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没有犹豫,果断放弃灵魂力液化的进程,选择持续汇入更多的雾化阴气。
时间不断过去,这个过程中姜逸并不好受,就好像是心里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他的大脑,奇痒无比不说,那种疼痛感还是从灵魂深处直接传来,其中滋味,并不是那种肉体的疼痛可以描述。
因为阴源石的原因,房间内的温度逼近零度,即使这样,姜逸也是汗如雨注。
不知过了多久,姜逸脑海中传来一声“嘙”的梵音响声。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变大了。
紧接着,他就有种意识出窍的感觉,他的所有意识好像都被挤在了天灵盖处,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好像丢了感知就好像不像,就好比一个无比清晰他身体情况的过客一般。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正遭受痛苦,他好像也能接收到这种痛苦的讯息,但他却感受不到痛苦本身。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灵池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他吸收外界阴气能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一刻,姜逸甚至感觉自己就是癌细胞,他俩就是一体。
但好像又不是一体,癌细胞此刻正在灵池中引导灵魂力扩散和修建灵池,而他则作壁上观,但他感觉癌细胞又就是他。
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
有一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可名的玄异意境。
时间缓缓过去,瞬息之间他的意识又被拉回到了体内,那种身体的熟悉感、生机感、控制感又回来了。
而此时,他的灵池已经比原来不知道大了多少,而且他灵魂力雾化转为液化的状态并未停,也就是他的破境还在继续。
这种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他急忙调整状态,继续突破灵魂力境。
时间过去,随着最后一团雾气灵魂力被液化,姜逸终于是突破到了灵魂力境。
在他突破的瞬间,从其身上荡漾出一抹柔和亲人的神秘力量,在空中荡起轻轻的气流涟漪。
宋家敏比姜逸先从修炼中醒来,因为阴源石品级极高的原因,宋家敏此次收获也很多。
识海内,知晓已经突破的姜逸,并未着急退出,而是朝之前经常和癌细胞对话的地方,轻轻喊道:“小癌,你是不是醒了?”
刚脑海传来念感的时候,姜逸就觉得该死的贱细胞已经醒了,所以也是急于确认。
沉默数秒,姜逸改变语气,问道:“癌细胞,醒否?”
又沉默数秒,姜逸再次改变语气,问道:“尊敬的癌细胞,醒否?”
又又沉默数秒,姜逸再次改变语气,问道:“我尊敬的癌细胞大人,醒了不?您给吱个声?”
这次没有沉默,癌细胞那边传来慵懒的语气,回道:“叫你大爷做啥!”
听见熟悉的语气,姜逸脸上流出会心的笑容,回来了就好!
随即不等癌细胞继续说话,他自动屏蔽了对方。
想也不用想,这该死的贱细胞,下一句肯定是:是不是想你尊贵的癌细胞大人了,啥的。
睁开眼,见宋家敏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姜逸有些不解,问道:“学姐,虽然学弟长得的确很帅气迷人,但你也不能这么盯着我看吧,我脸皮薄,会脸红的啦!”
这个“啦”字,咬的特别轻。
宋家敏给了姜逸一个板栗,笑道:“我帅你个大头鬼!我是想问问你在笑什么,别人修炼都是很正派严肃的, 你干嘛笑的这么猥琐!知道的你是在修炼,不知道以为你在做什么年少轻狂的梦呢!”
姜逸?笑?我啥时候笑过?
不好!这该死的贱细胞,明明醒了,刚还一直不回我消息,搞的他回我的瞬间,我情不自禁的高兴了下!
这下被误会了!
这天,没等姜逸主动找秋书雪,秋书雪发了条消息给姜逸。
她昨天到cq市了,在陈蝉衣家。
陈权刀和万青野有些关系,秋书雪来cq,住陈家也正常。
等姜逸收到消息的时候,秋书雪已经到姜逸小区外面了。
看见消息,姜逸和宋家敏打了个招呼后,急忙出门。
姜逸他们所在的小区,基本都是大户小高楼类型,楼层不高,楼与楼之间距离也可以,采光和视野都极好。
今天的秋书雪,穿了一件碎花裙,踩着一双运动鞋,刚好及肩的长发略带飘逸感。
给人一股很清新的感觉。
姜逸小跑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秋书雪,把厚脸皮功发挥到极致。
秋书雪对此一笑了之,问道:“不会怪我突然来打扰吧。”
姜逸轻轻一笑,回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样的打扰每天都有。”
两人相视一笑。
秋书雪:“怎么,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姜逸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不去了不去了,乱的很。再说,家里也没啥好玩的,我带你去吃火锅去。”
秋书雪看了一眼姜逸,眼神下沉了下,打趣道:“那还不找个女朋友,帮你收拾下下,就不乱了。”
“嗯哼,此时此刻,仙女在前,我这不正在努力么。”姜逸装作深情的看着秋书雪精致的圆脸,调侃道。
秋书雪脸颊一红,说道:“你呀你呀。”
秋书雪又问:“住在几楼啊。”
姜逸沉默了下,知道秋书雪怕是看出什么了,想了想,还是回道:“a栋三楼。”
秋书雪点了点头,摸了摸姜逸的头,随后道:“呆子,不是说带我去吃火锅么,还不带路。”
姜逸诧异的看了一眼秋书雪,随后释然一笑。
说实话,他还没做好准备,他其实很怕。
毕竟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深,修行界里的这些人,特别是那些大修行者,如何看待修行的品类和方向,他拿不准。
当然主要还是关心则乱。
不过宋家敏的情况,如果真要选择一个人说的话,貌似和秋书雪说,是最合适的了。
秋书雪可以给他很多意见。
只不过秋书雪今天的到来,实则是太过突然,他一时间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