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人躲过来休息,到现在一幕,都被楼上的人尽收眼底,吴忧本来想开窗,透透气。
站到窗前的手停下来,不想惊扰到来人。
看她揉着脚,光脚开心的走到草地上,她的惊呼让他嘴角一弯,草地扎脚小孩都知道。
看到油腻的男人拿着拖鞋过来,玩味的继续看着。
齐欲把鞋子脱下,还给男人,那个派对还没有结束,我不能换鞋子,谢谢你的好意。
她离开草地,将男人留在那里,拿上自己的高跟鞋便跑了。
齐欲一口气跑到休息区,领班刚好找她,叫她过去。
不会是领班知道她休息,要扣钱吧!
心里惴惴不安的过去。
并没有骂她,想着这么晚了,该吃点东西了,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有人开始发吃的,领班端起果汁递给齐欲,先吃点再干活吧!齐欲坐下吃起晚饭。
领班看齐欲喝光果汁才离开。
十五分钟后……
领班让她端酒水去二楼,三号房间有客人在上面等。
也没多想,齐欲赶紧整理着装,往楼上去。
在齐欲跑开的时候,男人就没有耐心和她纠缠了,眼里的厌恶被看的分明。
他认识这里管事的人,打电话出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个女人送到房间去。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虽然是余家的地盘,只要不玩出人命,自己收拾好尾巴是不会有人追究的。
生意场上难免有些插曲,这算什么。
男人的话尽数落进吴忧的耳朵,他将窗户打开,也不理会这个男人的眼光,消失在窗口。
齐欲到了房门口,敲敲门,没人回应。
她打开房门走进去,里面没有开灯,进来的时候看清了这里就是三号房间,怎么没人呢!难道是领班记错了。
齐欲走进房间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当她疑惑之时,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出现,将她紧紧抱住。
齐欲惊恐地想要挣脱,却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心肝,我可等你好久了。\"
怎么来的这么慢,王道林抱住她往床边去。
无论齐欲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捶打男人胸口,男人满嘴口臭的烟味,凑上来要亲她。
恶心的齐欲浑身发麻,她疯了一般,指甲划在男人脸上,几道血痕,哀嚎声响起。
他捂着脸,彻底被激怒,像一头发了狠的野兽,直接将她扛起,狠狠甩到床上。
栖身扑上去,压住身下乱动的女人。
他喵的,能来这种地方当服务员的,装什么纯,能有多干净,只不过是高级一点的玩物。给你脸不要脸,多少女人想让我弄都没机会。
竟敢抓伤老子的脸,臭娘们够野,合我胃口。
看老子今晚不把你皮扒一层下来,就跟着你姓。
齐欲被摔得头脑发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房间里的光线虽然暗,现在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周围布局。
她颤抖的爬起来,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男人扑过来压住她,暴力的撕开她胸口的衣物。
胸口一凉,男人迫不及待亲过来,齐欲忍不住发呕,周围摸不到任何东西。
她被逼急了,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死不松口。
男人吃痛,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齐欲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耳朵血流不止,似乎快掉了。
齐欲趁男人松开她的瞬间,爬到床头柜前,摸到烟灰缸向男人的头猛咂,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她的害怕也消散了不少。
男人摔倒在地上,脑瓜子嗡嗡作响,齐欲拉过被子,将男人盖住,拖延他起身的速度。
她拿着烟灰缸往外跑,手握到门把手,颤抖着打不开,心急的摇着门,试了两次才将门打开。
慌乱光着脚拼命往走廊跑,跑到楼梯口,下面全是工作人员,想到男人敢怎么做,想必他们抓到她也会送回来。
她开始往另一边跑,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跑到尽头里,是厕所。
刚准备进女厕所,犹豫了几秒,跑进男厕所隔间将厕所门反锁。
抱住自己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埋下脑袋。手里始终没有丢下那个烟灰缸,攥得死死的。
上面还带着血迹。
男人脑袋清醒过来,将被子丢开,气急败坏拨打电话,快来人,给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然后跑出房间下楼找医生包扎。
余量在楼下坐着,和美女聊天喝酒,领班来他耳边低语几句,他腾地站起来。
你说什么,耳朵都差点掉了?搞什么飞机,快叫司机送医院去,还愣着干嘛。
他赶紧跑过去,男人怒不可遏的乱砸一通客厅的东西。满脑袋都是血。
余量赶来,叫他住手!再砸下去这别墅里成垃圾堆了。
赶紧去医院!剩下的问题他来处理。
王道林捂着发晕的脑袋,骂骂咧咧,抓到那个女人,一定要交给他亲自处理。
不然他就闹到余量父亲面前,以后也不用合作了。
余量答应,把人抓到给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
悄悄解决就好。
余量开始让人到处找齐欲,什么样的女人,这么狠。
很快别墅四周都有人开始巡逻,里面的宾客还没人察觉。领班带人在楼上到处搜寻,查看监控也没看见人跑出去。
封锁了范围,就在别墅周围,这个人跑不掉的。
很快厕所也有人来找,女厕所一间间被翻过,连人影都没找着。
等脚步声远去,齐欲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两分,无声呜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怎么收场,自己把人伤的那么重,浑身开始发软发热,控制不住喘息。
脑子里意识混乱起来,手里的烟灰缸掉落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厕所门外,吴忧刚进来,门口的保安守着,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已经有人进来搜索了。
吴忧洗手走过来,敲了敲厕所门,里面没有回应,烟灰缸一半落在厕所门口。
他拿出来看着,上面还有血迹,男人一脚踹开厕所隔间,巨大的声响把保安惊动,两人慌张跑来。
''少爷!''
