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有些累了,上好药你就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春雨一边应声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只是她的动作变得很是轻柔,好似怕自己一用力就会伤害到纪婉晴一般。
眼泪也在眼眶中止不住的打转。
暗骂上苍为何要给自家小姐那样一对爹娘。
一直在空间里看完这一切的冷悠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问问离天泽的看法,就看到离天泽不知何时竟然背过了身去。
看了眼空间外面纪婉晴裸露的上半身,不由得轻笑出声。
“嗯,不错,很有边界感,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咳咳。”离天泽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
他也不知道纪婉晴竟然没有穿上衣,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时可吓了他一跳。
慌不迭的就转过了头,只不过小丫头看戏看的太入神一直没发现罢了。
不过,他虽然转过了身,屋里的谈话他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让他没想到的是,纪国公府后院这般精彩。
一个自以为是的姨娘竟然妄想搅乱国公府后院。
幸好她生了个好女儿,不然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同时也替纪婉晴感到悲哀,遇上了这样的母亲,真是劫难。
此时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冷悠然会对纪婉晴那样有好感了。
纪婉晴这个女子确实值得刮目相看。
五岁起便开始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痛,到现在她的心里都没有扭曲,实属难得。
不等冷悠然问他的看法,离天泽便率先说道:“难怪你会看的上纪婉晴,纪婉晴这个女子确实不错。”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我还感觉的出来,她虽然经历了诸多苦难,但是心境却很是豁达,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不喜欢。”尤其是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后。
她更加钦佩纪婉晴了。
“有没有想过带着她出牢笼?这纪国公府乌烟瘴气的,把她留在这里属实有些屈才了,我觉得要是纪婉晴能跟着你,必定会成就一番丰功伟业。”这是他的心里话。
能有如此心境的女子,很难不成大器。
也就多亏了纪婉晴不是男子,否则,那个姨娘的心思说不定还真能成真。
冷悠然然有些苦恼的摩挲着下巴,“我是想过,只是我要是贸然出现说要带走她,怕是她要以为我是神经病了。”
离天泽依旧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淡淡道:“这不难,你没听到刚刚那姨娘说的话吗?他们想让她进宫,可是很显然纪婉晴并不愿意,你现在只要出面告诉她能带她出牢笼,她必定会考虑的,不然等她伤好在谋划估计时间也来不及了。”
纪婉晴能一边护下她生母,又能让自己好好的活到现在必定很不容易。
可是如果她真的想要挣脱开大夫人和纪国公的束缚,怕是很难。
而小丫头就是那个可以安全带着她离开,还不会打草惊蛇的最好人选。
冷悠然也在思考着他说的话,看了眼空间外面已经熟睡的纪婉晴,重重的点了点头,“行,这票我干了。”
说罢也不等离天泽说话,便闪身出了空间。
离天泽见她久久都没有说话,眼睛偷偷的往她坐着的位置瞄了一眼,这才看见不知何时小丫头已经出去了。
外面的小丫头身形已经显现了出来,还站在了纪婉晴的床前。
冷悠然盯着纪婉晴的脸看了一会见她真的睡的很熟,才轻轻的掀开了盖在她背上的薄被。
近看下她才知道她身上的鞭痕有多么严重,心疼的摇了摇头,从腰间取出装有灵泉水的水囊,又用意念在空间药房里拿出了一团棉花,将棉花打湿后轻轻的在她的伤口上擦拭着。
不知道是不是灵泉水起了作用,昏睡中的纪婉晴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吓得冷悠然连忙缩回了手。
等她没有声音后,冷悠然才敢继续给她清洗。
一边清洗还一边小声嘟囔,“哎,这么美的背要是留下伤疤该多让人惋惜啊。”
之前她就觉得纪婉晴面善,靠近她后那股熟悉感也越来越强烈。
她总觉得她好像和纪婉晴是认识的,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春雨,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还不睡?我没事的。”纪婉晴突然喃喃出声,吓的冷悠然一激灵。
连手上的棉花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纪婉晴的背上。
冷悠然慌乱的捡起那团棉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是谁?你不是春雨?”
纪婉晴此时已经醒来,只是房间的灯已经被熄灭了,她看不清来人的相貌,只是她能闻的出来来人身上的味道,此人不是春雨。
冷悠然见已经被她发现,也不遮掩了,手掌火系异能射出,直直的打在油灯之上,房间里瞬间有了亮光。
纪婉晴因为背部受伤的原因,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艰难的挪动着头,看向冷悠然的方向。
在看到是女子时,先是松了一口气,随之又有一股失落感从心中升起。
“姑娘,大半夜的跑进我的房间可有要紧事?”纪婉晴很是淡定,像是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不在意一般。
冷悠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刚刚她看过去的那一瞬她都已经想好办法了。
想着要是她大喊大叫她就直接打晕她,先带走她以后在解释。
没承想她的打算都没派上用场。
“你不怕吗?”
纪婉晴冷笑一声,“还有什么是比这国公府更可怕的吗?何况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没有恶意,不然你也不会...”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冷悠然的手上。
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就是她刚刚用那东西给自己擦了身体,让她的背部减轻了疼痛感。
她其实还想看看她床前的女子到底是谁,在这个国公府里,除了春雨,她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这般关心自己,能不嫌弃的给自己擦拭背部。
只是冷悠然站的位置太过刁钻,即使她费劲的扭头也至多能看到她是女子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