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俊杰开始,跟盖龙很是热情,很是主动跟盖龙说话,但是却被盖龙嗯啊地打发了,最后盖龙竟然不再理会俊杰!明义和他说了几句话,也是一样的被冷对。
盖龙倒是对晓慧热情有加,满脸的崇拜,而且还不时地讨教些招式。看来,盖龙对晓慧的实力是非常佩服。
晓慧看的明白,心说这还真是个尚武的直汉子!谁打服他,就服谁。
周一上学,早自习就被崔老师叫到办公室,于是三人又被一顿训斥,并被告知,再敢逃课!必定重罚!
可是好景不长,周三早上,赵英武来告诉明义,盖龙回去没接来他师傅,于是盖龙也没回来,科长想让你晓慧和他一起去一趟。
“我去?”明义问道。
“恩,科长说的,他说,你是盖龙的队长,而且你武功盖世,你去他师傅或许就能让盖龙回来了。”
“可是,”明义犯难起来,“上周五下午没请假,回来被老师狠狠的训了一顿,这刚过两天,怎么说啊!”
“科长也考虑到你要学习,说等周五走,这样只耽误你一天,科长说了请假的事,你不用管,他给打招呼。”
“好吧,”明义无奈地说道,心里却是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下午第一节课,明义晓慧被崔老师叫到办公室,两人刚一进门,就发现崔老师一脸惋怨地看着两人,良久,崔老师叹口气。
“我一开始听说付明义俊杰是从大山里出来求学,看到你们那朴实的脸,我真的被你们的努力精神感动。这几天我甚至在考虑要你们担任班干部。”“可是,上周你们逃课,这周又请假!让我更加生气的是,你们竟然动用关系请假!”
“作为一个学生,如果对学习失去了兴趣,一心想着外面的世界,那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学生了!”
“我不多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你们,你们正在颠覆一开始我对你们的好感。还有,假我不得不给,但这是最后一次在我这里请假,如果再请假,可以调到别的班级。”
崔老师的爱护,让明义晓慧很是触动,崔老师的伤心,也让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明义呐呐地说道,“我们不会放弃学习的,老师你放心,我们一定努力学习!”
“老师,这次是这么回事。“晓慧怕明义一激动说出些不该说的,拦住明义的话说道;“在延边的马鞍山有一个老人,病的很严重,不能行走,明义哥会医术,而且还是很高明的中医,那个老人的徒弟想请明义哥去给看看。老师,医者仁心,不去是不是不对?我去主要是那个病人挺认同我的,他徒弟怕老人不肯医治,所以··老师你对我们好我们知道,但是救人··”
“你会中医?”崔老师凝视着明义,判断着真假。
“恩,祖传的。”
“有个手艺很好,能够治病救人也很好,但是你不学习,只会原地踏步!学习才会进步,你们是好孩子,我不希望你们只满足于现状。所以我看到你们总是不上课,觉得很是惋惜。也希望你们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我们知道的,老师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唉,去吧。”
周五天刚刚亮,雷大庆就来到晓慧家,敲开门,把还在睡觉的明义他们叫醒,在俊杰极其不满意的声讨声中,扔下俊杰,三人开车奔向马鞍山。
在山下的村庄,来接他们的盖龙上了汽车,继续向大山里开去。
车开始上山,路越来越难走,最后在半山腰一处较平坦的草地,盖龙说道,“车放这里吧,上不去了。”
四人翻过两座山头,来到一处怪石嶙峋的山谷,说是山谷,不如说是足有一公里方圆的盆地。地势却比停车的那个地方要高出很多。
谷里雾气缭绕树木参天,树下溪水清澈纵横,一条条蜿蜒的溪水不时的集成一个个小水洼,犹如一条条水链,挂着一个个珠子。
在朝阳的一面半山腰处,迎面两个木制的房屋,房屋修建的典雅别致,两个相连的房屋以外,廊,亭,院,园,尽有。给人带来一种恬静与安逸。
盖龙带着三人走进东面的木屋,一个高瘦的老人坐在木椅上,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巡视了一遍,最后对雷大庆说道,“你就是雷科长吧?坐吧。”
“我的病我知道,我也想治,但是现在的医疗手段,根本就治不了,治不了我还出去干什么?我还不如在这里终老。”
“你们来了也好,走时就把盖龙带走吧,他是个孤儿,我在垃圾堆边捡到他时,身上只盖了一个破旧的缎子棉被,那棉被上绣着一条龙。所以我就叫他盖龙。”
“除此外,再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法找他的家人。”
“以后跟着你们我放心!”
