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剧情发展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应该还是有戏的!”
夏燃见两人前后进了门,拉着慕兮悄咪咪地来到了门口继续盯梢。
慕兮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在夏燃耳边低语道:“我们走吧?偷听不太好……”
夏燃不管不顾,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这可关系到我未来能不能做女霸总,我当然得上点心。嘘——别说话了。”
病房内,花聆萱为陆尘萧倒了一杯水。
“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陆尘萧接过水,转身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最后一丝暮色,声音冰冷。
“我最多待10分钟,你有什么想说的挑重点说。”
花聆萱诧异地望向陆尘萧,语气充满了失望:“尘萧,你真的变了。”
陆尘萧垂眸扫了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九分钟。”
花聆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侧身躺到了床上,与陆尘萧背对背。
“你走吧,谢谢你救了我,手术费和住院费我到时候会托小夏转交给你的。”
“谢我?夏燃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你了?”
陆尘萧说完不等花聆萱回复,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就知道夏燃肯定管不住嘴。”
伴随着话音落下,陆尘萧手中的纸杯已被捏得变了形。
花聆萱连忙解释:“你不要怪小夏,是我自己看到的,我当时并没有完全昏迷。”
陆尘萧转身将纸杯丢进垃圾篓里,走到花聆萱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中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如果你不想伤害夏燃,就离她远点。至于原因,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花聆萱坐起身子,表情有些委屈:“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觉得小夏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我想她交个朋友……”
“交朋友?你配和夏燃做朋友吗?如果你执意要接近夏燃,后果自己承担。”
陆尘萧说完转身欲走,花聆萱忽然伸出双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尘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不要走好吗?”
陆尘萧指尖微动,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掰开了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人得学会向前看,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这是你两年前对我说的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
陆尘萧转过身,面露嘲讽地看着花聆萱,“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富婆了还改不掉朝三暮四的做派?不怕你未婚夫知道了不高兴?”
“你……你怎么知道……是顾听薇告诉你的?”
花聆萱张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陆尘萧:“你和顾听薇在一起了?”
陆尘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次抬手看了眼时间。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不!尘萧别走!”
花聆萱想要伸手去抓陆尘萧的手,却不小心从床上跌落了下来。
陆尘萧迈出去的脚停住,他侧头看向趴在地上的花聆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弯腰扶起了她。
花聆萱顺势扑到了陆尘萧怀里,眼圈湿润,声音哽咽:“尘萧,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尘萧微微蹙眉,想要抬手去推花聆萱的肩膀,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尘萧,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花聆萱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很快将陆尘萧胸口处的衣襟浸湿。
他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花聆萱将人搂得更紧,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可能?你明明还在意我的,不然你怎么会听说我出事后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医院?”
陆尘萧被气笑了,他用力推开了花聆萱。
“你是不是忘了听薇也在这家医院?”
花聆萱愣住,眼泪流得愈加汹涌。
“果然,你真的喜欢上了顾听薇。”
花聆萱哭着哭着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笑到双肩颤抖。
“我早该想到的啊,你喜欢的人是顾听薇,怎么可能是我呢。”
“可是……你不能喜欢她啊,她当初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你喜欢她对得起我吗?”
花聆萱摇晃着虚弱的身体,跌坐回了床上,捂脸痛哭起来。
陆尘萧感觉自己最后一丝耐心已被消耗殆尽,他沉下脸,咬牙低吼:“够了花聆萱!难道你和夏江南玩车*是听薇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吗?你当时就没想过对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是准备向你求婚的?!”
话音落下,花聆萱哭声顿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尘萧,嘴巴张了又张,却没能吐出一个音节。
仿佛一瞬之间,她被人强行服下了一剂哑药。
陆尘萧说完这句话后,也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了过去与花聆萱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他那天布置完求婚现场后在车库看到的一幕。
——他精心呵护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女孩,却和自己好友的父亲在公众场合像一对发*的动物一样在车里肆意发泄。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离开的地下车库。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消防员用担架抬出去的。
抬出了那栋他精心布置了一下午准备用来求婚做婚房的别墅。
后来若不是他发现思源中学有几个长得很像清欢的女孩,他想要方便调查,不然给他十个亿他都不会去夏江南的学校当校医。
“原来你当初什么都知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听薇才和我分手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花聆萱哭到干呕咳嗽,原本明艳动人的小脸苍白憔悴到仿佛随时都能撒手人寰。
陆尘萧终究还是不忍心,语气缓和了几分:“以后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要再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
后面的话,陆尘萧说不出口。
医生那天说的话依旧不时地回荡在他耳边。
[你爱人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如果你们两年内没有要小孩的准备,建议以后同房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她现在的子宫内膜太脆弱了,如果再做人流手术,将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医生的话说得很委婉,但他好歹也是毕业于清州医大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懂医生的言外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