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听了许大茂这番话后,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回应道:“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能操心的事儿,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说完便不再搭理许大茂,转身自顾自地忙去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许大茂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嘴角尴尬地扯出一丝苦笑,然后低下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心里头却是把杨厂长恨得牙痒痒。
这一等可真是漫长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之久,众人都有些焦急和不耐烦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三轮车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大家纷纷抬头望去,终于看到了马华的身影。
只见马华奋力地蹬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缓缓驶来,车上除了他自己之外,竟然还带着另外一个人。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并非之前大家所期待的傻柱,而是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
杨厂长见状,刚要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那名中年妇女却抢先一步,犹如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她那张嘴巴简直就像一挺火力全开的机关枪,根本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嘿!我说你就是这轧钢厂的领导吧?我可得好好问问你,你们到底是怎么管人的呀?你们厂里有个员工,穿着一身病号服到处乱跑乱逛,最后居然被人给送到我们精神病院去了!这事你知不知道啊?他整天在我们院里白吃白喝不说,到了需要干活的时候,人影儿都找不着。可一到吃饭点儿呢,好家伙,一个人就能抵得上三个人的饭量,而且专挑白面馒头和肉吃。吃完了还嫌人家厨子做饭难吃,这不,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气跑了三个厨师啦!我告诉你们,今天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得把这人给带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去相关部门举报你们!哼,别以为我们四九城的精神病院好欺负,我倒要看看,难道你们家亲戚朋友里就没有得精神病的?”
众人:“……”
只见那位中年妇女叉着腰,唾沫横飞,一张嘴便是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脏话,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她的污言秽语之中。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王毅等人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完全被她强大的战斗力所震撼。
他们几次试图插话,但每次刚张开嘴,便被那汹涌澎湃的脏话浪潮给无情地压了下去。
终于,这位中年妇女似乎说得有些累了,稍稍停歇下来喘了口气。
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的杨厂长大步走过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恼怒,直直地盯着手足无措的马华,严厉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让你去接傻柱吗???你怎么搞的,居然接回了这么个粗俗不堪的女人!!!”
马华满脸委屈,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杨厂长,您听我说啊。我一路小跑去了四合院,还没来得及迈进大门呢,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秦淮茹的婆婆正和这位大姐互相谩骂呢。她们俩可真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啊,你来我往的,整整对骂了半个钟头。直到最后,我才勉强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位大姐是精神病院的负责人,前几天听说大街上有精神病人在游荡,所以就派手下人出去把人抓回来。谁知道阴差阳错的,竟然把我师父当成精神病人给带回医院了。”
说着,马华伸出手,指向那位中年妇女,然后接着解释道:“您不知道啊!!!当时那些人都以为逮住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呢!!!结果谁能想到,最后抓的居然是我师傅何雨柱。而且吧,我那师傅也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在那儿不停地捣乱。没办法,我们一群人只能再三地核实和确认,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抓错人啦。后来,我们赶紧向人家赔礼道歉。按说这事儿到这儿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可没想到我那师傅竟然不乐意了,他还非要找人家索要赔偿呢!!!这不,两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就在这个时候,这位大姐实在没辙了,就打算去院子里找找我师傅的朋友,寻思让他们过来把人给接走得了。哪成想啊,她刚刚走到院子里,才问了两句话,就被秦淮茹的婆婆给拦住了。秦淮茹的婆婆一口咬定说自己是傻柱的母亲,还嚷嚷着说不能让人白把人抓走,必须得给点儿赔偿才行,要不然就坚决不去领人。”
听完马华这番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讲述,杨厂长总算是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
然而,了解清楚之后,杨厂长心里头那股火又噌噌地冒了上来,只觉得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自己的心头狂奔而过。
更要命的是,在这群狂奔的草泥马当中,居然还有一只是由傻柱变的!!!
只见这只特别的“草泥马”混在羊群之中,一边撒开蹄子拼命奔跑,一边还不忘冲着杨厂长大摇大摆地竖起中指,那副嚣张的模样简直要把人气炸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玩意儿,总有一天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只见杨厂长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哼!!!就算今天被大领导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我也绝对不会去接那个家伙回来!!!他既然那么喜欢呆在那精神病院里,就让他在那儿待到死吧!!!”杨厂长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来,那声音仿佛能震碎玻璃一般。
话音刚落,杨厂长便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不行,我得赶紧给大领导打个电话好好解释一下才行,然后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