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剑谱?你怎么会有孟家剑谱?”
冯明起身,顺手将靠在自己肩膀的江亭挪到床边,自己走到桌子前轻轻拾起沈安拍下的秘籍书本。
诧异的目光环视一圈屋内,目光经过江亭,又最终落在了沈安的身上面。
沈安知道眼前之人已经猜到此事和江亭有关,便转头寻求同意似的看向了江亭。
江亭点头,目光没有迟疑,示意沈安将先前之事同众人讲明白。
沈安便言:
“这是我一位朋友在江家所办宴席上面给予江家老爷的。后来江老爷便将这秘籍给了江亭。江亭无解,前些时日便到了我的手里。我没有打开过,但是据一禾说的话,我想若是前辈为保护江亭而来,那江亭身上让人有利可图的,便正是这本秘籍。”
“可……什么人知道这秘籍在江亭手里?”风折柳问出心中疑惑,“这又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事情,一般江湖人仍旧认为这秘籍在江府,不会想到游离在外的江亭。”
略思索片刻,风折柳猜到,陷入沉思:“除非……”
见少年停顿不语,沈安直言:
“除非有人一直盯着它。”
“是!除非有人一直在盯着这本秘籍!”江亭惊讶又恐慌的目光落在冯明江安手中那本“孟家剑谱”上面,身后被汗浸湿的里衣禁不住毛骨悚然。
詹一禾耷拉在腿边停不下揉搓的手指追问江亭:
“在你的所知范围内,这人会是谁呢?”
奈何少年无解,没法给出答案只能连连摇头:
“这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在徘山上被我打的那两个倒霉蛋我也没招惹过别人呐!况且他们已经死了不是……欸!但那绝对不是我杀的!”
“这我知道。”冯明知詹一禾不解当初徘山,便接过话往下问,“那再先前,在遇见我们之前的故事里你招惹过谁?”
“没有,”江亭毫不犹豫的摇头,“绝对没有!在这之前我都是呆在江府里面练剑,我能招惹到谁?”
“那……”冯明看看手中剑谱,再稍微扬起了脑袋看了看詹一禾的极为确信的眼睛,谨慎的询问,“或是小贵人猜错了呢?”
“不会的,这是最明了的人心,这我不会猜错。”
“就如此确定江水前辈的到来是为了江亭吗?”
“我很确定!”
并非直觉,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地球上心理研究者的结论。
詹一禾的结论就正当的立在众人“眼前”,没有容得任何人推翻。
也不必推翻,詹一禾确是对的。
一时间陷入僵局,线索从未出现,一切都是少年从心的猜疑而已。
手里仅仅攥着“孟家剑谱”,便再追问詹一禾:
“既然怀疑这是江水前辈所来的目的,那这本秘籍还不能公众于世告诉天下它在我们手里。”
“当然,”詹一禾认下冯明的说法,点头回答,“这本秘籍必须要我们妥善的保存好!起码在江水前辈找到我们之前有任何闪失。”
此话罢了,二人心照不宣似的齐刷刷看向风折柳。
“那么……秘籍的事情……”冯明知道眼前少女意思。
少女与他一唱一和:
“必须是个高手,并且不会被人怀疑。”
“那谁会是这个人呢……”冯明手里握着秘籍。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坐在一旁极为板正的少年身上。
左右身边伙伴目光太过炙热的夹击,风折柳没有直视二人便早就猜到二人的“坏心思”。
“不必说了,放我这儿吧。”
左手抬起,从自己的膝盖上挪开。张开手掌撑到冯明江安的面前。
见状,冯明将手中秘籍递给风折柳,最后的叮嘱:
“这本秘籍可一定要藏好些!我们这儿除了沈安,在这件事情上就只有折柳你最能靠谱。但沈安的身份敏感,商人出身见识颇广,太容易被有心之人怀疑。你的身份在外人眼里,咱们之中,还算是低调些。其实说白了,若真被小贵人和沈安猜中有人为了秘籍而来,那那人必然已经盯上咱们,咱们也必须护好江亭!哪怕江水前辈来了这城,却自始至终不打算出现。”
“他会出现的,即使不是现在。”詹一禾好似猜透了江水所想的一切,像个胜券在握的将军拿下此刻局势,手臂抱在一起。隔着肚皮的一声怪叫,詹一禾再次被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有些羞涩的挠挠头,“那个……”
少女不合时宜的一句:
“我有点儿饿……不然……咱们先前大吃一顿?”
“好,走吧。”
风折柳起身,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在前给伙伴带路。
冯明与詹一禾退几步搀扶上江亭,随后一同跟上众人脚步。
虽说是肚子饿,可风折柳当然知道少女言外之意:
前去面见闻取陛下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