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若我赢,明日王带我去看看你那十万私兵可好?”
凌君泽有些犹豫,苏三似乎看出他的为难,无所谓开口,“那便算了,看来老师没有信心赢我”。
凌君泽征服欲上来,他捡棋子,“好,赌,不过娇娇输了可不能赖账”。
“若王赢了,凭王处置”苏三眼睫微垂,最是低眸那一抹娇羞,赛过百花齐放,凌君泽被勾的心痒痒。
苏三见他欲望昭然若揭,眼底一抹得逞一划而过。
她执起一颗白子落下,凌君泽满脑子乱想,随意落下一字。
不过半刻钟,棋局输赢一目了然,苏三落下最后一颗子,浅然一笑,“承让了”。
凌君泽有些气恼,不过还是放下了黑子,愿赌服输。
他撑着额头,有些幽怨,“看得到,吃不成,可真是馋人”。
苏三起身告退,“不早了,王早些睡”。
她刚转身,身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娇娇怎么对孤的私兵感兴趣了?”
她侧头答,“好奇心作怪,不知道王会不会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他宠溺看她,“娇娇喜欢,自然可以”。
苏三刚出大殿,军师就入了宫。
苏三收到消息,眼底晦暗不明,“这军师可真是碍事呢”。
小宫女:“军师是王的老师,所以他很尊敬自己这个老师,不过这两日,两人不知为了什么有过争吵”。
苏三笑着让小宫女离开,她自然知道是因为她的耳边风。
不管男人、女人对一个人上心时,总是会被迷惑心智,而凌君泽对她的求而不得,就是一切根源。
“愚蠢!她就是有目的才要去军营,你如何能答应?我看你就是被色欲熏心了!”
“老师说的都对,所以老师觉得孤应该反悔吗?”
“带她去郊外军营逛逛就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必一定要去私兵营?除非她确实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若孤对她没有真心,她对孤也不会全然相信,老师,孤已经冤枉她好多次了,孤不想再骗她,误解她”。
“所以,现在你是对老师有意见了?”
见他冥顽不灵,军师发笑,“好,好,不将事实放在面前,你是不会信的”。
第二日,苏三跟着凌君泽前往军营。
大帐内,阿三裹着毛皮缩在角落,他眼里灰败无光。
帐外是士兵笑闹声,“听说王要来,这小子要不要处理了?”。
“将他捆起来,堵住嘴,藏在这里也不会被发现吧,难得有个不错的玩物,尤其是他那不屈的眼神,看的真是有感觉”。
“你小子还没玩够?”旁边的士兵啐他一口。
他嘿嘿坏笑。
阿三听闻北蒙王要来,眼中露出了一丝情绪,主子会不会来?。
苏三到时,已经是中午。苏三一路上都是在马车上,并不知道怎么到的军营。
凌君泽并不慌,带着她先去军营用午膳。
苏三并没有食欲,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她道:“不如王继续吃,我出去走走?”
凌君泽点头,宠溺开口“外面冷,你记得披件披风”。
苏三点头应下,接过宫人手中的披风,撩开帐篷走了出去。
外面到处都是糙汉。
他们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都有些心痒痒。
他们也知道这是王带过来的人,可不敢招惹。
有个别胆大的,眼神飘来飘去,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
苏三并没有看他们,绕开一群人,漫无目的在营帐走。
她并不知道阿三具体被关在哪里,不过想来他应该吃了不少苦。
尤其是她看到几个士兵鬼鬼祟祟的,悄悄从一个地方跑出来。
苏三就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有古怪,她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过去,趁他们不注意,悄悄靠近那一堆帐篷,还没来得及打开面前帐篷。
远处一个帐篷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他跌跌撞撞直接撞到苏三身上,“救我”。
苏三一时间没认出来,直到她看见对方那张和阿一有三分相似的脸,一下便猜出他就是阿三。
阿一之前有将几个兄弟带过来,只是有些时间了,她也记不清,不过几兄妹都有相似的地方。
正想着,刚才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士兵冲过来,他们将阿三压住。
一士兵小心翼翼对着苏三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他是我们刚刚抓的奸细,不小心跑出来了,我们这就将他带走”。
眼看他们要将人押走,苏三跋扈道:“可他得罪本姑娘了,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几位士兵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位小姑娘到底是王身边的人,能带过来,可见身份不一般,他们也不敢得罪。
同时也担心这姑娘别是专门来救这人的,到时候人被带走了,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士兵只得讪讪笑道:“那不知姑娘要如何?不如我们将他砍了,给姑娘赔罪?”
苏三不满,“我要他跟我走,本姑娘要带他去见王,本姑娘要让他给本姑娘做奴才,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她又抚了抚弄脏的披风,“这可是雪狐皮做的,就让他那脏手给我弄脏了,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她一副嚣张大小姐模样,让士兵心中不屑,又不得不小意逢迎,谁让枕边风有用。
士兵想要将人带走,但是又怕小姑娘过去给王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他们都吃哑巴亏。
一个小个子士兵一咬牙,开口:“那我们同姑娘一起去”。
苏三散漫道,“那走吧”。
一群人就这样扛着要死不活的阿三,跟着苏三去了凌君泽所在的帐篷。
凌君泽刚吃完饭,坐在火盆边烤了一会儿火。看着刚出去不久的苏三走了回来,眼里一些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三有些幽怨,“刚出去就碰到人冲撞我,还弄脏了雪孤披风”。
说着,她展开披风一块黑印。
凌君泽笑着道,“不就一件披风,你喜欢,孤再给你猎”。
“王第一次送的披风,意义不一样”她递给宫人,“替我收着”。
宫人点头,抱着披风离开。
听着她重视自己送的东西,凌君泽眼底都是笑意,“到底哪个胆子这么大,敢动孤的人,不如砍了?”
苏三突然靠近他,环着他的脖子,“王不如将人给我,我要他做我的奴隶,马车旁,我缺个凳子”。
苏三又故作犹豫,“不过听王的士兵说,是个奸细,若是王为难便罢了”。
凌君泽倒是来了兴趣,他挑了挑眉。
“孤也挺好奇的,让人带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