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东问了,曹甜甜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随意,大不了被发现的时候,他跑快点。
至于曹甜甜该怎样……
死道友,不死贫道。
二人轻手轻脚的翻墙进去,萧振东压低嗓门,“我都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呢。”
曹甜甜:“闭嘴!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猫着腰,走到了窗户根下,曹甜甜轻轻把窗户戳破了一个洞,而后,找了个中空的小木棍插了进去。
萧振东:“?”
卧槽。
这都行?
那,下一秒是不是该吹迷烟了?
他前世,看好多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旋即,曹甜甜从怀里掏出来个小木盒。
盒子狭长,一推开,里头出现十根整整齐齐的线香,用嘴巴咬掉火折子的盖帽,曹甜甜轻轻一吹。
星星点点的火折子,死灰复燃。
火苗幽幽,舔舐线香。
见萧振东目不转睛的盯着,曹甜甜用气音道:“蠢货,屏住呼吸,这是迷香。”
将线香顺着小木棍送了进去。
而后,如法炮制,将隔壁屋也给点上了迷香。
彼时,萧振东看着曹甜甜的眼神火热。
靠,这死丫头的脾气差,手段倒是不少,这手里的东西,他看着是真的眼馋啊。
迷香有了,那痒痒粉、小泻药,不也跟玩似的。
注意到萧振东的目光,曹甜甜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二人猫腰,等了十分钟,这才扎了个面巾。
“不是,你戴这玩意干啥?”
萧振东满眼警惕,“不见得能全迷晕?”
曹甜甜:“大哥,你是弱智吗?戴这个,是为了少吸入迷烟啊。”
她对迷烟又没抗体。
吸多了,也会晕的。
萧振东一脸怀疑。
在他的目光下,曹甜甜心虚了那么一丢丢。
半晌,自暴自弃的,“好好好,我承认,确实有人会对这个线香免疫。
但,一百个里面,都挑不出来一个,好吗?”
这么说的话,萧振东还能理解一下。
万事无绝对。
一旦绝对了,那阴沟里翻船的概率,就大了。
将面巾戴上,二人做贼似的打开门栓,进去之后,萧振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一人给了一个刀手。
上了第二重保险。
保险上到季母的时候,二人,不期然的对上了视线。
萧振东:“……”
呵!
这就是曹甜甜口口声声的,一百个人里面,也难挑出来的一个。
懒得喷!
他手起手落,季母的声音只是在嗓子里转了一个圈,就消失了。
保险上了一个遍,萧振东张嘴,“不是,大姐你没事儿吧。”
曹甜甜咬牙切齿,“不要脸,你喊谁大姐呢?”
“我喊你一句大姐,怎么了?
差点没把我害死,还说这玩意没事,你自己看看,那老娘们是不是醒了。”
曹甜甜:“!”
她嚷嚷着,“这不可能!”
“你自己看。”
看见季母那张昏过去,还在扭曲的面孔。
曹甜甜:“……”
不是,这也太背了吧。
她讪讪的,“啊哈哈哈,原来,还真的有人对这东西免疫啊。
我以前用这个,百试百灵。”
“哦,”萧振东一边打量着季家的环境,一边随口道:“你手里,还有多少东西。”
“嗯?”曹甜甜大大咧咧的,“多着呢,这玩意不值钱,就是制作麻烦了点,咋?”
“给我弄点。”
曹甜甜气笑了,“凭啥?”
“就凭,你不给我东西,我就告状。”
曹甜甜:“……告诉毓芳的话,这种事情,真的毫无意义的。”
萧振东鄙夷的看了一眼曹甜甜,“我告诉芳芳干什么?她又不是你娘。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把东西给我,往后,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叫我一声,我帮你。
你要是不把东西给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爹。”
曹甜甜裂了,“你说什么玩意?”
“是的,”萧振东很笃定,“你不给我,我就告诉你爹。”
“你多大了?!”
曹甜甜气冒烟了,“不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学起了告状那一招了?”
真的,曹甜甜现在恨不得回到过去,在萧振东和毓芳开始的时候,就狠心、绝情的插手。
这哪里是给自己找了个依靠。
这分明是找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
可,眼下自己的把柄被拿捏着,她还真不敢跟萧振东硬着来。
深吸一口气,她软了话头,“再说了,就算你真的把我供出去了。
你觉得,你能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吗?我爹一句,你咋知道的,不就全歇菜了。
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块倒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对呀,这也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萧振东笑嘻嘻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损人不利己呢。”
曹甜甜对萧振东麻木。
知道损人不利己,还用?
兄弟,贱不贱呐?
见曹甜甜气红温了,萧振东只能把语调里贱嗖嗖说话的语气,改了。
诚恳的,“但是,比较起来,还是你更倒霉呀。大队长顶多说我两句,我跑了,也就算了。
可你不一样,你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想起来一次,就说你一次,你觉得这种滋味……
好受吗?”
语气温柔了,可也更招人恨了。
曹甜甜笑了,“好,我给你。”
“对了,还有痒痒粉、泻药啥的,也都给我准备点。”
萧振东故作大方的,“放心好了,大哥不是小气人,保准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你得保证,不能拿它去害人。”
萧振东一咂嘴,“这小闺女,怎么说话呢?我善良、大方、热忱,我能害谁。”
曹甜甜:“……别说了,再说要吐了。”
越看萧振东,就越不顺眼。
曹甜甜告诫自己要冷静,芳芳难得遇见一个她那么喜欢的。
不能失手给弄死了。
在萧振东身上吃瘪,曹甜甜压根就不想跟萧振东说话了,径直走到屋子里,她轻手轻脚上了炕床。
抓住了季栓子的手,咔嚓一声,给掰折了。
而后,下了炕床,本打算帅气的徒手拆俩板凳腿,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掰了两下,没掰动。
曹甜甜:“。”
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