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站在一边听罢这一切,转身替交谈的二人打开紧闭的房门。
外面正午过后的阳光正好,打在秦清焦急任性的身姿上。
听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位拦截的侍卫立刻放开面前挣扎的公主。
理理衣裳,秦清瞬间收敛了锋芒与锐利的尖叫,脸上满是尴尬的看着屋内众人。
“怎么是你们……”
松开撑着门框的手,沈安微微笑回应秦清的话:
“那几个寻常穿着的身影就是我们。不然二公主以为是谁?”
“我……本公主没有看不上你们穿着的意思啊,只是……你们现在不应该呆在……”一脸懵懂的秦清缓缓抬起右手,伸出手指指向风折柳,“呆在风公子的房间里秘密商讨些不容得本公主知道的事情吗?”
瞬间将话封死,氛围被秦清搅局略显尴尬。
沈安轻咳一声,挤出一个勉强的笑:
“怕是误会,没有什么要着瞒二公主。”
“没有……”秦清半信半疑,追问少女,“那你们现在是来……”
不知如何说,也不是沈安该同门外少女说的话,于是她便往旁边默默挪了一步,让出一条路。
而这一条路,让原本在沈安身后的秦礼目光直接对上妹妹秦清。
见哥哥是冷漠的,这公主瞬间胆怯。
不是害怕,是担心。
担心哥哥会怪自己冲动,责自己失了身为公主的分寸。
当秦清打算离开时候,秦礼脸上的冷漠竟然有些松懈。
他开口说道:“进来屋里,一起听听往后定夺。”
秦礼终于真正的愿意让这个肆意任性妄为的妹妹试着接近朝廷之事。
“好!好!”
少女喜于言表的得意,热泪盈眶的看着屋内自己一直视作星星般触不可及的兄长。
见秦清进入房间之内,门口守卫将门关死。守在门外。
偌大空旷的房间,四周潦草,不似在宫中。
一张四方桌,碰巧安排有七张椅凳。
众人就坐,秦礼上座。
次后是风折柳与秦清。
屋内安静,众人没有多言,默默静等座上君王先一步开口。
守着空无一物的红木桌,没有餐食没有点心。
环视众人,秦礼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詹一禾的脸上:
“詹姑娘既是饿了,不妨让御膳房上些吃食?”
见这场面,詹一禾不好多言:
“不用,陛下此番喊我们来是为何事?不妨先说个明白。”
“你这小姑娘倒是不怯朕。”秦礼心里疑惑,这个除了有些姿色多些伶俐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姑娘很是好奇,“听酒仙公子与江亭他二人偶时候喊你一声小贵人?”
没有隐瞒,因为少女知道即使自己不说白,这君王亦是心知肚明的:
“我是从闻取城来,要是论贵人,勉强算个符可钦后宫里借住而已。”
“借住?”秦礼吃惊的看着姑娘,“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后宫又不是客栈茶馆。”
“不是嘛?”詹一禾故意而为,说出这话,“于我而言,无可厚非。”
“詹姑娘口气不小。”没有敌意,皆是惊讶,秦礼挑衅一番,“那不妨猜猜,朕为何请诸位到此。”
“为了私盐啊,先前风折柳不是说过吗。”詹一禾言。
“噢?再确切些呢,姑娘可还能猜到?”
手撑住下巴,詹一禾思虑良久。给秦礼答案:
“既是忽然的召见,应该是刻不容缓。既然陛下等不及,那私盐一案您想要的也便就不是一个确切的答案。”
詹一禾言:
“其实私盐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对现在的闻取城而言并不重要,难道……您想暂时放弃调查真相?”
詹一禾恍然大悟:
“改变计划!你想要我们帮你清理朝廷中与私盐有关的人!”
正中秦礼心思!
他欣喜的看一眼少女,又将飘忽的视线挪到自己身边少年风折柳的身上:
“师兄啊,你这是哪里捡到的宝?这姑娘不简单。”
詹一禾开口见君王的视线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我猜中了?”
顺着声音看去,秦礼点点头,嘴角的笑从未落下:
“姑娘猜的,一丝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