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赵晨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他就关心地问黄震,“小震,你的伤还好吧?”
还没等黄震说话,盛子欣转头向他嫣然一笑,“震哥只是有一点挫伤,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赵晨飞闻言后点了点头,随即走到黄震的身边,背着盛子欣向他眨了眨眼。
黄震见他使得眼色,顿时安下了心。比起刚接触不久的盛子欣,赵晨飞他还是相信的。
不过他还是执意要回自己的卧室,身上的衣服里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跳动,弄得他奇痒无比。
而且那个曜变盏拿回来之后,他还没有好好读取过记忆。
虽然说东西的来历他大致能猜出来,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探查一下曜变盏的记忆,万一记忆中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所以,他抓挠着瘙痒的后背,执意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盛子欣见他浑身难受的样子,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随即,他叫来两个侍女扶着黄震,把他送回了卧室。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黄震感谢了两个侍女一声,就让她们离开了卧室。
然后,黄震向跟进来的盛子欣和赵晨飞两人说道,“我要换衣服了,你们不回避一下?”
盛子欣脸色微微一红,白了他一眼之后就向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拉着本不想离开的赵晨飞一起。
等两人全都离开了房间之后,黄震从衣服里拿出那张渡边雄太的阵亡通知书,放在了矮几上。
然后他脱下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换上了自己带来的干净衣服。
身上奇痒无比的感觉,这才消退了不少。
接着,他开了那个背包,把里面的曜变盏取了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中。
那个木盒则直接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他准备等洗好澡回来之后好好查看一番。
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塞到背包里面后,他拎着背包打开了门。
把包扔在门外的地上后,黄震对一旁等着的两人说道,“子欣,麻烦让人把这个包处理一下,里面都是脏东西。”
盛子欣点了点头,用东洋话呼唤了一声,就有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将包拿了出去。
黄震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想什么了,他侧身让开了门,放两人进来。
两人进来后,他指着矮几上的木盒说道,“这东西是我从房子里带出来的。里面放的应该是渡边的家书,你们想看的话就去看吧。”
说完,他挠了挠还有一些瘙痒的后背,“我先去洗个澡,你们自己慢慢看吧。”
显然,这盛子欣对他带回来的东西十分感兴趣直接点头答应了一声。
而一旁的赵晨飞则笑着调侃道,“小震,你的手还可以洗澡吗?要不要让子欣找两个人服侍你?”
黄震听了他的话后,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电影中场景。
不过这次来东洋毕竟是和师傅妹妹一起来的,而且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被他们看到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于是,他只能遗憾地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盛子欣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他不满地白了黄震一眼,娇嗔道,“震哥,你想什么呢?家里的侍女都是正经招聘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旁的赵晨飞闻言后,顿时笑了起来,“兄弟,自己想办法和她们说啊。反正这里的人比国内开放。”
盛子欣闻言,嗔怪地拍了赵晨飞手臂一下,“晨飞哥,伱怎么也这样。讨厌死了。”
黄震见此两人的这副样子,没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心里还是把盛子欣当成男人看的。并没有听别人说就把他认定为女人。
所以他连忙阻止了两人的打情骂俏,“别说了,我自己洗。不用人帮忙。”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房间,向后院的温泉走去。
洗好澡出来后,黄震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洗完澡之后,他身上就一点也不痒了,估计多半是心理作用吧。
当他回到房间后,就看到房间里的地上摊满了一封封的书信。
而赵晨飞和盛子欣两人,各自拿着一封信在那里看着。
见状,黄震当即调侃起了赵晨飞,“晨飞,你看得那么认真干嘛,你看得懂吗?”
赵晨飞抬头白了他一眼,随即挥了挥手中的那封书信,“随便看看呗,里面那么多汉字,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说完,他把这封信往地上一扔,“这些基本都是渡边雄太的家书,收件人应该是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夏子。”
黄震闻言后顿时想到了那具枯骨,看样子那具尸体应该就是这个叫夏子的女人的。
于是,他把自己在房间里看到的事,给两人说了一遍。
盛子欣听了他的话之后,有些惆怅地说道,“这个夏子的双亲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她弟弟两人了。”
“父母去世后,她就带着弟弟投奔了和她有婚约的渡边家。”
“不过战争爆发很快就爆发了,渡边被他的父亲叫去了魔都,而她的弟弟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海军学校。在校期间被招入了海军航空兵。”
“毕业后,他的弟弟被直接招入了飞龙号舰载飞行队。参加过偷袭珍珠港和威克岛战役。最后在中途岛海战中驾驶飞机撞击约克城号航空母舰而死。”
说完,他从那堆信纸中找出一张纸递给了黄震,“这是他弟弟的阵亡通知书。”
黄震接过来看了一眼,夏子的弟弟叫寺冈英树,是东洋第二航空战队飞龙号上的一名舰载机驾驶员。
死亡时间是昭和十七年六月六日,也就是他是在1942年中途岛海战中死的。
上面明确写着他驾驶战斗机撞击“约克城”号航空母舰的过程。
黄震看完之后就把这张纸放到了渡边的阵亡通知书旁边,两相对比起来。
渡边的通知书上写的阵亡时间,是昭和十七年七月二十一日。
和寺冈英树死亡的间隔差了没多久,怪不得那个叫夏子的女人要自尽。
她的亲人和爱人相继离世,想必这对她的打击应该非常大。
把这两张阵亡通知书折在一起,单独放在一旁后,黄震对盛子欣说道,“能不能帮我把寺冈的信和渡边的信分开?还有,关于战事的信,也单独整理出来?”
盛子欣答应了一声后,就开始从地上那些摊开的信纸里,把两人的信分别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