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风折柳发现端倪。
“你二人所说宫主,可是天下豪杰皆愿前往。”
当这话问出,一旁沈安默默注视街上三两匹马车的横冲直撞,也差不多猜出风折柳心思。
懂事的邀请,沈安问向风折柳:
“过些时日反正小女也是要去凑热闹的,公子何不同行,正巧做个伴儿。”
警惕的转头,看向沈安。风折柳不明沈安这一举动的目的。
见少年犹豫,脸上又很是提防的神情。沈安赶忙替自己解围,打破此刻僵局:
“想必公子是不识路的,只是同行,朋友间的相互照料。”
“好。”风折柳应下,而此刻的注意力还在刚入城的那几匹马车上面。
马车停靠。
下来一男一女二位年轻人。
眼角一颗泪痣,小眼睛单眼皮。鼻尖儿的钝感重,鼻翼立体。薄薄的唇生来红润。即使是单眼皮却仍旧毫无攻击性的面容使人无法将这副容颜与这番作为联想在一起。
毕竟方才的莽撞,惹得百姓四窜,确实唐突。
而那位同少年一起下来的女子。眉眼天生的带笑,润物细无声的气质缓缓袭来。或许根本就不用姑娘开口,便可以让人跪倒在姑娘的脚下。
“这一对儿,还真是生的漂亮!”沈安在风折柳身边,不禁感慨。
而这话,好若被那二人听了去。
下马车走近古音府邸对面茶馆的那位公子猛然转身。环顾四下,二人之中的男孩儿突然开口:
“当万物破败之时,掘地而起一座城池。万丈有光。在下来自灵仙城。就是那绝地而生的灵仙城!”
闵怜雪看不明白眼前刚下马车这位公子的所谓,转头看向沈安:
“那灵仙城是何处?”
沈安轻佻眉头,看向闵怜雪。
打量一番,闵怜雪的穿着和作为都甚是熟悉,如此清秀的容颜世间几许难得。沈安思考片刻也终于想起了究竟在哪里见过。
“姑娘眼熟!我记得公子那日入城好像是一个人。姑娘是这钦符城里的人?”倒也不是询问,毕竟沈安的识人之术,在这钦符里混迹多年自然对城内之人熟络。
再次仔细看得闵怜雪。
沈安猛然记起,试探的询问道:“姑娘来自花酒楼?”
紧皱起眉头,闵怜雪谨慎地看着沈安。毕竟这些时日,是沈安第一个当面说出自己曾经身份。
“你是花酒楼花头牌。”这次,沈安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再次听到这样的身份,又是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出来。闵怜雪本以为自己会逃避,逃避这个曾经极度想要摆脱的身份。
但此刻,闵怜雪竟然毫无波澜。
“沈安姑娘好记性,确实花酒楼花头牌。不过那也是曾经了。公子已经替小女子赎身。”说的坦然。闵怜雪可以如此轻松的提及过去。
沈安也欣赏闵怜雪的这份豁达。又仔细想想这些时日钦符城里发生的事情。沈安又补充说起来:
“这些时日被宫主的出世惹得热闹,热闹多了,难免会忽略些。这样一想,好似确有花酒楼花头牌被人赎走一事。”又看看面前闵怜雪,沈安言道,“原是姑娘!”
并非恶意,沈安心里也是替闵怜雪感到庆幸。庆幸这如今的一切,以及对于闵怜雪而言,风折柳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