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控制狂’
作者:星星鳄鱼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最新章节     
    薛知恩:“?”
    他是不是穷人乍富把脑子炸掉了?
    薛知恩当他胡扯呢。
    故意激他:“那你怎么付款?”
    “我给你银行卡转账好吗?”
    齐宿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忙说。
    “但是,我银行卡没有开通大额,估计要分好几个银行转给你。”
    齐宿平时除了颜料、画框和他跟猫的生活消费,基本没什么其他消费。
    生活单调到不行,也没想到有一天天降幸运,他银行卡里那串冰冷的数字,终于能转化成薛知恩温暖人心的语音了!
    “……就那么想要?”薛知恩看他一脸幸福向往,不禁好奇,“你准备拿我的语音干什么?”
    “……”
    齐宿突然语塞住了,一下子,又变回羞赧不安的样子,连眼睛都不敢往她这边瞥了,哆哆嗦嗦说。
    “你、你真的想知道吗?”
    薛知恩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她瞬间不想知道了。
    “你闭嘴。”
    但齐宿偏要说给她听,似乎在介绍自己的内心一样,轻声细语地憧憬道。
    “我想用来助眠,一定会睡得很甜,也可以经常当家里的背景音乐,一定超级幸福——
    他顿了顿:“不过,虽然很喜欢,但我可能不会常听……”
    “为什么?”薛知恩忽略他前面的变态发言,被勾起疑惑。
    齐宿欲言又止,耳根红红,凑近她闪躲热息的耳畔,低低说。
    “听着你的声音,有时候会很难受。”
    薛知恩:“……”
    她瞪大了眼睛,瞪着面前脸庞红成苹果般羞怯的痴男,从肺腑里感慨。
    “你……是真够变态的!”
    不仅变态不说,还对她这个正主变态地毫不掩饰。
    薛知恩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像个觊觎她的禽兽,欲望不止,又不跟她上床,也不讨吻,不求亲近。
    要说什么,大公无私,为了帮她,心疼她,薛知恩是不信的。
    可笑。
    他哪位?
    他凭什么帮她?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有,那一定是毒午餐,或是能致命的陷阱。
    但是,现在的薛知恩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图的,钞票扔了,金子给了,裙子掀了,身子看了。
    他还想要什么?
    薛知恩不知道。
    她觉得支撑思考太累了,干脆直接开口问:“你赖在我这儿,到底还想要什么?”
    齐宿正卷着裤腿,帮她套秋裤,听到这话稍顿,但随即笑开。
    “我告诉你了,我想你好。”
    “这话你信吗?”薛知恩冷嘲。
    “我信啊。”
    齐宿骨节、筋脉分明的大手,往她皎白的长腿上拉那条浅灰色的裤子,眼底竟是缱绻温柔。
    他徐徐道:“我想你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这就够了?”薛知恩怀疑地瞥他。
    “这就够了。”齐宿朝她弯眸浅笑。
    “……”薛知恩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说,“这些我能做到自己做到,你能滚出我家了吗?”
    “知恩,”齐宿无奈,“我要亲眼看到才行。”
    “所以你要一直赖在我家,直到你说得那些都实现?”
    “对。”
    薛知恩忽地气笑了:“你这家伙是真够不要脸的。”
    明目张胆霸占她的家,强制把她抱在怀里穿丑到爆的秋裤,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为了她好?
    她补充:“你真是令人作呕。”
    齐宿指尖轻颤,很快,连带着身体都开始细微得发颤。
    被迫贴着他胸膛的薛知恩自然感觉到了,不适地皱眉。
    “你在抖什么?”
    又犯病了?
    “对不起,知恩,”齐宿很是抱歉,臊着脸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就帮你穿好。”
    薛知恩:“……”
    确诊了,就是犯病了。
    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被他一渲染,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一种难言的气氛腻乎乎蔓延。
    薛知恩索性闭紧双唇,不再出声,怕这家伙又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
    可是,她不吭声了,齐宿又不愿意了,啰啰嗦嗦地惹她。
    “怎么不说话了?”
    “……”
    “说话啊,知恩。”他好听的嗓音又有点变调了。
    薛知恩怕他把脏兮兮的眼泪再糊她身上,不情不愿地启唇。
    “……对你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也随便说点什么吧,”齐宿不依不饶,“就像刚才一样也行。”
    “……”
    “知恩?”
    “你真的很烦人。”
    齐宿语气雀跃,“多跟我说点嘛。”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薛知恩气急。
    齐宿灵光一闪,忽然想起网上冲浪看到的土味情话,左手食指和拇指交叉比了个心:“坑里都是你。”
    “……”
    薛知恩重重叹了口气,就像一拳打进棉花里,这棉花还变成人粘过来舔她。
    薛知恩一阵恶寒。
    手指反复蜷曲,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把他比的心狠狠拍散。
    “快点给我穿!再磨叽我弄死你!”
    “好的,好的,知恩。”
    齐宿手背红了一片,一点不见生气,反而心里快乐得不行。
    给薛知恩比心,说土味情话的可不少,但是被薛知恩厌烦地打散的可就他一个。
    待会儿,一定要把今天设定成‘薛知恩打散比心’纪念日。
    “呵呵嘿嘿——”
    齐宿又没忍住发出愉悦的怪笑。
    薛知恩已经懒得理他了,低眸,睨着他一点一点帮自己提裤腿的手掌。
    他实在很温柔,好像生怕稍微用点力她就会碎掉一样,所以穿得格外很慢。
    “知恩,”齐宿不知何时又靠近她,脉搏分明的脖颈挨着她的头,声音小到像怕有第三个人听见似的,“下次,我教你穿衣服吧。”
    薛知恩一愣,搭在他大腿上的手微微收紧,隐隐发抖,几乎是从喉间往外挤字。
    “你是觉得我连衣服都不会穿吗?”
    “不是的,知恩。”
    齐宿温热的手心包裹住她颤抖的手背,体贴备至的语调无尽温柔,像哄孩子般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很棒了,但是我们知恩能做得更好不是吗?”
    尽管齐宿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看出来——
    薛知恩对穿衣、洗澡这类基础的生活技能很不熟练,不止有重大手术后的一些肢体不协调,更多的是一种‘陌生’。
    好像……
    她学会穿衣服,独立生活还没多久,像一个笨拙的,耐心极少的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