪个时间，哪个部分，哪个部门负责，都有详细规划。
    于非晚接着补充，“还有那些明星，他们毒瘾发作像条狗求我们的时候，他们的小粉丝可看不见。”
    于非晚面露不屑，厌弃的神色毫不遮掩。
    杜轻羽在国内偶尔上网，也感受到类似言论的增多。
    而且网络上的某些评论，企图将毒品和成瘾性药物画等号。
    “利用舆论造势，弱化毒品的危害，只是他们让毒品打入国内的其中一环。”
    于非晚伸手从自己胸口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要给你，原本我想直接交给叶总，但是齐尼尔一直监视着他，同样也看管着我，我无法接近他。”
    上面密密麻麻有许多数字，是国内地区的经纬度，精确到了小数点后六位。
    于非晚解释：“这是齐尼尔安插在国内的几个重要制毒地点。场内有扫描仪，因为我和齐尼尔的关系，那些人并不会对我使用，但你不行。你带不走这张纸，我需要你现在记住它。”
    齐尼尔的电子检测机器十分先进，叶瑾翊给杜轻羽的戒指，在进入宴会现场时也只是勉强躲过它的检查。
    其它能够藏匿摄像头和通话的伪装设备，都无法躲过机器的检测。
    不能使用任何工具，全靠脑子去记忆这么多没有规律的数字。
    这里也只有杜轻羽能做到了。
    杜轻羽拿过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几遍，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过了一遍，接着又睁眼检查是否有错。
    确认无误之后，还给于非晚。
    于非晚笑着问：“记好了？”
    杜轻羽说：“记好了。”
    “还好他们找了你来这里打配合。”说着，于非晚拿出打火机烧掉了这张纸。
    处理完余下的灰烬，她起身：“杜医生我们快回去吧，这里不宜久留。”
    在临开门前，于非晚说：“我会想办法让齐尼尔不再给叶总那么多毒品，他心情好的时候，还是能听进去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