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冷笑:“害怕?你一个常年在寨子里混习惯的人,会害怕?沈月,别再耍这些小聪明了,本王不吃你这套。”
沈月泪眼朦胧地看着容珩:“容将军,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害怕,我…我想请容将军…陪陪我……”
她说着,便一步步向容珩靠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思。
容珩看着沈月一步步靠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一把推开沈月,语气冰冷:“沈月,你最好适可而止!本王已有妻室,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感兴趣!”
沈月被推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但她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喊道:“容将军,我知道我身份卑微,配不上您,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求求您,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我可以伺候您……”
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容珩的衣角。
容珩眼神一冷,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他怒吼道:“滚!再不滚,别怪本王不客气!”
沈月被容珩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她没想到容珩会如此绝情。
她不敢再造次,连忙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帐篷。
帐篷外,程纪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帐篷,以及脸色阴沉的容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发生何事了?”
容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没事,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罢了。”
京城,细雨绵绵。
连日阴沉的天气,好像预示着某种不祥。
摄政王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
容珩领兵剿匪已有月余,杳无音信。
府中下人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姜茯谣坐在窗边,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这是容珩临行前留给她的,说是能保她平安。
可如今,他身处险境,她却只能困守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心中焦灼万分。
“王妃,您该用膳了。”
贴身丫鬟林娇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语气轻柔,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担忧。
姜茯谣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淅沥的雨幕中。
“没胃口。”
林娇叹了口气,将托盘放在桌上。
这些日子,王妃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看得她心疼不已。
“王妃,您多少吃一点吧,王爷若是知道您这般模样,定会心疼的。”
姜茯谣苦笑一声。
“心疼?他如今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哪里会心疼我?”
林娇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姜茯谣。
“王妃,奴婢…奴婢今日在外头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姜茯谣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地看向林娇。
林娇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道:“说是…说是王爷…王爷他们剿匪途中…遇到了泥石流…”
“泥石流?!”姜茯谣手中的玉佩“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成两半。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
林娇连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您…您没事吧?”
姜茯谣一把抓住林娇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他…他怎么样了?”
林娇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不敢挣脱。
“奴婢…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说是…说是王爷他们…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姜茯谣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快要窒息。
她不信!她绝不相信容珩会就这样死了!
他那么强大,那么不可一世,怎么可能会死在区区泥石流之下?
“不…不可能…”姜茯谣摇着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林娇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既害怕又心疼。“王妃…”
姜茯谣突然抬起头,眼神空洞绝望。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王妃,您冷静点!”林娇连忙劝道。
“如今外头风雨交加,您身子又不好,如何能出去?再说,那只是传言,未必是真的!”
“不,是真的!一定是!”姜茯谣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林娇连忙追上去,想要拦住她。“王妃!您不能去!”
姜茯谣一把推开林娇,疯了似的冲进了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但姜茯谣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她只知道,她要去找容珩,无论生死,她都要找到他!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着,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