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武泽天说。
“怕我强奸了你?”梅梅问。
“吃饭的花费怎么解决?”武泽天问。
“我在院里子种了菜,其他的花不了多少钱,我承担好了。”梅梅回答。
“除了不花钱的,我们俩共同花的一人一半支付。”武泽天说。
“好嘞”
武泽天和梅梅搬到梅梅的二层小洋楼上,而且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同一张床上同床共枕,一起吃饭、聊天,谈公事、读文章,武泽天觉得充实快乐,她享受梅梅营造的文化氛围和养成的生活习惯。
任何事情没有预设的成就,只有面对现实的努力。结婚的概念本来不复杂,就是两个“合得来”的男女搭伙买房子、搭伙生孩子、搭伙养孩子、搭伙解孤独而已。
蒋武慧要求武泽天去了解“恋爱准备对象”的情况,说明着蒋武慧对待婚姻的重视、也是对武泽天为人处世的相信见证,也许只是一个没有必要的多余的过程,两个青年男女的结合能不能长久在一起生活,取决于互相的了解和谅解,反而不能理解和谅解以及包容,任何思想准备和深层了解都属于对情感和时间的浪费。
情感不能过于压抑,一定过程上必须释放,就像气罐一样不能超越膨胀的极限,否则就会爆炸,以至于粉身碎骨。
郭雨天在最近的一个星期天兑现了“请客”的诺言,电话邀请蒋武慧一起吃饭,探讨了十多分钟的结果就是买“食材”自己做饭吃,地点确定在蒋武慧的“私人住宅楼上。”。
毕竟以后的日子需要两个人自己做着吃,这样能够显示目前的生活自理能力、互相学习和互相促进的机遇和节约本来不是那么宽裕的资金。
“所谓请客就是我买‘食材’、我亲自下厨、共同品尝评判味道,以期更新。”郭雨天说。
“我负责提供场所,其它的你负责。”蒋武慧说。
厨房里的锅盆勺铲敲击出音韵、肉菜的形体变得细化、气流的味道增加清香,两个人的饭菜只需要十多分钟,吃出自己的手艺和味道太实在了,对于从农村走出了的“城市职工”就会做出“城市化的农民味道。”。
“你觉得哪个菜品缺少什么——比如盐、麻椒、醋或者有一种量大了——要试图吻合口味?”郭雨天问。
“或许你是搬照《菜谱》的杰作,以后适当达到‘自我化’就行了——下一次我也展示一下手艺,看符合不符合你的口味?”蒋武慧问。
“两个人两种饭菜手艺的融合就像两个人性格的吻合一样,需要多次的交流和互相体味。”郭雨天说。
“真诚踏实的对待做饭、做事和做人,不隐瞒、不强迫、不故意,就能够让别人看到真实,有一种优越感。”蒋武慧说。
蒋武慧送给郭雨天一本父亲写的《情涌爱流》,郭雨天送给蒋武慧《兰陵文学》的年合订本,然后各自翻阅。郭雨天看到蒋欣在《情涌爱流》扉页上签了名,如获宝至夹在腋下离开了,蒋武慧也没有挽留。
郭雨天回到办公室翻阅《情涌爱流》,他是在一次专门采访中见过身为兰岭铁路局书记的蒋欣,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过,不知道蒋欣还有如此不可攀比的文采,他得把这部小说认真的拜读一番;蒋武慧坐下来接着看郭雨天刊登在《兰岭文学》杂志上的《孔文权小传》,她觉得郭雨天的小说写得幼稚而且凌乱、似乎是初步涉足“小说”这种体裁的领域。
王云对着镜子整理好容颜就去找她的两位男员工,对两位员工说:“今晚午夜过后一时三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是不是去请一位美女玩玩麻将?”大个子的员工问。
“……”王云白了一眼大个子:“你就喜欢请美女!”
“鲁镇咸亨酒店东路向东北五公里的地方有一间用破旧广告布搭成的窝棚,里面住着一个人——你们两个把他请到美容院。”王云看着另一位矮个子员工说:“不能让他知道你们俩是谁?不能让他知道谁来请他?不能让他知道请他去什么地方?”
两位员工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记住”王云继续说:“开着咱们的加长面包车去,把人悄悄地拉回来。”
“一个人?”大个子问:“是不是要绑着四肢?”。
“一个人”王云回答:“不用绑!”
“哪?”矮个子问:“哪……哪……哪人家打我们咋办?”
“有危险不会让你们俩饭桶去”王云补充:“估计现在正是醉成一滩泥的时候。”
“啥人?”两位员工问道:“那咱们不就成为任意绑架人的黑社会老大了吗?”。
“少废话,快去!”
王云送走两位员工出了门,脑海里浮现出见到孔文权的形象来——一头长发盖住耳朵塞进脖子里、眉毛下面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着门外远方的灯火、胡子足有半尺长垂到前胸……这是曾经在学校里作文写得好、是班干部和学校学生会主席的孔文权吗?是拾金不昧的、优秀的车站员工吗?是昔日一起“交流”以后“逃学”的情人吗?她的心里泛起无限痛苦的波浪,看来环境、条件和希望都能够改变一个人,而环境、条件和希望也能毁灭一个人,英雄与流氓只是一个概念的差别。
王云让两位男员工把孔文权“偷”回美容院,派两名美女美容师蒙着脸罩连夜做了美容美发,又请照相师拍下了孔文权美容美发以后的照片,这才又蒙住孔文权的脸部把他送回了原住地——窝棚里。
经过来来回回坐车和又理发又洗澡的折腾,孔文权完全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发现窝棚里的床板、被子和褥子都换成了新的,还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头发理过了、胡子刮过了、身材洗过了,孔文权感觉到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像空中的一片云,等到一种遨游空中的感觉过去了就发现他放在桌子上正在写作的《野鸽飞翔》稿底不见了,他急的四处翻找也没有找到,他断定是为他更换被子和褥子的人“偷”走了,为什么把其他的书籍没有“偷”走而偏偏“偷”走了他视写作如命、注满心血和汗水的底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