“师傅,你不出山,我也不走!我要给你养老送终。”盖龙说着,哽咽起来。
“臭小子,我还能活十多年呢,你以为我真的不中用了。你给我记住,男儿习武不单单为了强身健体!习武之人,乱世当护佑一方百姓,和平盛世自当报效国家。你一身武艺,要是在这山沟里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岂不是白学了?”
“去,把存着的肉干,蘑菇,拿出来,晚上我跟几位领导喝一杯。这大山沟里,从来没来过当官的!”
“老人家,没想到,你竟有这般高尚的胸怀。”雷大庆感叹地说道。
“这是祖训。什么胸怀,我要是有胸怀,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那,”雷大庆问道,“公孙前辈,方便说一下,你和祝山魁,为了什么那个··”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就是争强好胜罢了。要是一定要究其原因,却是有些怨我。”
“其实,山魁的师傅和我的师傅还是有些交情的,两人也是经常在一起切磋。自从有一天我师傅来到这里,便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便带着我来到这里修行,并告诉我,他去世后就埋在那边。”
老人看向西面的一个山头,目光有些浑浊起来。
良久,公孙老人叹口气,后来师傅已过百岁,身体越来越衰老,
也可能是因为老了的缘故吧,也或许是因为看到我的武功精进,师傅便经常说起祝山魁的师傅,说不知道山魁的师傅怎么样了,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看到师傅一直惦记着这事,在师傅又一次说起这事时,我便说道,要不我去看看?师傅就说,“你去看看也行。带些山货,去吧。”
“那时盖龙已经十岁了吧,于是我就去山魁师傅修炼的寺庙,唉。”
“我去了却正好是山魁师傅死后烧完头七,我也不知道啊,再加上在大山里呆了十多年,说话也就不注意,见到山魁时,送给他山货后,我直接就问,我师傅让我来看看你师父还在不在?”
“啊!”雷大庆不由的啊了一声。
公孙老人尴尬的看了一眼雷大庆,“让你笑话了。”
“那山魁可能是刚给师傅烧完头七吧,一听这话,立刻就火了。没说几句话,越说越僵,于是我俩就动起手来,我打不过他,被他打倒后,养了两天我又去找他,结果还是没打赢,我心里窝火,心想要是这样回去跟师傅说,那他很可能会被我气死,于是我又上山找到山魁,这次我完全拼命的打法,逼得山魁下手也是很重。都下重手,那结果自然就是,唉,就怪我自己,不怪山魁。”
“当时山魁看我捂着腰下山,说过不让我走,要我在他那里养养,我那时也不知道会这般严重,回来后养了一个多月,竟然越来越厉害,最后走路都成问题,下山去看了几次说这是什么筋腱有断裂,什么腱鞘炎,什么类风湿什么骨质增生,什么压迫神经,什么的,很多种病的并发症,说其中的类风湿这一种病,就是不死的癌症,何况这么多病的并发症?医院根本治不了。”
“我师傅找中医看,也不行,不过那个中医告诉我师傅,要是找到修仙者,就能治好,并给我师傅讲了抗日后期长白山一带一个姓付的神医那神奇医术,传说那是修仙人。单单那人的针灸,就神乎其神,据说神医能通过银针,度仙气进人体治病,甚至能起死回生!那神医对这种疑难杂症是最拿手。”
晓慧听到这,看向明义,小声道,“姓付的神医?”
明义自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公孙老人的状况,感觉他应该首先是经脉被阻断,之后可能是强行运动,导致了别的一些病症,风湿,那是一定的,在这大山里,如果不每天加强锻炼,自然会得风湿病症,公孙老人回来后一定是腰痛,便不再习武,自然会得风湿。
“老人家,你从山愧那里回来,是不是强行练习,而且是特意加强了腰部的强度?”
“你·你怎么知道?”看了一眼盖龙,寻思着,我也没跟他说过啊?
“是啊,回来后腰一直用不上力,随之导致的两条腿也经常不听使唤,当时我就发狠,心想可能还是腰部的锻炼少了,于是。”
“我能给你看看吗?”
“你?”
公孙问道;“你懂医?”说着又看向雷大庆,“你是特意带他来给我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