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真的转身要走,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长臂,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嗔了她一眼。
“你昨晚喝多不难受吗?走什么走,不许走!”
一手箍着她人在身边,一手接着翻炒锅里的美味菜肴。
时忬又笑。
“那你脸干嘛这么红?”
嘶~
时央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尽力让自己保持,日常跟她相处时的状态。
“你傻啊,这厨房多热啊,我…我这是热的!”
“哈哈哈哈…”
时忬被他这套拿来糊弄人的说辞笑逗笑,笑声悠扬,余音绕梁。
“你瞎说,这厨房明明有装散热系统。”
时央眼皮一翻,干脆直接承认。
“好好好,我是因为看我们家忬儿,长的太漂亮,我紧张,行不行?”
时忬嬉笑着挽起他搂住自己的手臂,放低声音,出言安慰。
“哎呀…我不就是昨晚喝多,亲了你一口吗?实在不行,那你亲回来。”
时央都快要哭了,这什么妹妹啊?简直就是个撩人的小妖精!可也为她说出的话感到惊慌失措。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
见他实在紧张的不行,时忬大方地摇头。
“不记得啊!可无论发生过什么,你都是我哥哥,我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怪我,一切还跟从前一样,这就好啦~”
时忬对待身边重要的亲人朋友,都是真诚宽容的。
哪怕时央昨晚,真去孤注一掷犯了禁忌,把她给睡了,她也会认为那是由于自己破戒亲他在先。
第二天醒来,照旧一笑而过,继续面对未来的生活。
“好。”
时央被她的含垢弃瑕感动到,转身,就把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抱进怀里拍了拍。
“听你的。”
无论他心中,对于时忬有多少难以启齿的深情厚爱。
最终,他们都只能以亲兄妹的身份,了却余生。
这是时央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可只要为了时忬,他都愿意。
……
应姠集团。
第二天一早,时忬准时从南郊山顶全景别墅,带人来到公司。
今天是周末,集团内部员工来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加起来都不到30个人在。
无奈执行总裁跟副总等人,是没有假期可言的。
何况昨天,时忬已经由于醉酒的缘故,休过一天了。
10点40分。
时忬还忙着喝咖啡的时候,突然见缪曼从门外领了一堆人进来,不禁感到意外。
“少主,霍总派人送东西来。”
缪曼简单报备一句,就按着该有的规矩,退到一边去。
现出她身后,那两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时忬甚至不用细看,都知道来人是谁。
“夫人,这是霍总命我等为您送来的礼物。”
几日不见,霍尃霍寽对她这刺耳的尊称,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可时忬像是早已习惯那般,木讷地点了个头。
“夫人请看,这是国内外21个着名奢侈品牌,最新款的首饰,服饰,鞋子,化妆护肤品以及女士手提包,均是当季限定版。”
时忬象征性的打眼看了看,两人身后,差不多带了共有20几个,堪称行家里手的专业黑衣保镖。
每人双手又纷纷捧着或提着,将近20个不同颜色,花纹,字样的高级礼盒跟礼袋。
见状,时忬扭头,跟身后的时央相视一笑,沈茗星三人也在私下不停交换眼神。
说起来,霍九州这人,也真是有意思的很,明知时忬并不热衷这些身外之物,还非要眼巴巴地差人往这送。
典型的出力不讨好。
他总嫌时忬对他不够主动热情,先前未曾做过了解也就算了。
可一个霍家盛宴,北城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均已亲眼见证过时忬的真面目,且有关她的个人习性,也都说的很清楚。
连个投其所好,都做不明白的人,时忬又怎会对他这所谓的“追求”心动。
这就等同于是一场关于恋爱的考试,即便有人提前告诉他答案,到最后依然考了个不及格。
“知道了,霍总有心,放在这吧,辛苦你们了。”
不喜归不喜,面上总要过得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忬之所以会反复隐忍霍九州这得寸进尺的肆意妄为。
多半是看在霍应两家,长久以来始终稳定的友好局面,她不过是不想因一己之私,让整个应家都跟她受到牵连而已。
“夫人客气。”
霍尃一个公事公办地手势递过去,身后的黑衣人立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来,把东西放在总裁办公桌上摆好,又躬身退去。
直到全部井然有序地摆完,别说时忬跟时央,还有没有个能够办公的位置,就连办公桌前的地面,都占满了一大片。
他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时忬随便抽了盘首饰盒过来,打开一看,里边装的是一套意大利进口顶奢系列,全钻星灿首饰6件套,内含项链、手链、腰链、脚链、耳坠、戒指。
而类似这种穷奢极侈又华而不实的东西,这里的数量,简直多到数不完。
“好看,我挺喜欢,还有别的事吗?”
时忬本以为他们人来送完,就会离开。
事实证明,霍尃霍寽身后那些人,的确都已及时退出门外,可时忬怎么看这还留在原地的两人,都没有任何一点要走的趋势。
“秉夫人,霍总让我等留下待命。”
???
时忬一愣,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额…是霍总人来东城了?”
两人摇头。
“霍总今天一早8点的飞机,已带宋鉴师前往德国出差,预计5天后,才能回到北城。霍总说,待他飞机落地,会打电话给您。”
这时忬就更不懂了,那他人又没来,他俩留这待谁的命?
“那你们这是…?”
霍寽恭敬颔首,语气低下。
“霍总命我等,日后跟在夫人身边,随行待命。”
???
时忬懂了。
这是她人去南郊别墅住了两天,霍九州没能监视到她,就又加派了两个眼线过来。
素手轻抬,时忬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脑海中闪过一万种拒绝的说辞,可思来想去,又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可…你们两人调职东城的话,霍总那边怎么办?他的人手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