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什么,民间说的鬼神么?”刘真疑惑的问道。
“你说的鬼,其实是人死后的一种能量,也就是三魂七魄,这种鬼物四处游走,寻找阴寒之地。极个别的可以索命,也可以修炼,逐渐凝实躯体,但能有所成的很少见。而我说的诡物一种天生地养的东西,你也可以理解它们是一个种族,前者需要机缘苦修,后者自成一脉。”
老师傅刷刷点点,将地图画好了,道:“但世外之地的诡物是第三者,它们是修士酿出来的祸,万万不可招惹。”
“修士酿出的祸?”刘真不解,继续询问。
“不可说,记住别招惹那些东西。”老师傅提起诡物,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仁德学院下面的那块骨头呢?”刘真始终惦记那块骨头,不灭掉,如鲠在喉。
“那也是人祸,千万不要招惹它,一定要远离它,就是我也不愿意面对它。”老师傅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刚亮的天,继而道:“地图你收好,我该去烧窑了。”
刘真也不知道师公为什么如此喜爱瓷器,但是这地图,实在是没法看了。
地图上面全是红叉,仅有的几处落脚点,还标注了小心两字。
“不怕,我有大哥。”
刘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然光看地图就能把人吓死。
他回到住所,还来不及欣赏宝物,庄幽兰就来了。
于是乎他转过身去,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喜笑颜开展示了男人阳刚的一方面。
庄幽兰开心了,爱不释手,道:“是我好,还是小师妹好?”
“你真好。”
刘真不说好不行,但也的确很好,就是索要的太多。
“真心的?”
庄幽兰忽闪着大美眸,张开炙热的红唇,品美味佳酿。
她在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期间还吸了一次血。
刘真脑袋都大了,若不是开长老会,她打算常住了。
庄幽兰刚走,她的两个小师妹就来了,刘真很高兴,每天晚上都很辛苦的鞭策她们。
她们在这住了十天,刘真感觉自己瘦了一圈,于是,背着通界宝盆连夜跑路,回到了仁德县。
“娘子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刘真在爹娘坟前倾诉,烧了好多纸钱。
他望着落山村好一会,悄然离去。
新建的仁德学院在县城北面,远离了旧址,修饰也很单调,妥妥的校园风。
此刻弯月高悬,星云密布,学院里悄悄的,刘真翻过院墙,进入了仁德学院。
刘真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确很好,学子之间很和谐,就连霸凌事件都很少出现,不过他始终不放心那块骨头能安分守己。
所以,他才夜入学院。
一路上都很安静,有假山,有湖泊,风景不算美,但很朴实。
砰砰砰.....
林子里传来了一阵阵闷声,还有一股子执拗劲。
刘真好奇的潜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年。
比他能小两三岁。
少年拳头滴着血,不断的击打眼前的大树,咒骂着许家不是人,许霍仗势欺人,终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这是多大的仇恨?”
刘真低语,旋即轻咳两声,出现在少年的视野里,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是谁?”
少年害怕的退后几步,道:“你是许霍派来杀我的?”
“不是。”
刘真摇头,道:“我路过仁德县,听说新建了一所学院,特意过来看看。”
“白天不来,晚上来,鬼才信你。”
少年掏出匕首,一副视死如归的恨意,写满了稚嫩的脸庞。
“许霍是谁,我不认识,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刘真和善的笑道,摘下腰间的青皮葫芦,给少年满上一小杯。
“好香!”
少年惊讶,旋即悲观道:“这是给我的壮行酒?”
小杯子不高能有一两装,酒香四溢,灵气萦绕。
这是老师傅酿的酒,刘真平时都不舍得喝,却被庄幽兰分走了一大半。
现在能剩下五斤就不错了。
“爱喝不喝。”
刘真没好气的道,一仰脖,一两小酒下肚,浑身燥热起来,汗毛孔都在发光。
“这....喝就喝,谁怕谁!”
少年也不傻,丢掉匕首坐在刘真对面,眼巴巴的瞅着。
“想喝也行,但你要说说,仁德学院建立之初到现在的变化。”刘真摇了摇青皮葫芦,挂在了腰间。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少年沉思片刻,接着道:“以前教习们都很和蔼,认认真真的教我们,现在不一样,很敷衍。”
少年说完,盯着刘真的酒葫芦。
“别看我,接着说。”刘真翻个白眼,催促道。
“教习们敷衍就算了,他们暗地里还强迫女学子,尤其许霍这几天霸占了很多女学子,她们有人自杀了,有人屈服了,我的未婚妻也自杀了。”少年说到着哽咽起来,落泪了。
“学院有多少许家人,他们是谁?”
“十个教习,两个院长,他们是..........”
“好好睡一觉,明天离开仁德学院。”
刘真轻轻的一个掌刀,放倒了少年,看了又看,给少年喝一点大地乳液。
少年无法承受灵酒的药力,喝一点都能撑爆,大地乳液虽然也霸道,一丁点还是能承受的。
刘真没在此久留,谨记老师傅的话。
他夜入许家,护卫形同虚设,兜兜转转也没有找到许家主的房间,无奈抓了一个方便的护卫。
“你是谁,竟敢夜入许家?”
这个护卫打了一个冷颤,颤抖的问道。
“瞧你这死出,还尿了!”刘真嫌弃的放开护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你.....你是刘真!”这个护卫听出来人是刘真,激动抖了抖。
“臭烘烘,换一件衣服。”刘真嫌弃的躲开很远。
“跟我来。”
这个护卫不是别人,正是许动。
许动欢喜不已,为了迎接刘真,沐浴更衣,焕然一新后,他才道:“我听说你的事迹了,那可是真牛掰,杀武王,杀燕家人,杀窦家人,杀皇亲国戚,你说说这是人.....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那都是虚名,你爷爷在家了么?”刘真摆摆手,问道。
“爷爷在家了,但是伤一直没好,现在休息了,还是明天去见他老人家。”许动斟酌道。
“行。”
刘真点头,想必老头子在那次受伤不轻,晚上也不易打扰。
“今晚,你在我这睡。”许动笑呵呵的道。
“谁跟你一起睡。”
刘真斜睨许动,之后道:“许倩在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