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爷,您眼光真是不错,这崽子模样这么标志,一看就是个兔儿爷”
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猥琐的谄媚声,祝怀熙恨不得找块板砖给他拍过去。
但等不及祝怀熙动手,身前的胖子就伸着手朝他扑了过来。
祝怀熙抡起食盒就砸了过去,其他人见他反抗全都一应而上。
祝怀熙一人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他们捂着嘴绑走了。
酒楼外面,傅予安不耐烦的站起又坐下,伸着脖子不停向外张望。
这人又死哪去了?跑个腿要这么久,该不会又躲懒去了吧?
傅予安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白日,这都过了中午了,他再不回来自己得先回去了。
大街另一头,周厉寻一轮一轮轻松进了决赛,随着最后一根箭羽投进壶里,周围再次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周厉寻毫不费力的取得了头筹,秦潇潇几人拥着他一起去领银子。
朱员外不断打量着周厉寻,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这位公子真是投得一手好壶,想来身手也定是不错。不知,公子可愿意上门做我朱家女婿,朱某愿奉上二百两白银作为聘礼”
随着朱员外的话落,围观群众届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百两银子,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朱员外见大家惊愕的反应很是欣慰,他捋了捋胡子。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周厉寻,本来定的是一百两,可这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身价自然也要高上一些。
周厉寻尴尬的接过赢得的银子,给秦潇潇使了个眼色让她赶快处理。
秦潇潇回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一脸哀愁的看向朱员外。
“朱老爷有所不知,这是我家大哥,他一个人得养活底下三个妹妹,实在是辛苦”
秦潇潇还心疼的拍了拍周厉的肩膀,一副拖累他自己很愧疚的神情。
朱老爷眼珠子转了转,看来是想坐地起价,可这样完美的男子的确是少见。
心一横,朱员外肉疼的看向周厉寻。
“既是这样,我再多出二百两,只当留给几位姑娘开销”
秦潇潇一愣,这朱老头还真看上她哥哥了?没想到周厉寻这么抢手。
陈忆典给秦潇潇打了个手势,秦潇潇点点头,赶紧使用方案二。
“我们不敢瞒着朱老爷,其实……其实,其实我大哥他,他不行”
她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可周围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瞬间全都相互议论起来。
周厉寻羞愤的涨红了脖子,秦潇潇她说什么呢!
陈忆典和李明萱怕周厉寻坏事儿,赶紧一人一手按住了他。
秦潇潇惭愧的看了看朱员外,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不然您瞧他这般俊朗的男子怎么会还没成亲呢,就是因为他不能传宗接代,遭人嫌弃了,哎,可惜了”
朱员外见她说的声情并茂,再次打量起周厉寻起来,眼中皆是同情和惋惜。
多好的苗子,怎么就……
周厉寻气得想吐血,谁说他不行的!
秦潇潇见朱员外放弃了这心思,赶紧和周厉寻几人使了个眼色准备走人。
周厉寻巴不得赶紧离开,最好先消失一段时间。
“等等”
几人刚走几步,屏风后面的女子便走了出来。
几人回头看着这位朱小姐,二十多岁的模样,谈不上美艳,但也是别有风味。
“这位公子,你不用担心的,我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孩子,无需担心传宗接代的事”
朱小姐有些腼腆的用秀帕擦了擦嘴角,这公子哪方面都好,她很满意。
“额……”
这下秦潇潇几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谁知道这朱小姐这么不挑,难不成他要喜当爹了?
“不行,你还年轻,你不懂这其中的重要性。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朱员外中气十足的呵斥自家闺女,本来就是寡妇了,这招了婿再守一辈子活寡那叫什么事儿?
朱小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朱员外眼神制止,周厉寻几人见机赶紧溜之大吉。
直到拐了好几个街头,几人才停了下来。
秦潇潇笑嘻嘻的翻看着钱袋子里的银子,很快就把银子分了。
周厉寻看着手里的五两银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秦潇潇一眼。
“我怎么才这么点儿?”
“没人五两,很公平呀?”
“公平你妹!”
“你骂谁呢!我要告诉娘,你竟然敢骂我!”
秦潇潇逮着周厉寻的手腕就咬了下去,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再敢咬我我就抽死你!”
秦潇潇一愣,慢慢松开了嘴,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周厉寻,眼眸里还带了些委屈。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的”
周厉寻心疼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真是够狠的。
秦潇潇这才和几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傅予安和祝怀熙两人一前一后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二人见到他们也是顿住了脚步,相互对视一眼,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潇潇和傅予安同时问道。
周厉寻看着这狼狈的两人,更加疑惑他们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的脸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打架了?”
周厉寻摸索着下巴,这才流放了四个,又要走两个?
祝怀熙心虚的移开了视线,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擦伤。
傅予安瞥了祝怀熙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
“的确是打架了,可不是我和他之间,是我们遇到了一群地痞流氓,好半天才跑了出来”
周厉寻几人看着傅予安脸上明显更重的伤,丝毫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毕竟若真是他们二人打架,又怎么可能他伤得会比祝怀熙还重。
带着两人去医馆处理了伤口后几人一同回了小院。
“你竟然全然无恙的回来了?”
裴净祁看着若无其事的周厉寻,他居然没被剥成皮。
“那不然呢,我只是去赢银子的,也就你们整天胡思乱想”
周厉寻不想多说,快步朝自己屋里跑了进去。
秦潇潇几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进了屋。
入夜后,带着冷意的秋风不断拍打着木窗,糊纸的窗户总是透进一些寒气。
祝怀熙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悄悄看向已经熟睡的傅予安,神色凝重又复杂。
几个时辰前,祝怀熙被姓钟的绑到了一个荒废的小屋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天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钟少爷扯掉了祝怀熙嘴里塞着的布,兴奋的摸了摸他的脸。
祝怀熙双手被反绑着不能反抗,只能侧头躲开对方的脏手。
“姓钟的我告诉你,我父亲是平南王,你敢碰我我一定让你偿命!”
“哟,还平南王,就算你爹是皇帝老子今天也要尝个鲜,我劝你还是顺从些,免得待会儿吃苦头”
钟少爷边说边用眼神猥琐的扫视着祝怀熙,这细皮嫩肉的美人简直是引得他头发昏。
刚准备去撕扯祝怀熙的衣裳,身后的门便被一脚踹开了,惊得钟少爷差点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