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姐姐我知道新郎官是什么哟”
鲁小尾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他挑挑眉毛,乐滋滋的看着陈忆典。
“嘘嘘嘘,你一小屁孩儿懂什么?快吃饭”
陈忆典心虚的扒着饭,偷偷看了眼没说话的方鸿江,他肯定把自己当成变态了。
“如此说来,这卢慎最是可疑?”
陆瑾延思索着李肆煊的话。卢慎能一眼分辨出刺青的真假,还一副并不排斥刺青的模样。
“没错,我听得清楚,他确实是对刺青很了解的样子”
李肆煊将百花宴结束后的收尾事物扔给傅予安二人后就急忙来给陆瑾延汇报消息。
“那咱们就得盯紧这个卢慎,若是刺青当真在他身上,也不算我们白费功夫”
陆瑾延回忆着卢慎的模样与言行,他虽是个武官,可并不蛮横,反而很是没有存在感。若非此次借贺宜嘉一舞发现了他的异常,自己估计也很难首先去怀疑他。
“林清栀送出宫了?”
“她去拜见皇后了,似乎与贺宜嘉很是投机。听说贺宜嘉还送了珠钗给她”
“这个贺宜嘉,的确是够聪慧,也有颗玲珑心。只可惜她是皇后的侄女,否则也算个可用之人”
陆瑾延拨着手中的橘子,闻着橘皮间散出的清香,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这林清栀来江国是何目的咱们也不清楚,她昨晚还去了陈国公主府。我让人打听了,说是误进了陈忆典的房间,两人都受惊不小”
“是吗?这倒有意思,八杆子打不着的,她对陈忆典又是什么心思?”
陆瑾延仔细的挑干净橘瓣上的橘络,分了一半给李肆煊。刚吞咽了一口,就见李肆煊掐着自己喉咙一副被酸掉牙的表情。
“酸吗?”
“酸死了!”
陈忆典吐出嘴里的柚子,这柚子太会伪装了,看着挺大一个,居然这么酸,
鲁小尾给她端来一碗水漱口,他都说了柚子还没熟,偏是不信。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酸绿了”
陈忆典不停的漱口,鲁小尾见此,回屋拿来自己舍不得吃的饴糖给她。
含着饴糖,陈忆典才舒服了些。以后再也不敢面对柚子了。
“你说你自己做点心这么拿手,还看不出柚子的生熟吗?”
方鸿江都佩服陈忆典的勇气,那柚子看着就生,闻着都够刺鼻的。
“我那不是想吃点零嘴吗”
陈忆典摸了摸鼻子,都忘了这个时代是没有催熟剂这种东西的,没熟就是真的没熟。以前吃绿油油的柚子,里面可是都齁甜的。
“那咱们回城去,这个点儿如意坊的青梅羹肯定还没卖完”
陈忆典与方鸿溪都同意,青梅羹也是如意坊的一大招牌,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大哥哥,你们要去城里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呀,你们把我送到我爹娘送菜的酒楼就好,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我还从没去过城里呢”
鲁小尾上前抱住了方鸿江的大腿,他想去城里看看是什么样子,娘说皇城里遍地都是贵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方鸿江看了陈忆典一眼,询问她的意见。毕竟这只有一辆马车,让她和方鸿溪待一起已经不合礼数了。
“行呀,你请我吃了饴糖,我请你去吃青梅羹。咱们出发吧”
陈忆典大方的拍了拍胸脯,嘴里含着糖,像只嚼着草的兔子。
鲁小尾听了她的话开心的蹦起来,自己也能去皇城里玩喽!
皇宫里,傅予安拼了两条凳子躺在上面睡觉。今早起的太早,昨晚又没睡好,现在被太阳一晒简直困得不行。
宫人们各自忙活着手中的事,很快宴席就被清理得差不多。
陆铃华正独自埋怨着林清栀去与贺宜嘉玩却不找自己,明明自己才是江国的公主。还有那个秦潇潇,也是总与自己作对。
她整理着自己的发髻,看着一个个端着盘子离开的宫人。树下的傅予安舒服的枕着手臂睡觉。
说我比不上林清栀是吧?我看你是狗眼看人低,眼皮子浅的东西。
陆铃华慢步向前走去,看着在傅予安身前经过的宫人,准备伸出脚绊他一下,撒傅予安一身残羹。
残羹冷炙可不就得倒在你这种饭桶身上吗?
她左右看了眼,刚伸出脚绊倒一人却反被他拉着一起倒了下去。陆铃华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祝怀熙,自己失了平衡也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两人一起砸到了后面的傅予安身上。
“啊!!!”
傅予安睡得正熟,被猛的重物一砸瞬间痛醒。他甚至看不清是谁,只知道是两个人叠着压在自己身上,感觉快喘不过气了。
陆铃华趴在祝怀熙身上,手还按在他胸口。眸中怒得要烧起火来,她快被气死了,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祝怀熙呼吸急促,他只不过是过来给傅予安汇报一下情况,谁知竟被突然绊了一下还拉着陆铃华一起倒了下去,砸在傅予安身上。
宫人们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这三位是在………?
“还不赶紧给我下去!想压死我吗?!”
傅予安看清楚了两人,咬牙怒道。有卧龙就必有凤雏,这两人绝对是故意的!
陆铃华刚要站起身,看见祝怀熙胸口衣襟上的红唇印吓得她一手用力的按下去遮住。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傅予安再次被压了下去,他再也忍不住怒意。
“陆铃华你干什么!脑子有病就去看御医!”
而祝怀熙则是被她这一惊人的动作吓得不敢出声,他看着陆铃华,可对方却不直视他。
“你们愣着干嘛!都是死人吗,还不赶快把他们都给我拉起来”
傅予安看着周围站着不动的宫人,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他遇到了?
“谁敢!”
宫人们刚要走过来,就被陆铃华一声怒喝吓住,全都不知所措相互对视一眼。
陆铃华偏着头,紧蹙眉头。若是被别人看见祝怀熙身上有自己的唇印,那她也别活了。这个死野种,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来害我。
“都给我滚下去!”
傅予安刚要说话就听到陆铃华打发走了宫人。他快疯了,伸手就要去扯陆铃华的头发。就见她低头咬了口自己的手指,随后胡乱在祝怀熙胸口抹了抹,才即刻站起了身子,还很是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祝怀熙也赶紧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被血弄脏的衣服,不明白陆铃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