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6月21日19点左右,我和亚纪抵达日本成田机场。在前往东京的电车上,我们碰到了一个叫木下秋乃的前日本分部执行局成员。她诱导我们去了印旛沼附近的北千叶路。
预计在19时46分左右,我和亚纪下电车,发现印旛沼上空出现十几道水柱,高约30米。幸好当时天色昏暗,并伴有大雨,因此几乎没有目睹到此异象的普通人。
我们几乎和日本分部执行局同时抵达现场,现场发现大量死侍尸体,以及两名混血种。
大部分死侍尸体残缺,难以计数,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十只;那两位混血种疑似曾与死侍群激战,其中一名女性混血种确认死亡,另一名男性混血种因力竭而昏迷。
为防止日本分部隐瞒此事,我和亚纪第一时间联系了诺玛,并在经诺玛同意后立即表明身份,代表学院全程参与日本分部对于此事的处理。
经确认,死亡的混血种名为樱井千夏,日本分部樱井家成员;幸存的混血种名为苏青河,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至于死侍的来源,日本分部表示目前仍在全力调查中。
鉴于日本分部对于日本有高度的自治权,为防止其对此事敷衍了事,我在此请求学院加派人手跟进调查。
最后,还有一点要特别注意。经询问诺玛后发现,苏青河和樱井千夏的信息都没有录入本部的混血种数据库,强烈建议本部提高对于日本分部的掌控力度,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汇报人:叶胜
叶胜伸了个懒腰,然后点击回车键,将这份汇报发了出去。他还附上了现场的照片和视频,以及详细的过程汇报,供学院参考。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他和亚纪没有大张旗鼓地前来日本。否则他们可能根本无法联系上诺玛,而日本分部也极有可能会将所有事情都隐瞒起来,就像以前那样。
有学院作为靠山,叶胜心里也踏实多了。诺玛已经与辉夜姬建立了实时对接,这意味着即使日本分部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轻易对他们两人采取行动。
没过多久,回信便传了过来,叶胜点开查看。
“事件记录已留档保存。施耐德教授对此事非常重视,已经申请将其提升为s级任务,并且亲自与日本分部长龙马弦一郎进行了连线沟通,深入讨论事件的细节。”
“之后会由执行部的王牌专员成立专项组,前往日本,对接日本分部对于此事的调查工作。关于你提出的建议,我会以匿名方式投递到校长信箱。”
“你诚挚的,诺玛”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结果真的摆在面前时,叶胜还是难免感到一丝失望。他提出的建议显然没有被接受,“投递到校长信箱”的说法,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句空洞的安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女孩温婉的声音:“叶胜,我可以进来吗?”
叶胜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酒德亚纪。他们现在在日本分部的办公中心,也就是源氏重工暂住。
因为对日本分部心有戒备,叶胜选择了和亚纪同住,他们现在居住在三十层以上的豪华双人客房里。
“要不要尝尝我做的拿铁?”酒德亚纪笑着递过手中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你还有心情做这些?我都快忙死了。”叶胜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眉头微皱:“有点苦。”
“可能是牛奶放少了。”酒德亚纪耸了耸肩,解释道,“我还给苏青河准备了一杯,诺玛说他刚醒。我打算去问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
叶胜摇了摇头:“我还有事要做。得去找日本分部的人查查那个木下秋乃的底细。那家伙真是太狡猾了,连日本分部的辉夜姬都找不到她。”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就感到有些恼火。
昨晚木下秋乃把他们引到印旛沼,然后趁着他们被大堆死侍尸体和后来赶到的执行局人员缠住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溜了。
“你务必盯紧那个苏青河。”叶胜叮嘱道,“既然木下秋乃愿意为了救他而冒险找我们,说不定她还会再来找他。”
“好的,那我们回头见。”酒德亚纪微笑着摆了摆手,正打算离开。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目光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那是什么……”
“嗯?”叶胜随着亚纪的目光回头,发现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封新邮件。他走回电脑前,点开了邮件,然后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
亚纪也好奇地走了过来,一行行仔细阅读邮件内容,脸上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经日本分部樱井家主、俄罗斯罗曼诺夫家族的举荐和担保,昂热校长认定苏青河已达到卡塞尔学院入学标准,血统阶级暂定为“a”级。
现取消执行部叶胜、酒德亚纪原定任务,新任务为代表学院对苏青河发出邀请,并在其伤势好转后陪同其回国。
上述信息已同步至日本分部。
祝工作顺利,
诺玛
“这里是……”苏青河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事情如模糊的梦一样在脑海中盘旋。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安静的病房内。
窗外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鸣穿透进来,与远处若隐若现的车流声交织在一起,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些许生气。床边的小桌上,一名小护士正趴在那里,发出轻柔而均匀的鼾声,显然已经沉浸在梦乡之中。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苏青河不禁有些恍惚。这是源氏重工的病房吗?还是说他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刻?
他记得前一段时间和源稚生战斗,结果被言灵·王权震晕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似乎也是眼前这个场景。
苏青河口有点渴,于是倒了杯水。这次玻璃杯没有掉下去,即便透支的精力此刻都还未恢复,但他的手却很稳。
小护士似乎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苏青河说:“呀!你又醒了!”
什么叫又醒了?我醒过很多次么?他本想像以前那样笑着吐槽两句,但张了张嘴,却突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最后,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