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士,一个儒生,两个剑客,一个玩占卜的神棍。
就已经是神州这次来到的所有高端战力了,最多再加上一条鲸鱼,一头有些摆烂的真龙。
而就是这种在外人看来几乎没什么用,甚至于没什么威慑力的家伙们,硬生生的拦住了整个自由联邦。
这可是站在整个蓝星最顶尖的五个势力之一。
虽然说一下子没有什么可以打破平衡的地方,但是神州的所有高端战力都在等,等李乾夜和猎帝分出胜负。
而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担心过李乾夜会输。
目前局势最严重的,反而是一个人需要面对七十多位七阶的张段之。
张段之在这次之前,其实是没有多少突破八阶的信心的,直到某个星圣给他带来了三管生命精华,暂时的补上了他最大的短板。
但是也只是补上了一点点的空缺而已,他始终觉得,如果只靠着自己守护着这群学生的话,未免也太过勉强了。
直到某个老者晃了晃自己的战弓,放心的告诉他。
“老夫还有两箭的寿命,老夫能活多久,就靠你了。”
于是青年道士不再顾虑,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喝下了那几管提前准备好的生命精华,紧接着一步向前。
将自己体内的灵气调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随后伸手,对着自己所召唤出来的云层遥遥的一握。
“天罡三十六法,掌握五雷。”
五雷者,名为五雷,实为五炁也。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炁攒聚,会聚为一,方能达于大道,掌握五雷之妙用。
可以“驱雷役电,祷雨祈晴,治祟降魔,禳蝗荡疬,炼度幽魂。
雷霆被道士握在了手中,随后对着眼前的七十多个对手遥遥的一砸。
道门老天师二弟子,张段之,所修行的规则名为术法,本身就是这世界上神通术法最为精通之人,也是这天下唯一一个敢说自己精修于术法神通的觉醒者。
神州道门七成以上的神通都经过他的改良,或者直接由他所创造。
随后道士再次伸手,看了一眼天上虽然是白天,但是由于某个星圣的缘故相当显眼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一握。
“天罡三十六法,移星换斗。”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也。天机者,犹天意。
自星象之中,截取天机,然后以此为能力,将眼前的众人硬生生碾碎。
但是这已经不是七阶的范畴了,于是那云层再次凝聚,幻化成了天地之视的模样,注视着张段之。
张段之则是对着天地之视遥遥一点,将天地之视的能量凝聚到了己身,完善了自己刚刚用出来的那一招。
天地之视......
随后青年道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重新吐出。
“贫道入八阶了。”
底下护着一众学生的李观阳和薛琪抬头看了看,接着李观阳无奈的摊了摊手,“你知道春秋之界的位置吧,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还劳烦你帮个忙了。”
青年道士挠了挠头,随后扒开了春秋之界的入口进入了其中。
张段之,术法规则修行者,要伤害有术法,要防御有术法,要手段还是有术法。
总之来说,是一个丝毫没有任何短板,而在除了某些时候之外,其他所有手段都相当于plus版本的李齐序的八阶觉醒者。
然后一步踏入了春秋之界,看到了正在挨打的李齐序。
“张道长,快来帮忙啊!”李齐序已经不在乎什么读书人的颜面了,反正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什么颜面。
张段之无奈的上前一步,随后一掌摁在了“海帝”莱恩之上,皱了皱眉头。
“这种根基,虚浮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会有这种级别的实力?”
随后就见到李齐序双手托着一个石碑,重重的将眼前的三人砸飞。
“管他呢,这种事情,等到了打完了之后,自然就不重要了,来,张段之,帮我个忙。”
“我要写个碑文。”
道士愣了片刻,再看向眼前的儒者的时候,只是笑着点点头。
然后看到了儒生拿出了笔,一笔一划的在石碑上写着什么。
张段之只是伸手,单手覆压出一道庞大的掌印,将眼前的三人硬生生压制在原地一瞬间。
然后见到李齐序收起了笔,而石碑之上,用黑色的墨水写下了两个金色的大字。
而那墨水本质上是气运,是神州的国运,而石碑之上的那两个字,正是...
神州。
于是见到儒者平静的开口,“赦令,此地,神州之领地也。”
于是春秋之界一刹那消失,而沉重的石碑落在了地上。
气运化作的金龙缠在了这片土地之上,随后张口,将那原先完整的气运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块。
而伴随气运跌落的,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成长的自由联邦觉醒者。
而最为明显的是,是在天上飞着的,在天际之外和李乾夜战斗的猎帝。
这个近乎把自由联邦的气运容纳进了己身的老者在这一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李乾夜一剑斩出,避不可及的猎帝被斩去了一臂。
神州,李齐序,春秋圣者,春秋规则持有者。
神州五千年春秋的唯一解释权拥有者,神州国运最大的控制机关。
他只是用了一点点神州的气运,撬动了这个自由联邦的气运,然后将脚下这片在自由联邦之中占地不大的土地,短暂的转变成了神州的土地。
并为其赋予了“自古以来”的特性。
何其霸道的手段,何其巍峨的气魄,何其...傲慢的行为。
而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神州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包括那群尚且还是少年的学生们。
而一直和神州学生们待在一起的北欧学生之中,艾米莉总算是忍不住开口。
“这样的行为,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惊讶吗?”
“不会啊。”名为钱思贤的少女笑着开口,“这就是神州自古而来的秉性啊。”
“什么秉性,你们神州一贯以来的谦逊吗?”
“如果只有谦逊的话,一个国家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五千余年的。”
“是。”钱思贤顿了顿,随后重新开口说道。
“九世犹可以复仇乎? ”
“虽百世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