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再说你也太看不起你小妹了,她岂是会被人轻易占了便宜的人。”
冷玉阳听到这话笑了。
这句话他不会反驳。
小妹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她回来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情是常人能做出来的。
他家小妹就是那么容易的办到了。
“行了,回去休息吧,还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一切小心吧!”
“你也是。”离天泽淡淡的回了一句。
两人相视一笑往各自的住所走去。
冷悠然瞧着两人各自离开,也收回了精神力。
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纵身一跃跳上了她屋子所在的房顶。
站在屋顶俯瞰着整个院子。
现在她所在的位置是内院的中心位置,东西南北还有四处小院,每个小院都设有一道角门。
在各个内院的外侧还有四处院子,那里现在是离天泽几人在住,不过之前她来这里的时候那里是住着朱大志的几个儿子。
她院子的后面就是主院,主院又分为东西小院,三间院子比他们前面的这些院子都大上不少。
整个宅子的布局看起来四四方方,不过细看之下不难发现,离天泽他们现在所住的院子稍显新一些,看起来是后建的。
总之整个刺史府给人看起来就很壮观大气,比之前她在连城和周城看到的刺史府要大上一倍都不止。
“怎么想起来上屋顶了?”
冷悠然被突然起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回过头来就看到不知何时离天泽也跳上了房顶。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离天泽毫不见外的走到她坐下的位置旁边坐下,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壶酒。
冷悠然顺手接过,也跟着坐下,“你是有什么心事不成,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偷偷起来喝酒。”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打开了酒坛,没等离天泽就自己喝了一口。
离天泽很是喜欢她这率性的样子。
不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女,做起事情扭扭捏捏的让人觉得生厌。
“本来是准备睡下了,不过看到你上了房顶就想来看看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这一天感觉是我回来后最开心的日子了,说起这个还要多谢你呢!”
离天泽连忙摇头,“可不敢承你这份感谢。”
“呵呵呵呵,还有你不能承的谢意吗?”
“当然了,你的谢意我就不敢接。”离天泽半开玩笑道。
冷悠然痴笑一声,“那行啊,以后就不跟你客气了。”
“那敢情好。”
“对了,大哥找你干嘛啊?”冷悠然试探性的问。
离天泽侧目望着她,眼里的情意都毫不掩饰,“没什么,就是闲聊了两句。”
“是吗?”冷悠然故作不相信道。
其实她还是很好奇冷玉阳为什么会特意指出他还有事情未了的样子,也很好奇冷玉阳为什么在听到他说有可等的人是种幸事时那副表情。
只是她不想去探究。
大哥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
至于他的事,正如他所说的,她现在的心思不全在男女之事上。
她明白自己对离天泽的态度与别人不同,但是那是不是感情她也不明白。
所以,还是边走边看吧!
“是。”
冷悠然笑笑,没有在接他的话。
***
翌日一早。
冷悠然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冷玉阳和离天泽站在她的门口。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夜你说要去接老爷子他们,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离天泽说的很坦然。
冷玉阳听在耳中只觉得他贼有心计,昨晚两人聊了那么久这家伙都没有和他透露过这件事。
要不是早上看他往这边来,好奇一路跟来,还不知道小妹又和他“密谋”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心里骂叽叽,嘴上却说道:“嗯,我也来看看小妹今天可有什么安排,晚上才行动白日我们总要找些事情做。”
冷悠然忽略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摩挲了几下下巴,“大哥,你和二哥他们要是方便的话,带着人在这四处巡查一下吧,我们对于北地也是一知半解,你们和庄晨旭刚好分成四面查探一下,我想知道这北地个个县城离这里有多远。”
冷玉阳:“好,那我这就去找你二哥他们。”
“嗯。”
冷玉阳离开后,冷悠然才看向离天泽道:“那你和我一起去接祖父他们吧!”
“好。”
老爷子他们被接过来的时候,也被刺史府的壮观惊的不轻。
“朱大志可真是该死啊,这满城中能看的见的好房子都是他的,你们看看这集市两旁那些房子,说句不好听的来阵大风就能刮倒了。”
“是啊,搜刮了那么多东西,是一点都没想到好好建设北地,这畜生等之后我看见了他一定要锤死他。”冷成业也愤愤道。
冷成栋什么话都没说,从城门口进来后,他就一直观察着四周。
虽说那些房子看起来破败不堪,不过也能看出那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居住。
之前在京中只听说北地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真的见到了才知道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
即使这样的房子百姓们都住不上。
试想一下,那些百姓居住的地方还不知道何其破败。
“祖父,爹,二伯,大哥他们已经四处去看看了,周边城镇的情况下午我们就会知晓,之后的事情可能就要让你们费心了。”
冷老爷子被冷悠然扶着坐在首位,眼里看不出一丝欣喜的情绪,面色也冷的可怕。
“北地想要继续发展,估计只能重建了,那些房子想要修缮都不容易,费那些功夫还不如推倒重建。”
“老大,你手里还有人,让他们过来,尽快把北地的百姓都集到城里。”
“老二,你让你的人去四周看看,朱大志以前的那些良田都归置在何处。”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那些百姓。
一个冬日都在下雪,还不知道那些人能活下来多少。
现在他也考虑不到哪些人是戴罪之身了,在他看来,来了北地即使有罪也该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