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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乘坐的车辆迅速返回顺平县,当车子缓缓停靠在顺平县政府一侧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清楚任涛在这顺平县里安插了众多眼线,可谓是耳目众多。
自己若是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径直上去,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猜忌。
“程书记,刘志国已经找到了,人就在南漳镇派出所。
我通过一些私下渠道侧面打听了一下情况,得知数年前刘志国确实曾在南漳镇与他人合伙偷过木头,不过那起案件在当年就已经顺利结案了。
但此次是当年与他一起盗窃木头的人突然翻供,并且还供述出了其他相关事宜,所以他们才把刘志国带回南漳镇进行深入调查。
但现在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证实此事与刘志国并无关联,人也已经被释放了。”
祁同伟详细地向程铭汇报着情况。
“哼,好一招借题发挥啊。”
下面听到汇报后,不禁冷冷一笑,
“这南漳镇党委书记车鹏,因为他弟弟车虎的事情一直对我心怀怨恨。
此次将刘志国弄到南漳镇来处理,恐怕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对他而言自然是最为合适不过的手段了。
祁副局长,我现在倒要问问你,这顺平县公安局到底是在听从某些个人的肆意指令行事,还是在真正地依照党纪国法履行自身的职责与使命?”
“程书记,目前的状况确实较为复杂,我暂时还无法给您一个确切且令人满意的答复。
但请您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去改变这一混乱不堪的现状,让公安局的工作回归到正轨上来。”
祁同伟神色严肃而坚定地说道。
“我明白你此刻的处境颇为艰难。”
程铭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看看能否有所转机。”
“好的,程书记。”
祁同伟连忙点头应承下来,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程铭的每一句话。
然而,当他听到具体的方法时,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内心之中虽然对这个方法是否能够行之有效充满了疑虑与不确定。
但出于对程铭的高度信任,他坚信程铭必定是在经过了全面、深入且细致的思考与权衡之后,才会做出如此的安排与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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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川底村这边,刚刚才稍稍恢复了些许宁静的村庄里,突然之间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女人喊叫声。
一位邻居听到动静后,赶忙打开自家的房门,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只见隔壁的院子里,一个身材极为臃肿、体态肥胖的女人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
死死地揪住另一个女人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往外拖拽着,嘴里还不停地破口大骂着:
“你这个臭婊子,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邻居定睛一看,这才认出那撒泼的女人正是任大雷的媳妇。
她在这川底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凶悍、蛮不讲理。
而此刻被她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则正是刘志国的媳妇。
也就是那个之前与任大雷私下里搞出不正当关系、闹得整个村子都沸沸扬扬的女人。
如今,被任大雷的媳妇带着一帮人找上门来,看样子这场冲突必然是异常激烈,怕是少不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纠葛与纷争。
“你个没本事的,连自家男人都看不住,也不瞧瞧你那副又老又丑的模样,怪得了谁?”
刘志国媳妇伶牙俐齿地反击着,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向任大雷媳妇的痛处。
这几句尖酸刻薄的话恰似往熊熊燃烧的火堆里浇了一桶油。
任大雷媳妇瞬间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她猛地抬起那粗壮的手臂,带着呼呼风声。
“啪啪啪”。
几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毫不留情地朝着刘志国媳妇扇了过去。
刘志国媳妇也绝非善茬,岂能乖乖挨打?
她迅速侧身一闪,顺势抬手抓住任大雷媳妇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你揪着我,我扯着你,像两只疯狂的母兽般扭打在一起,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互不相让。
就在这混乱之际,刘志国从南漳镇匆匆赶回。
一踏入自家院子,眼前这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的场景便映入眼帘。
他瞧见任大雷媳妇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围在那里,心中虽对自己媳妇的出轨行为颇有微词,但看到媳妇此刻被人如此殴打,竟莫名地涌起一丝解气之感。
“都愣着干啥?把这不要脸的臭婊子给我扒光了,拉去游街示众!”
任大雷媳妇满脸狰狞,扯着嗓子疯狂叫嚷着,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厉鬼嚎叫。
她一边叫骂,一边使出浑身蛮力,将刘志国媳妇死死压在身下,双手如同一对疯狂的利爪,恶狠狠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她本就身材魁梧、力气过人,没几下便将刘志国媳妇的外衣扯得粉碎,露出了里面仅有的内衣。
平心而论,体态严重走样、身材臃肿的任大雷媳妇在身形上与刘志国媳妇相比,确实逊色不少。
此刻,愤怒的火焰早已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她满心只想着如何让刘志国媳妇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沦为整个川底村的笑柄,以泄心头之恨。
“刘志国,你还算个男人吗?我好歹现在还是你媳妇!”
刘志国媳妇在挣扎中瞥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刘志国,心急如焚之下,扯着嗓子拼命呼喊起来。
然而,刘志国却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仿若一尊木雕泥塑。
就在这时,任大雷媳妇的几个娘家人也一拥而上,三个女人齐心协力,如同一群恶狼扑向猎物一般。
转瞬之间,刘志国媳妇便被扒得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一条可怜的小裤衩勉强遮羞。
周围那些原本就爱瞧热闹的邻居们,听到这边的吵闹声,纷纷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他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眼睛瞪得大大的,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
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嘴里不停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似乎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刘志国媳妇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拽了起来。
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任大雷媳妇仍不解恨,还想继续往下扒那仅剩的小裤衩,却被身旁一个较为理智的人用力拦住了。
“芳子,别闹得太过火了,会惹大麻烦的。”
任大雷媳妇的亲二姨焦急地劝阻道。
她在镇里工作,好歹也算个有见识、有文化的人,心里清楚这种事情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在她看来,出出气也就罢了,没必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辆警车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驶入村子,尖锐的警笛声瞬间划破了上空的喧嚣。
坐在车里的正是县公安局副局长祁同伟。
他遵照县委书记程铭的指示,马不停蹄地再次赶往川底村,没想到恰好撞见任大雷媳妇带着一帮人上门寻衅滋事、疯狂报复的这一惊人场景。
此次出行,祁同伟特意带了几个亲信一同前来。
这些人都是他在警局里的得力助手,以往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在他左右。
自从祁同伟荣升副局长之位后。
他便深知在这复杂多变的官场环境中,必须要在县公安局内部拉拢一批可靠的人,形成自己的势力。
如此才能在面对各种棘手难题时,拥有足够的力量与底气去应对。
“祁局,这可真是闹得不可开交啊,您看,那带头的可是任大雷媳妇!”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警员神色紧张地向祁同伟汇报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警车缓缓停下,祁同伟透过车窗,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一切的发展果然都如程书记所料,任大雷的媳妇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前来闹事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
祁同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的,令人望而生畏。
他语气冰冷,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如今是法治社会,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有没有王法了?都给我下车,抓人!”
祁同伟言罢,猛地用力推开警车车门,如同一头愤怒的猎豹,率先冲下车去,身姿矫健,气势非凡。
他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人群走去,一边高声喊道:
“都闪开,县公安局办案,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公安局的人来了!”
“谁报的警啊?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周围的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阵骚乱,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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