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早点回来,我等你
作者:左晓晴   陛下独宠最新章节     
    裴玄清背着她慢慢走着:“要。”
    林婉宁趴在男子背上,独属于他的淡淡的龙涎香气味若有若无的萦绕,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涌上心头,此刻,才觉得这一个多月来的紧绷情绪放松下来。
    她靠近他的耳朵,说话间微热的呼吸喷洒出来:“这世间的小娘子都有夫君背,如今臣妾也有了。”
    裴玄清眼眸缩了缩,唇角微微上扬,弯在背后的手臂紧了紧,背着林婉宁朝着海棠水榭的方向慢慢走着。
    他的小婉儿将他当做夫君一般看待了,他只觉背上沉甸甸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裴玄清走的很慢很稳,落日渐渐西斜,余晖洒在二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林婉宁眯起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额头,远处的青山染成了金红色,映红了半边天,不得不说,这沐山行宫景色真的很美。
    难怪大周朝开国帝王会选在这里建造行宫,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此刻的她还不知,一年后,这日的黄昏美景,现下的温情时光会成为她那段漫长日子里最美好的回忆,最坚实的支撑。
    ……
    夜幕西沉,大地归于宁静。
    海棠水榭内一道身影探出门四下张望,左顾右盼确认已无人后,才偷偷潜出,顺着夜色一路埋头行进。
    小顺子在偏殿门后瞧着,待人没入夜色,才到正殿门外低声道:“芝兰姑姑,果然不出娘娘所料,有一个出去了。”
    在正殿值夜的芝兰微微一笑:“好,我会报与娘娘的,你且去将她过往好好打探清楚,咱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明日按计划行事便好。”
    小顺子颔首应是。
    ……
    翌日
    林婉宁早起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神色间疲惫不堪,拿了珍珠粉细细在颈间扑着。
    裴玄清撑着一只胳膊歪在榻上,寝衣松松垮垮的开了两颗纽扣,唇角挂着笑意看着小女子认真梳妆的样子。
    林婉宁在镜中看着他似乎很满意的神情,不禁蹙眉。
    她可没忘记这人昨晚折腾了她多久,他不是赶了一夜路来的吗?哪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还有他现在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难道不知这副样子浪荡的很,活脱脱就是一个昏君的模样吗?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只扭头瞪他一眼:“陛下还看,这夏日里衣衫单薄,陛下也不知收敛着些。”
    冬日还能穿个领子高一些的衣裙,夏日那样穿不是很奇怪吗?
    裴玄清心情颇好,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派个人去知会母后一声,这两日别去了。”
    林婉宁抿了口脂,站起身来,芝兰上前服侍着更衣。
    “太后费心教导,臣妾岂能懈怠。况且不去,总得有借口啊,难不成说陛下缠着臣妾不让去吗?”
    裴玄清知道暴露行踪自然是弊大于利的,一则剩下的两日时间丢了,二则于她又是一项罪名。
    遂坐起身,下了榻将人抱一抱,看着她的眼睛,眸中缱绻眷恋:“早点回来,我等你。”
    看着男子如深闺小怨妇般依恋不舍的神情,林婉宁噗嗤一声笑了:“陛下如今可体会到后宫姐妹盼陛下的心情了?”
    裴玄清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真是纵了你去,竟如此打趣我。”
    “是啊,都是陛下纵的。”林婉宁握住在她脸旁不安分的手。
    裴玄清笑意未褪,染上了眼角眉梢,炽烈的黑眸中散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如碎钻般闪耀。
    他的语气愉悦又宠溺:“是,都是我纵的,纵的心甘情愿,纵的乐在其中。”
    林婉宁挣脱开他的怀抱:“臣妾要走了,让芝兰服侍陛下用膳吧。”
    行至门口,林婉宁又回头问芝兰:“我那个红宝石耳环找到了吗?”
    芝兰道:“奴婢与玲珑昨日找了一日,都未曾找到,就怕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偷去了。”
    裴玄清顺嘴问了一句:“是高丽国进贡那批红宝石做的头面吗?私库里还有,等回宫再叫内务府做一套给你。”
    林婉宁撇嘴道:“这耳环就平白丢了吗?那可是陛下送臣妾的生辰礼啊,于臣妾来说不一样的。”
    她又看向芝兰:“再仔细找找吧,任何一人都不可轻信了去。”
    芝兰点头应是,林婉宁抬步出了殿门。
    裴玄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
    ……
    凤仪宫
    玉竹低着头,脸色灰败的自殿外走进。
    钱国公夫人在钱宜双产子后翌日一早便收到信进了宫,如今一看玉竹那副霜打了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皇上还是不肯来吗?”
    玉竹无奈的点点头:“富康公公只说皇上政务繁忙,奴婢连勤政殿的门都进不去。”
    钱宜双因产子后大出血,气血衰败极为严重,眼下过去了两三日,还是一丝都不见好转。
    她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半坐起来,苍白的面容只留下一对猩红的眼眶:“别再去请了,陛下对本宫,如今是半点夫妻情意都没有了。”
    她历经九死一生,在阎王殿前拼死挣扎为他生下这个嫡长子,而如今,孩子的父亲,她的夫君,这大周的帝王,都未曾来看过她一眼。
    钱国公夫人握住她的手:“女儿啊,我竟不知你与皇上的情分是如此的浅薄,这刚产子,竟三番四次都请不来皇上瞧你一眼。”
    是,自她入宫,勤政殿来了一位公公问了两句,直至今日,她都未曾见到皇上一面。
    钱宜双本就苍白无比的脸色变了变,落下泪来:“陛下从前待我宽和是看在我是皇后的份上,自从我下药算计他有了身孕后,每次见面,我都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疏离与厌烦。”
    “母亲,皇后这个位置,我其实早就已经走到了绝路,没有退路了。”
    钱国公夫人咬了咬牙:“双儿,你莫怕,咱们钱家会有办法的。”
    “钱家就是你的依靠,后宫不行,咱们就在前朝出力,咱们可是百年世家,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一旦在前朝乏力,皇上他一定会低头的,男人可比女人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