吴忧让他们出去,挥了挥手。
齐欲身上的女仆装已经只剩破布条,捂住上面,侧面就蹦开了。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瑟瑟发抖,手里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了。两行清泪流下,可怜又破碎。
她像被凌虐过的破布娃娃,无力的呜咽,都不敢哭出声,不知该迎接自己的是怎样的结局。
都怪自己动了贪念,害了自己,想赚快钱,天上哪会掉馅饼下来。
吴忧淡漠的眼眸扫过,眼前衣着凌乱的女人,和在花园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现在眼里全是绝望和害怕。
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他将西服脱下,递给女人。
她伸手接下他的西服,手指触碰的一瞬间,燥热的心疯狂想拥有更多。她缩回手,西服掉到地上。
怎么?不需要我的衣服。
齐欲拖着仅剩的理智,脑袋里闪过男人刚进场时,那些人的毕恭毕敬。
她将衣服捡起来挡住自己的前面,破烂的女仆装掉落在地上,这下里面空了。
她跪下求他。
求求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父母去世很久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我不该为了钱就来这里兼职。
我知道你肯定会看不起我,觉得我是自找的,哽咽的说不清话。
求求你帮帮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帮帮我,让我回家,我妹妹还在家等我。
吴忧蹲下看她,他弯下腰,抬起她楚楚可怜的脸,审视她的神情。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就跟我走吧。”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齐欲抬起头,泪水朦胧中看向吴忧的眼底,看不清他的想法。
吴忧转过头,让她把衣服穿好。
只听咚的一声,隔间里的人倒在里面。
等齐欲醒过来,已经过了一天。
全身都疼,四肢绵软无力,她睁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儿?
佣人走进来,小姐醒了。我是这个别墅的保姆,我家少爷吩咐我,你醒了就通知他。
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齐欲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想起在厕所的片段。
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
眉头解不开的担忧,不好意思的问:\"阿姨!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阿姨将她扶起来,是啊!少爷给你叫了医生,说你被人下药迷了,医生给你输液,你才睡过去的。
心里的巨石放下,问自己的手机在不在,阿姨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她开始给妹妹发消息,自己在兼职,让她别担心。
后来她才知道,吴忧将她抱走,余量看到吴忧怀里抱着个女人,惊呆了,谁这么有本事。
勾搭上吴家大少了。
然后吴忧让他把女人的衣服包包拿到自己车上。
余量知道是自己要抓的女人,有些不自然。
她把我的客人打伤了,高低得给他一个交代。
吴忧看他一眼,他要是敢找你麻烦,让他来找我。丢下这话就走了,后来那人一听是吴家大少爷,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的保镖来赔了医药费,就走了,警告他别惹错人,不然让他在s省消失。
后来她见到吴忧,吴忧给她两个选择,一是把她送回男人那里。
二是他帮她解决这个麻烦,作为交换条件,她将自愿成为他的玩物,等合约结束,不得纠缠,不得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结束后他将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这个城市。
她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欲拿过文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比起落入那个恶心的男人手里,现在就生不如死,这个男人的提议起码还有活路可以走。
自己除了这具身体,没有任何值钱的资本和人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