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秽看到眼前这一幕似乎才有反应过来,小混混和杀手的区别实在太大了,这些家伙压根就不惜性命。
“找死!”
那人提着佩剑冲杀过来,直冲他的胸口。
秦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扭头看了一眼村子。
这些家伙在半道伏击,很显然是不清楚他家在哪,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往村里跑!
想到这里,他赶紧朝着一旁树林跑去。
“把他杀了就够!”
就在这时,身后也不知道是谁嚷嚷了一句。
刹那间,另外一道人影也朝着他冲杀过去。
秦秽顾不得那么些,直接就转身飞奔起来。
好在他平日里身手不错,再加上原主对附近这一带也还算熟悉,所以很快就将两人给甩开了。
他脑海之中飞速旋转起来,心里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刺杀。
如果想要将这其中的缘由搞清楚,恐怕还得回去问叶峰,当初那书院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会引来如此多的杀手!
“小子,你往哪里走?”
然而让秦秽没有想到的是,他自认为已经躲开了,却没想到一名黑衣人直接从前面将他拦截下来。
“哥几个早就将这附近摸的一清二楚,你以为能跑得了?”
黑衣人一挥手中的佩剑,开口道,“受死吧!”
秦秽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一看,后路也被人拦截。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强装镇定,握紧了拳头开口问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搞错了。”
“知道那天行动的人当中,就有你和另外一个男的。”
黑衣人朝他走了过来,冷声道,“等到将你解决了之后,我会把另外一个杀了,让他陪你。”
“我实在不明白,仅仅是因为知道你们烧了藏书阁?不至于对我们下死手,是不是那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秦秽顿时反应过来。
“少跟他废话,直接杀了!”
身后的那名黑衣人显然是急了,立马就冲了过来。
“啊!”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道惨叫声响起,却见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此时已经倒地不起。
齐周提着柳剑,眼中寒光四射。
原先三名杀手已经惨死,他却受了轻伤,除了胳膊上的那道伤口之外,脸上虽说有些血迹,可也不清楚究竟是谁的?
“你……”
剩下的那名杀手显然有些慌,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他们……”
“他们都已经死了。”
齐周冷笑一声,眼中寒光流转,开口道,“我会将你送下去,让你们走的整整齐齐。”
“可恶!”
黑衣人闻言,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吓得连连后退。
毕竟集齐五人之力尚且不是其对手,更别说他了。
“想走?”
齐周显然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当即身形一动,整个人就犹如鬼魅一般闪出去,朝着后者冲杀过去。
“铛!”
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赶紧提起佩剑抵挡。
“砰!”
可就在这瞬间,胸口被齐周猛踹一脚,整个人随后倒飞出去,重重到地。
齐周趁着眼前这机会,直接提着柳剑冲了过去。
“留活口!”
秦秽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令人心悸的杀意,赶紧开口提醒道。
齐周这才有些不情愿的一脚踩在了那人胸膛上,随后用剑将他脸上的面纱挑飞。
“是你……”
然而当他看清后者那张脸时,显然怔了一下。
“谁?”
秦秽在听了这话之后,显然是愣了一下,赶紧就追了上去。
“让开!”
杀手显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逃脱,直接抓起佩剑想要刺伤后者。
齐周却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手就是一剑,结果了后者的性命。
“他……”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秦秽也有些懵,因为这杀手他辨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究竟是谁。
“你认识他?”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还有些发懵的齐周,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
齐周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和刚才的杀伐果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认识。”
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擦去了脸上的血迹,除了胳膊上有一处伤口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秦秽皱了皱眉,他心里自然清楚这家伙说了假话,可对他来说倒也无妨。
毕竟从刚才来看,这家伙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说想害他的话,根本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救他。
可是齐周很显然是认识刚才那名杀手,至少先前两人肯定有过照面。
至于是什么身份,他一时间还真有些拿捏不定。
“那我们先回去吧。”
秦秽看了一眼齐周道,“伤口肯定要处理一下,你这衣服也得换,刚好,我昨天买了些衣服,你可以换上。”
“行。”
齐周没有多言语,轻轻晃了晃胳膊,那柄柳剑又再次消失了。
两人朝着马车走去,除了几处被弩箭射穿之外,就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了,到时候用布重新缝下就行了。
此时老秦头几个人都在大堂,秦秽带着齐周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擦去血迹之后,这才到了大堂。
“你们两个上哪去了?”
老秦头此时显然喝的高兴,脸色通红,旁边坐着沈氏和秦悦。
唯独不见幺妹和秦雪。
“我去了一趟纪院长家里。”
秦秽拉着齐周坐下,然后开口道,“现如今眼看过年了,也带些东西送过去。”
“应该的。”
老秦头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齐周,“小齐,你和狗娃子也一起喝两杯吧?”
“没问题,秦伯伯。”
齐周对于这个提议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开口道,“天气冷了正好喝酒暖暖身子。”
“狗娃子,过两天你带驾车,带我们回你外婆家一趟。”
沈氏闻言,不由得笑了笑,“今天下午,你舅舅带着你舅妈送了些礼物过来,我们也应该去拜访拜访。”
“不去。”
正在给齐周倒酒的老秦头闻言,当即摇了摇头,脸色一沉,“凭什么我们去?要不是现在家里生活好了,他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