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不安的感觉着实难受,我莫不是得了心病?
门我并没有关很紧,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良爷,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林秋也来了”
“门没关紧,进来吧。”
“良兄,你这状态比前几日差多了。”
满穗爬上床,坐在我旁边抓着我的手。
我看着满穗,轻声开口“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良爷,我还没问你呢,你上次做噩梦梦到了什么啊?”
“记不清,只知道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男娃子。”
“……”满穗低着头沉默了起来,她估计也在帮我想会是谁吧。
“琼华呢?”
满穗没搭理我,林秋指了指门外“在跟红儿翠儿玩。”
“嗯。”
林秋走上前自信满满的样子“良兄,穗姑娘说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我略懂一些针灸要不要试试?”
“……不要在我身上瞎折腾,我又死不了。”
“那总得查出病因吧,不然你又是头晕又是做噩梦的,身体怎么可能扛得住?”
没在理林秋,我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我身旁沉默不语的满穗。
我把手伸了出来搂住她的腰,这自然也是曾经的风教给我的。
“穗穗,你咋了?一直不说话。”
满穗摇了摇头“没事,良爷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爹爹。”
“……”
“我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对的,因为我全家只剩我一个,我娘和爹爹还有我弟弟都走了...”
听着满穗的话不知为何出了神,紧紧盯着她的唇,直至话音落下,我的脑袋还是嗡嗡的,几句话一直在我脑中循环。
“我全家剩我一个…………你为何要害我全家…………荷包我的荷包…………哥哥我好饿。”
炸裂般的疼痛感席卷了我的脑袋,我紧咬牙关恨不得把牙齿咬断。
我把搂着满穗腰的那只手缩了回来,紧紧捂着头。
“额...疼……头好疼。”
我滚下了床半跪在地上,满穗想扶我却被我推开。
炸裂般的疼痛感依旧在蔓延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我这种状态下会不会失手。
“良爷!我去叫人过来!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林秋一直站在我身后手中拿着细细的银针,仔细端详着我的后背。
而我最终扛不住那般疼痛吐了一口鲜血,昏厥了过去。
再度睁眼却发现我不在府中,而是那熟悉漆黑的场景。
我平躺在地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半个身体都湿透了我狼狈的起身看向周围。
周围只有寂静,寂静的可怕,我往脚下看去,这次没有那个小娃子了。
“满穗?穗穗!”我跌跌撞撞的在这漆黑的环境走着。
不断大喊满穗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我是做梦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选择继续走下去,边走边喊满穗的名字。
………
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
我加快脚步走上前才发现是个荷包,一个红色的荷包上面绣了一个[安]字。
只不过这个红色的荷包被黑色的东西覆盖住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红色。
我在自己衣物内衬摸索了起来,拿出了满穗为我缝的那个荷包。
我的荷包和这个荷包大小几乎一样,只不过我的可以打开放些东西。
“荷包,我的荷包呢?穗儿为我亲手绣的红包去哪了?”
我前方再度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踩水的脚步声。
我再次下意识的摸向长刀这次没有扑空,它在我腰间待的好好的。
“穗儿,爹爹对不起你,弄丢了你的荷包,还害你们饿死了。”
我死死盯着前方,黑暗处脚步声越来越近,缓缓走出一个几乎断了脖子的人。
“你有找到我的荷包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皱紧眉头,死死的盯着他。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飘荡,眼神落在我左手的那个荷包之后,他发起了疯。
“我的荷包!我要你死!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全家!”
他不要命的跑了过来,我把长刀拔出刀鞘直直的向他刺了过去。
就当场都要刺到贯穿他的身体时,我的左脚忽然一沉往前倒去。
我猛然低头看去,发现那个小娃子又出现了,死死抱着我的左腿。
因为我的跌倒,原本在我前方的那个可以成为[怪物]的人把我压制他的身下。
拼了命夺走了我的长刀,对着我的脖子砍了下来。
“哥哥,我的身上好痛,帮我好不好?”
“我要宰了你,是你害了我全家。”
听着他俩的疯言疯语,我无力的挣扎着想把小娃子给踢开。
看着即将刺穿我脖子的长刀,我认命了,我放弃了挣扎。
更何况就当长刀快要命中我时,我看见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向我这边手里还抱着一桶滚烫的水。
女子的皮肤早已腐烂,甚至可以说少了肢体,口中还在不断叫嚣着要杀了我。
而我早已认命,闭上双眼静静等待被抹脖子的结局。
我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但迟迟没有感受到疼痛感,还是说死亡没有疼痛?
我缓缓睁开一只眼,看到了熟悉的墙面,我才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向四周。
我躺在床上身体几乎是裸体,背上插着很多银针。
我转头向床旁边看去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是满穗,她早已睡着,却伸着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左手。
林秋跟陈瑞安就在桌子旁交流着什么,并没有发现我醒了。
我能感觉到我背上被插着无数根银针,现在我是动都动不了。
“良爷,你醒了?”陈瑞安眼神无意间瞥向床上,看见我醒了之后惊喜出声。
“嗯,小声点,穗穗还在睡觉。”
林秋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旁边跟我说一些事。
“良兄,你这心病的源头要靠你自己了,我帮不上忙,至于你那个头晕咳嗽感的病了倒不至于担心,药物可以压制。”
“知道了,今晚麻烦你们了。”
我闭上双眼还想再回想那一幕,可每当想再次回想之时,头疼炸裂的感觉会再度袭来。
算了,天都晚了,再有什么事明早再解决吧,心病可真麻烦。
可那三个人到底会是谁?口中还一直喊着穗儿,难道真的是满穗的父母吗?
我清醒地摇了摇头,想确认但又无从下手,我还是早点睡吧。
[废话来了:良爷这个是心病,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的虽然满穗算勉强原谅了,但良心中还是觉得不妥,但心病肯定是会好的,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