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合肥。
“不是,陛下,这你都能忍?最近洛阳那边风言风语,说的可过分了,要不让校事府挨个酒楼抓人吧。”曹爽很不爽的跟曹叡念叨。
原因无他,叶伦这人实在是太畜生了,隔三岔五就编排一些所谓的“大魏秘闻”,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经意间就流传到了民间。
流传民间也就算了,大家刚听到这种东西就当无聊的人编出来的谣言,就听一乐。
但是没想到经过时间的发展,外面的人越传越多,越传越离谱,说的人多了,也就信了。
楼外楼: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昂。
曹魏众人: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
什么曹操跟曹丕的媳妇不清不楚,什么曹丕的皇后是带球嫁给的曹丕,还有什么曹叡喜欢穿女装,平日里跟亲近的大臣乱搞,乱搞也就算了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咳咳,反正能播的不能播的,能过审的不能过审的都放出来了。
就这畜生好像不知道什么疲倦,只要一不顺心,就掏出绢布写两段,一遇到点什么事,就拿出来刷刷点点写点。
“你看看你,这是个什么样子?那伪汉小儿瞎写点东西就给你气成这样了?”曹叡看到曹爽这般不爽的样子也是无语。
“陛下,你真的就不生气?”曹爽看到座位上淡定的曹叡也是反问道。
“公道自在人心,谣言止于智者罢了。”曹叡淡定的说道。
“陛下您可真是好脾气啊,这伪汉小儿太不像话了,从和谈一来,就敢干那偷鸡摸狗的事,之前在北地郡拦截咱们的魏军精锐,现在打不过就开始编排咱们。”曹爽气鼓鼓的说道。
“明明就是那伪汉小儿写的,还什么化名叶伦?叶他奶奶个腿……”曹爽指着西边伪汉的方向就一个劲的咒骂。
“哈哈哈。”曹叡看到曹爽这般吐槽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怎么了?我骂的不对嘛?”曹爽耿直的问道。
“好了好了,如果言语就能把那伪汉小儿骂死,还需要什么大魏的天兵天将啊?那邵伯你,还有朕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在这宫里骂骂他就好了。”曹叡对这种事情看的还是比较淡然,颇有些曹操的风范。
“众爱卿从天亮哭到天黑,从天黑哭到天明,能把那董卓哭死否?”
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这种舆论上的事情曹叡并不在意。
“邵伯,把黄权召过来吧,那伪汉小儿倒是给朕提了个醒,平定东吴的战争里,南线的水军需要有人带领,朕还担心曹仁将军老了……”
要论防御战,曹仁当然适合驻守襄樊,确保曹魏南线的安稳,但是要论起进攻,那曹仁的确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用一个降将独领一军?况且襄樊那边离伪汉还是太近了,难不保他会……”曹爽有些担心的说道。
“邵伯,这番建功立业的机会,朕有心交给你去做,如何?”曹叡也是哈哈大笑道。
“陛下……臣,是要独领一军?”曹爽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上一次曹爽可是被自家陛下委托,去曹武的部队里担任监军,虽然没有在北地郡的战场上建功立业大杀四方,但是随着曹武率领亲卫去了长安报仇雪恨,那一应功劳也都是安在了曹爽的身上。
曹爽的履历上多加上了一份剿灭外族平定一方的战绩,这泼天的功劳跟白捡的无异。
“带兵打仗,邵伯就算了吧,你是朕的兄弟,这种危险的事情,就没必要亲自去做了,如今曹魏宗室凋零,少了谁,朕都会伤心的。”曹叡耐心的劝解道。
原本看在曹武在北地郡大放异彩,曹叡是有心把他招揽过来,放在手下担任一方将军领兵打仗的,加以历练,甚至未来在曹爽之下担任一方都督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个蠢货,非要去长安找伪汉皇帝报仇,去也就算了,还给洛阳这边写信,想要招呼一群跟蜀汉有仇的将门之后同往,简直是蠢到家了。
蠢也就算了,还有人真的去了。
就是那庞德的儿子庞会,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倘若那蜀汉小儿真的好解决掉,两国何必拉锯这么多年?
曹叡直接培养一支暗杀小队潜伏过去,三下五除二开个无双杀进皇宫给蜀汉小儿狗头砍下来不就行了?
曹武去也就算了,前脚刚去,后脚就被干掉了,曹叡真的是无语了,哪怕在长安城里一点风浪都没掀起来,就草草的下线了,对此曹叡也是没什么可吐槽的了。
“喏。”曹爽退下准备去把黄权找来。
曹爽还没来得及出去,转角就碰到了曹彰的长子——曹楷进宫。
“陛下,曹楷来了。”曹爽没走两步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
“滚,谁让你来的,回去,跟你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去。”曹叡看到这个曹楷也不知道怎么地,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进门的曹楷也懵了。
“不是,这啥情况?”曹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曹爽,曹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曹楷,还没听见朕的话嘛?”曹叡也是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喏……”曹楷好歹是曹彰的长子,一方任城王,跟曹叡平辈,哪怕不给尊重,面子也应该照顾的吧?为什么如此不给面子,连门都不给进。
“对了,朕夜观天象,你曹楷的下一个孩子应该是个儿子,赐名为芳吧,切记,不要随意改动姓名,听清楚了没有?”曹叡没头没尾的一句给曹楷都给整懵了,只能连连点头。
“都下去吧。”曹叡也是疲倦了,一挥手,曹爽跟一头雾水的曹楷也是急忙走了。
“咱陛下……怎么一回事?”曹楷挠了挠头,刚刚的一幕实在是费解。
“你别看我,我也不清楚……”曹爽苦笑道,对于自家陛下没头没尾的生气,曹爽也看不出来缘由来。
“自从上次合肥行宫被乌云雷电笼罩之后,咱们陛下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经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