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笑道:“是吗阿霰。”
秦霰微微抬头也笑:“嗯。”
“秦大嫂会吗?”
“我看看,别着急哈,学习呢,你得沉住气。”李映棠读题目,很快,便有了思路。
一步步引导对方解答。
对方翻看答案:“你的答案好标准。”
秦霰也有些惊讶,这种题属于竞赛类的,她竟然解得出来。
小脑袋瓜怎么生的如此聪慧?
李映棠骄傲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了。”她翻开他的教科书,指着原始例题道:“其实就是这道演变的,你的资料整体偏难,我建议你少研究,回归书本把基础题吃透才是正经的。”
“我的资料不白买了?花了我一星期工资呢。”程十心疼道。
李映棠:“我一个姐妹是高中老师,哪天我进城找她,让她搜罗搜罗习题,省的你再花钱。你准备的资料也非全然无用。等你把基础题掌握再研究它不迟。”
“行,麻烦你了。”程十感激不已,顿了一下道:“你的英语怎么样?我请教村里的高中生,他们不大愿意教我,给了书让我自己去学。我连发音都弄不明白。”
“好说,你明天过来的时候,我教你。”李映棠承诺完,坐到秦霰旁边。
因着身后坐程十,她无法占秦霰的便宜,索性趴桌子欣赏他的盛世美颜。
秦霰写着写着停笔,这么盯着他,他怎么集中注意力?“你饿不饿?”
“不饿,在茶馆吃了两大盘点心,晚上不打算吃了。”李映棠道:“你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刚好些,歇着吧。老十,你也在这里吃。”秦霰说。
“不用管我,我在家吃饱饭来的。”
秦霰走了,李映棠跟着他进厨房。
他道:“你不辅导人家?”
“又没喊我,你让我抱抱。”李映棠从后面抱住他。
秦霰:“........”病好了,又开始好色了是么?
李映棠占了一通便宜,被吴红的声音打断。
“秦大夫家的。”
“在。”李映棠掀开厨房的帘子出去:“找你小叔子啊。”
“找你,给你送点蘑菇。”吴红放下菜篮子。
李映棠推脱:“昨天送鸡蛋,今天送蘑菇,干嘛啊。”
“正好出一茬新的,摘点给你尝尝鲜。”吴红强行放下:“你不要就扔了。”
李映棠:“........好吧,我收下了。下次别送了,你这么客气万一你小叔子考不上,村里人该说我混吃混喝了。”
“谁说我撕谁的嘴。”吴红道:“你们去程芳家喝喜酒了吗?”
李映棠摇头,提蘑菇厨房:“程大嫂送的,阿霰,你去吃喜酒了吗?”
“她太客气了。上午忙没空,请人带了礼金。”秦霰说。
吴红惋惜道:“咋不去呢,少凑一个热闹吧。”
李映棠八卦心理上来,拉着对方进屋说话。
原来啊。
程芳的对象接亲时,谈好的二十块钱上车礼突然不给了。
胡萍不让程芳上车。
就这么耗到晚上,男的突然说,要么上车,要么他自己回去。
胡萍担心对方真的走了,同意程芳上车。
“那男的太阴险抠门了,你没钱别答应啊,真不是个好东西!程芳也是惨,嫁个二婚的还抠门,以后有的罪受了。嫁给老三多好,知根知底。”
李映棠不评论。
这两个男的,没一个好的。
这就是村里人为什么说,日子跟谁过都一样。
..............
吴红待到近七点钟,和其小叔子一道离开。
李映棠泡了个热水澡休息,第二天中午阳光正好时,秦霰提着竹篮,带上小锄头和小铁锹出门,被李映棠看见:“你去哪儿?”
“进山挖些草药为你补身体。”
“我不需要补。”李映棠浑身抗拒,草药多苦啊。
“由不得你。”秦霰走了。
李映棠跳脚,跟上去道:“挖什么药?”
秦霰:“进山看看再说。”
立春后,天气稍稍转暖,进山挖野菜村民变多。
山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热情的同秦霰打招呼:“小秦大夫也来挖野菜啊。”
“采药。我家媳妇身体弱,得补补。”
大娘欲言又止。
心说你媳妇身体哪弱啊,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追鸡撵狗,那样式,比谁都利索。
李映棠当下也意识到了这点,笑呵呵:“大娘中午好啊。”
“好,我去别处转转。”大娘走了。
李映棠跟在秦霰后面,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秦霰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
用工具铲树干上长得像云朵一样的白蘑菇。
摸着很硬,又不是蘑菇。
“这是什么啊?吃这个?”
“树机子,属于灵芝类,可以增加抵抗力。”秦霰说。
李映棠三两下爬到树梢上。
秦霰面色一沉:“你是猴子么?下来。”
“说对了,我就是属猴的。”李映棠晃枝丫玩。
秦霰眉心一跳。
她说她二十,应该属马才对。
城里人会算虚岁,当她十九,她也该属蛇。
怎么能是猴?
属猴才十六。
她无法无天的,想干什么干什么,不会真的十六吧?
“你下来!这树朽了不经踏,小心摔着。”
李映棠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来劲儿了,故意拿乔道:“你抱我,我就下去。”
秦霰没法子,放下手里的东西接她。
李映棠站着远眺,好几个妇女往这边走,确实该下来了,被人家看见,说她会爬树,她在村里又得出名。
她往前走时,树枝咔嚓。
她踩空尖叫。
好在被接住。
她后怕似的拍拍胸口:“太吓人了。”
秦霰斜了她一眼,放下她拿铲子继续铲树机子。
李映棠心虚挠鼻尖:“生气了?别气嘛,我下回不爬树了好不好?”
秦霰不搭理,转过身到另一边铲,李映棠弯腰,扭着身子偏头看他。
从下往上看他,他竟依旧帅。
微垂的眼儿弧度完美,眼尾微微上翘,像是会勾人的男妖精。她欢喜的喊他的名字:“阿霰,阿霰。”
喊了三声。
他才嗯一声。
李映棠当他原谅,站直了往他侧脸啄一下。
“哟,干啥呢,大白天。”
秦霰惊掉手里的铲子,耳尖红个彻底,冷脸一言不发。
李映棠淡定捡起铲子:“没干嘛,采药呢。”她们明明不是这个方向的,咋过来了啊?
完啦。
阿霰要不理她了。
失策!
“走了。”秦霰拉她。
李映棠:“........哦。”
几个妇女过去看树杈:
“树都浪断了,还没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