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有的是书本被窗户外的微风吹过,掀起一页又一页的声音,扰乱着人心。
顾淮安没想到她想半天就想到这么一个结果。
“咱俩对彼此没爱意,结婚也是不会幸福的。”顾淮安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上的事情多去做什么。
陈暖暖眼神暗淡一下,“也是。”
装作一身的轻松,“我先回去了。”
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陈暖暖的眼神从无辜变到满眼心机,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她嘴角微微一扬,把钱打过去。
走到地下室,恰好和宁婉遇见。
乖巧地走上前挽住她的手,甜美地喊一声,“宁姨。”
“今天怎么这么早的想要走,不多呆一呆?”这小家伙喜欢顾淮安,她是知道的,她也是有意的想要这两个小的接触一下。
“宁姨,急不得。”
陈暖暖知道抓得太紧,男人会不喜欢。
时间还很长,她就不相信顾淮安会不对她心动,这些年里她一直都在琢磨着某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好,需要宁姨帮忙的地方你就说 。”
另一边。
江时幼和姜沅被送到机场。
姜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掐着自己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满腿都是淤青她还要再继续地掐。
“你自残呢?”江时幼好笑地看着她,平日里一点痛都受不了的女人,今天把自己掐成这样。
“时幼,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把所有的照片给我删掉,还把我放走了,他会不会还存着备份?”
她的内心是很肯定他不会存着备份的,他不是那种人。,
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就放过她。
“时幼,你告诉我,你没有和他做成什么协议吧?”姜沅越想越觉得问题的关键在江时幼,她肯定和他达成什么协议。
“我没有,我发誓。”她的确是没和他达成什么协议。
姜沅见她发誓才放心下来,“那就是他良心发现了。”
坐在飞机上,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回来了,继续地想要掐自己的腿被江时幼握住手。
“你别掐了。”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水灵灵地回来,一切好像都在做梦一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好了,过去的东西就不要再去想,能够回来就好。”江时幼握住她的手。
就知道她会反反复复的情绪。
姜沅见她戴着眼罩,还能够准确地知道她在做什么,一看就是没有睡觉,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事情。
“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你的情绪反反复复的,我怎么能够放心地去睡觉呢。”江时幼把眼罩摘下,“不要再继续地想了。”
姜沅嗯一声。
等回到国内。
打开门进入到别墅在看到陆明朗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有点诧异的,“你怎么在这里?”问完这句话,觉得有些问题。
她们之间本来就是情侣。
“你回来了。”陆明朗自己把那句话给过掉。
江时幼有眼力见地把客厅留给两个人,自己提着行李朝着楼上走去。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姜沅紧绷着脸。
陆明朗想要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被她给避开,“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你回去的这段时间怎么不搭理我,我给你发那么多条的信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陆明朗的语气有些卑微。
姜沅撇过头于心不忍,“没有你很好。”
“我很好的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陆明朗不想把这个话题过掉,有问题的话就要好好地解决一下,及时沟通。
“陆明朗,我仔细地想一下,我们还是分手吧。”她们之间多少有点不合适。
“你要和我分手?”陆明朗摆正她的身子,让她对视着,“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分手吗?”
姜沅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很确定,我就是想要和你分手,我没有在开玩笑。”
陆明朗点头,“好。”
他松开手,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
门关上的声音,让姜沅彻底地崩溃。
独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时幼算着差不多时间走下楼,就看到地上有个酒鬼,周围全部都是酒瓶子,她有些震惊,走过去问道,“你和他吵架了?”
“我和他分手了。”姜沅抬头苦笑。
“我陪你喝。”她二话不说地拿起酒就要往嘴里灌。
姜沅把她的手给抓下去,禁止她喝,“你疯还是我疯,你怀孕了不能够喝酒。”
“喝一点点是没事的。”江时幼从她的手中拿过酒,她自己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能够喝多少。
“你真的是。”
姜沅也知道她压抑,尤其是还不能够说出话,什么都要靠手机打字。
“时幼,我们明天去医院问问医生要怎么样才能够恢复嗓子吧。”她不想要她永远都说不了话。
江时幼忧伤。
她也想要说话,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地想要张嘴发声一下,发现怎么都没发不出声音来。
“没用的。”
嗓子没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哭不会有人知道。
也恰好她不想说话。
姜沅看着地上的酒瓶子,“你喝也喝了,赶紧去睡觉,我把这些卫生整理一下, 不要熏到宝宝。”
要是换做平日里,她都是等到隔天阿姨才来收拾的。
睡觉的时候。
江时幼做了个梦,梦到顾淮安和别人在一起了,她抱着孩子站在机场和他偶遇,她的儿子已经是两岁多。
对着对面的人指了指说,“妈妈,为什么他长得跟我这么相似?”
而顾淮安却是冷漠地看他们两眼,转过头就走。
江时幼看着他手上的婚戒从是他们彼此的换上了和别人的,没忍住地哭出来,很想要上前问难道他真的把她忘记了吗?
每次想要上前就想到宁婉说的那些话,让她没有踏出去
姜沅洗好澡出来听到抽泣声,把手放在她的脑袋瓜上,安抚地道,“时幼,睡吧。”
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隔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浑然忘记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吃完饭咱就去医院。”
江时幼剥着鸡蛋的手顿一下又点头。
去到医院。
陈叔在看到她来的时候,还没等她打招呼就把她给推去监察室,上次在知道这妮子出事,内心着急的不行。
“你这孩子,出事也不知道来找我。
他的医术可比那些人要高明许多。
检查一圈之后,发现声带没有损伤,叹气再叹气,“你这孩子是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
“封闭简单恢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