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啊,我喜欢和人打交道,听别人各式各样的见解,那样很有趣。”李映棠和秦霰聊得热络,经过茶馆,她提议道:“咱们进去吃点茶吧,点两份点心,垫垫肚子。等回家热兔肉吃。”
一整只兔子,她和秦霰只吃了一半。
“好。”
两人进茶馆后,李映棠照旧点了绿豆糕和奶黄包。
和秦霰面对面坐着。
喝完茶推车准备离开时,看见路边的丁萱,对方身边跟着一位颇为俊朗的男人。
个头高挑,穿着休闲款的风衣,同色长裤,皮鞋擦的锃亮。
李映棠上前打招呼:“萱萱,中午好啊。这是你哥哥吗?”
丁萱的旁边的丁赢听到哥哥两个字,多看了她一眼。
丁萱颇为意外:“你也中午好,真巧啊。你一个人来的?”
“和我的老公。”李映棠大方介绍秦霰:“他姓秦,单名一个霰字。”
“你的老公?你平时都这么称呼对象啊。”丁萱这才留意到李映棠身边的男人。
抬眼一看,当下脸红,那个私生子?为何同贺大哥口中形容的猥琐男人不一样?
穿的虽然普通,但很干净,一身的书卷气,五官比她哥还要端正几分。
秦霰也闹了个红脸,但心里头是乐意的。
“这不介绍你认识才喊的嘛。”李映棠道:“你们来喝茶?”
“不是,我哥养的狗被人打折了腿,兽医站的兽医说没法治,我们正打算重新找大夫呢。”丁萱道:“那狗也是该的,没事总喜欢扑人,现在好了,不知道扑了哪个狠人,狗腿都折了。”
李映棠忽然很心虚,不会是昨天,她用石狮子嘴里珠子砸的那只狼狗吧?“阿霰,你会给狗接骨么?”
“没接过,你朋友若信得过,我愿意试一试。”
“秦同志是大夫?我叫丁赢,萱萱的大哥。瞧你年纪轻轻的,便有所成了?”一直沉默的丁赢开口道。
李映棠率先回答:“是的,我家阿霰毕业于燕京医科大学,还是通过统考考上的。”
丁萱不信,李映棠告诉她全是假消息,难保不会为了提高对象的形象,故技重施,脱口便质疑:“真的假的?”
李映棠歪头:“骗你有何好处?”
丁萱哑然。
丁赢道:“秦同志,这边请。”
两人跟着他们来到兽医站,狗子被安置在架子上,四脚悬空,看到李映棠之后,瑟瑟发抖。
“秦同志,就是这只。”丁赢道。
李映棠害怕被狗认出来,往秦霰身后躲。
秦霰心道,平时在村里,没见你怕过谁家的狗,但凡有哪只敢朝你吼一声,哪个不被你拿棍子抡?
这狗看见你像老鼠见了猫,你怎么还怕起来了。
丁萱也以为李映棠怕狗:“映棠,它不咬人的。”
李映棠哦一声。
丁赢道:“秦大夫,这狗送来的时候精神状态还不错,没抖,这会儿估计疼的厉害了,是不是快不行了?”
秦霰上前,半蹲下摸了摸狗子的腿骨:“骨折还挺严重的,需要做个手术,你若有能力便说服这里的大夫为狗打个麻药,借用手术台。”
丁赢当即安排。
秦霰进手术室后。
丁萱道:“你的那个对象,父母是干什么的。”
李映棠没法说,也不想说:“我从未问你相关问题,你为何总问我们?不觉得一见面便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父母工作很冒昧吗?”
年轻的姑娘脸皮薄,李映棠又是如此直接点明。
丁萱被噎的说不出话:“我,我是关心你。我感觉他长得太好了,为人品性方面,你可能不会细致的了解。”
李映棠更生气了:“我和他朝夕相处,不比你了解他吗?他和你们不过刚见面,便愿意担风险为你家的狗治疗,还不足以说明他的为人?我明白,你觉得我长得好,配当你的朋友,又怕我家世低,辱没了高门大户的你,所以审核我。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挨着你半分。”
丁萱:“........映棠,我.....”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是事实,绝交吧。”李映棠扭过身子不再理对方。
本来以为找了一条人脉,谁曾想,人家防贼一样防她。
怪她眼拙,看错了人。
害得阿霰辛苦一场,啥也没捞着。
丁萱:“.........”
.........
近两个小时的等候。
秦霰从内室出来,轻捏了捏眉心道:“术后的护理,比手术还要重要,你这么心疼它,记得看好,否则以后瘸了,我不包的。”
丁赢道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举手之劳,不必放于心上。棠棠,我们回去么?”
“好。”李映棠看也不看丁萱一眼便走了。
丁萱鼻子发酸,委屈的眼圈发红。
丁赢奇怪道:“萱萱,怎么了?谁惹你了?你和秦同志的……对象,闹了矛盾么?”
“我惹她生气了。她明明告诉我假名,还怪我多打听。”
丁赢扶额:“就为这点事?我刚才认真寻思了一下,她的名字,大概率是真名,毕竟她那对象,喊的便是棠棠。之所以查不到,或许因为她父母工作性质特殊,所以她的档案,也属于隐私。”
“你怎么不早说?”丁萱气的掉眼泪:“现在我把人得罪了,人家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丁赢:“......谁让你没事查人底细?”
“还不是贺大哥一直说映棠的对象是私生子,我也是关心她,不忍心见她被人利用。”
“你贺大哥爷爷的私生子,和他亲奶奶便是敌对的关系,他能说什么好话?”
“我找贺大哥问问。”
丁赢:“你问也是白问。换作我,我和他一样,不会说秦同志一句好话。”
“为什么?”丁萱茫然不解。
丁赢敲她额头:“傻,能为什么?私生子医科大毕业,还是统考上的,他家几个考上了?原先推荐上大学容易,现在哪个不是靠贺老爷子托关系把人送进去?”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秦同志妻美,美丽的女人常见,美的稀有的不常见,罕见的美人配了一个私生子。
贺繁祉能不妒忌?
连他,也忍不住去羡慕。
瞧人家老公老公喊的,哪个男人骨头不酥?
想到这儿,他后背出沁出冷汗:“以后别和贺繁祉来往,我和爷爷给你重新挑个处。”
“你们怎么这样?一会叫我和这个处,一会叫我和那个处!我到底和谁处?烦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