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已经得了北蒙王的喜欢,挑拨北蒙太子的关系,这会儿北蒙太子也没精力提攻打南国的事”
“好,辛苦你去一趟北蒙”苏三点头。
“不辛苦,主子,除了这些消息,北蒙其实和东阳有联系,两国之间似乎有些合作关系”
“可有发现什么?”
“北蒙王室与东阳那边有书信往来,东阳巫师地位崇高,想必北蒙二皇子也是想知道未来卜相,他同北蒙太子争夺王位,总有一个要死”
苏三点头:“东阳那边可好安插人进去?”
阿一摇头:“东阳国虽然不大,可他们那边的饮食习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食虫,毒蘑菇,且都是养蛊高手。
我们去的人,不是中了毒就是惹了那边的姑娘,被下了蛊,如今都没有回来的”
苏三思索片刻:“那就放弃安插人去东阳,就在边界处就行”
阿一点头:“好,奴这就写信告知那边”
两人闲聊些路上见闻,就见沈谨言走来,他一身天青色衣裳外披白沙倒是显得柔美风情,那张脸太漂亮了,许久不见更长开了些。
他挤开阿一:“主子想听问奴,奴都可以讲给娘娘听”
阿一同主子说的差不多了,行礼离开。
苏三打量沈谨言的装着,夸道:“好看”
沈谨言笑的眉眼弯弯,苏三接着说:“只是这身衣裳不合适回宫,糖糖等会儿会送一套公公服饰过来,你换上”
沈谨言点头,有些惆怅不能穿漂亮衣裳了,不过想到能日日陪着主子,他又觉得开心。
同英子同一天成亲的还有薛二小姐。
卫家,成亲当日宾客如云,薛二小姐被丫鬟扶着行了礼,送入房里。
她刚坐下就掀开了喜帕,将喜堂都砸了。
惊动了卫家族人,好在卫家表哥将人支走,将消息压了下来。
作为新娘官的他,看着喜房一塌糊涂的模样,也有些没了耐心。
“夫人到底闹什么?”
“谁是你夫人,我要嫁的是齐雯,不是你”
她这番话,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卫家表哥脸上。
对方也冷了脸色:“齐将军已经去边关了,你想嫁,他也没法子娶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都是你,你趁人之危,你褥了我清白,不然我怎么可能嫁给你?齐将军也不会走”她红着眼瞪他。
卫家表哥冷笑:“我趁人之危?当初谁投怀送抱?且你母亲巴巴的让人找我去的,你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出了那档子事,我无外乎落个多情风流的名声,你呢,会被拉去沉塘!”
“你!”
他握住她扇过来的巴掌,冷笑“你什么你,本以为你与我有情义,身子也是给了我,婚后大可相敬如宾,如今知道你这般,若是安生过日子,还能做这卫家主母,若是在这般胡闹,我就将你休回薛家”
“休就休,现在就写……”薛二小姐根本不知道被休弃会如何,跟着她过来的下人却是知道。
年迈的嬷嬷连忙捂住小姐的嘴,恭敬对着新姑爷道:“卫姑爷,夫人她一时间没接受过来自己嫁人的事,我们会劝她的,还请少爷别和夫人计较”
“哼”卫家表哥扫袖离开。
等卫家表哥离开后,嬷嬷自然好言好语同小姐讲:“薛家有个进宫的大小姐,二小姐若是休回家定然也回不了薛府的。
只能像那些无家可归的夫人那般,找根绳子了解了自己”
见小姐不为所动,嬷嬷又道:“府中到底是薛老爷当家,薛夫人怜惜小姐也没办法,小姐到底是嫁人的姑娘了”
想起那日母亲将门关上,逼着自己嫁入卫家,薛二小姐心凉了半截。
所以以后薛家也不是她的家了。
嬷嬷见小姐明白了,温和安慰:“卫姑爷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若是夫人体贴温顺些,说不得卫姑爷就回心转意了”
薛二小姐慢慢冷静下来,她接受不了对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男子献殷勤,便两边一直僵持着。
新婚之夜,她独守空房,新郎连屋子都没再跨过,注定新娘子不得少爷的喜欢。
下人惯会见风使舵,许多事吩咐都办不成。
就连回门那天,卫家表哥也没陪着她回去。
回到家,没了往日亲昵的氛围,倒是多了些客气。
尤其是唱报回来的物件多少,决定着她这个新妇在婆家得不得脸。
可薛二小姐并不关心这些,也就没关注卫家给她装了些什么。
唱报出来都是些不重视的东西,让薛夫人和薛老爷面色都不好。
尤其是薛老爷直接走了,离开前还呵斥了一句薛夫人:“看你教的女儿!”
等他们都走了,薛二小姐趴在母亲膝上哭诉:“母亲”
薛夫人一改之前的纵容,将她扶着坐好:“你已经嫁做人妇,以后万不该那般任性,大婚之日砸自己的婚房,你为何这般蠢笨?
难道你以为你残破之身还能嫁去齐家?”
薛二小姐不服“可苏贵妃她还能入宫,我如何就不能嫁齐家,且齐小将军以前还求娶过苏贵妃,她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谁不学,学她?你阿姐还被她欺负了,你父亲正想法子帮帮你阿姐,你还觉得她好?”
“可为什么他们男子能三妻四妾,而女子不能?”
她这话出口,薛夫人一巴掌打在她面上:“母亲以前不要求你学识多好,你也背过三从四德,怎么如今这般大逆不道?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背过身去,冷硬道:“以后没什么事不用回娘家,回去和卫姑爷好好过日子”
薛二小姐捂着被打的脸和短暂失聪的耳朵,不敢相信母亲既然这样对她。
她站起身,眼里都是倔强:“好,女儿以后再不求母亲”
她带着人走了,头也没回,因为从此薛家再不是她的家。
哪怕是嬷嬷之前说了,她心中有些相信,却抱着侥幸,以为母亲她们宠她,不会那般。
这一巴掌打清醒了她的侥幸,和以前不敢面对的所有。
原来从不会有人是她一辈子的靠山,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收起那些娇纵,她如同那些贵妇人一般,端庄温柔,算计藏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