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姐,来不及了。”
“需要尽快,尽快向组织上发报!”
“趁着现在伤亡还不算大,战局还并没有完全僵化。”
“相信我,好吗...”
林夏紧盯着如烟的眼睛,这双眼睛是那么的深邃。
每次林夏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都会用这双眼睛盯着她,也就是这双眼睛不得不让她相信。
轻咬住了嘴唇,“好。”
“不过...我不确定老总能不能同意,毕竟...你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大胆。”
赵如烟没有好直说,应该说林夏这个想法完全就是在...扯淡!
林夏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有些天方夜谭了。
谍战人员上战场已经足够离谱了,再去指挥战斗...
这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几分钟后一封电报发到了总部...
......
海上,一艘游轮上。
韩从雪一直坐在甲板上喝着酒,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
任由海风拍在脸上也没有丝毫要回船舱的意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压顶,雨越下越大,淋湿了韩从雪浑身上下。
“玫瑰!”
“快!”
“快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样下去早晚会生病的!”
赵千打开船舱的门大喊着,过了好一会韩从雪才起身走进了船舱。
韩从雪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船舱,一身的酒气,长发披在脸上。
“玫瑰!”
“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嘛。”
“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嘛,我知道是因为林夏,可是...唉。”
“为了党国的大业,你就该做出取舍的。”
“你们两个身份注定不能走在一起的,如今离开滨江城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不是吗?玫瑰。”
韩从雪身上的雨水顺着高跟鞋流到了舱内地板上。
有些颓废道:“你说的对。”
然后将酒瓶子丢在了地上,便要回房间。
船舱内,马政,黑白衣和滨江站点的几名骨干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喝着酒,看着韩从雪这副模样不禁鄙夷着。
尤其是马政,看林夏这个狗特务向来就是不顺眼。
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坐在边上讽刺道:“看看,咱们这个女杀手大概也是没见过什么好男人啊。”
“不就是一个狗特务,你看给他...啧啧啧。”
“唉,林夏这个狗特务,也是有艳福啊。”
“哈哈哈哈!”
说着,一旁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刚要回房间休息的韩从雪停顿了下来,背对着马政。
冷清道:“马政,你再给我说一遍。”
马政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说道:“怎么?还不让说了?”
“还是说我说错了?林夏,不就是狗特务?”
“可笑!”
瞬间韩从雪脸色涨红!
“混蛋!”
下一秒,马政甚至都没看清韩从雪是怎么窜过来的,一脚踹翻了桌子,两把手枪顶在了马政的脑门上!
“马政!”
“我让你,再给我说一遍!”
周遭人瞬间傻眼了。
“玫瑰!”
“别冲动!”
急的赵千瞪大了眼睛连忙上前。
被枪口顶在沙发上的马政吓的咽了咽口水,咕...
“玫瑰...你,你竟然敢拿枪!”
韩从雪的眸子冰冷的可怕。
“我就不信!你真敢开枪不成!”
“好,那就试试。”
下一秒,韩从雪竟真的扣动了扳机!
砰!
砰砰砰砰砰砰!
七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马政身后的沙发出现了七个窟窿...
七声枪响吓的马政瞪圆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噗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再不敢言语半声。
看着马政这般韩从雪收起了手枪,缓缓起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再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背对马政,冷冷道:“记好了,就算我杀了你,有我父亲出面我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再让我听到你说林夏任何一句不好,你这条命也就别要了。”
话落,韩从雪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闭房门。
马政傻了,一众军统的特工也都傻了。
谁能想到这娘们竟然这么狠啊...
赵千拍了拍马政的肩膀,“好了,现在玫瑰的情绪不稳定,少说两句。”
马政也不敢再言语连忙回了房间。
少说两句?现在他是一句也不敢再说啊!
终究她还是低估这位滨江女枪的含金量。
之后才想到,要是真的没本事又怎么可能从当初的特训班爬出来呢...
军统2号特训班,每个班配置三十到五十名受训人员,而最后会让所有人参加一场生死杀戮训练。
训练内容就是...不管用任何的方法,杀掉所有的队友!
活下来的最后两个人就算是完成训练!
而韩从雪便是其一!
......
滨江前线,大后方。
距离前线战场一公里外,最高指挥,高坡营帐中老总目睹了这场战斗全过程。
一气之下,再加上今日寒风,老总旧疾发作当场病倒在了营帐中。
“老总!”
“老总!!!!”
“快!”
“军医!”
“军医!老总病倒了!”
陈参谋瞬间阵脚大乱!
怎么偏偏这关键时刻...老总就给病倒了呢!
几名军医急匆匆的将老总抬到了医疗营帐中,陈参谋急的打转不停的在医疗营帐门口转悠着。
一边盯着营帐内又一边拿着望远镜盯着前线。
前线局势越发的紧张,再这么下去就别说拿下滨江城了,恐怕就连我部都要被重创。
雷万钧败下阵来前线告急,而能指挥这般战场规模的也就只有老总一个人了。
可现在...还病倒了!
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政工政委,排兵布阵根本就不是强项。
陈参谋一时间气的心脏有些疼,“莫不是...天要亡我军不成!”
过了一会医疗营帐内的医生走了出来,陈参谋急切的扑了上去。
“怎么样!老总怎么样!”
医疗兵摇了摇头,道:“陈参谋,老总这是心火太盛加上中风,加上旧疾,一时半会怕是不能重新指挥战斗了,需要静养。”
陈参谋咬了咬牙,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说着,陈参谋跑进了营帐内,蹲在老总的病床旁。
老总满脸虚弱,缓缓道:“陈参谋。”
“军,不可一日无帅。”
陈参谋拉着老总的手,颤抖道:“老总,雷旅长已经败下阵了,要不...从哪几位团长中挑一个顶上去。”
老总闻言摇了摇头,虚弱道:“不可。”
“八大团长并没有指挥大规模作战的能力,排兵布阵需慎中又慎,奇中又奇,一招惜败,满盘皆输。”
陈参谋沉默了,低着头,道:“老总...可,我部中哪还有这样的人...”
“您现在要找一个这样的人...不现实。”
就在陈参谋叹息,准备作罢时,老总忽然开口道:“我知有一人,可担此大任!”
陈残膜一愣,“谁?”
老总语重心长,遥想当初。
缓缓道:“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