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他就被蛮横的税官们锁拿,一路拖拽着来到了通判衙门。
张通判冷冷地盯着秦秽,说道。
“秦秽,如今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乖乖交钱认输,从此对本通判服服帖帖,要么就给我滚出真定府,永远别再回来!”
秦秽大声呵斥道。
“通判大人,您仗势欺人,就不怕遭天谴得报应吗?您这般作为,简直是肆意妄为!”
“少废话!你到底选还是不选?”
秦秽无奈之下,说道。
“我……我选择离开真定府。”
就这样,秦秽回到了瞿县。
回到瞿县的秦秽,思来想去,决定给叶峰写信。
毕竟自己这位兄长可是正三品巡察使,收拾一个小小的通判想必还是轻而易举的。
信寄出后,秦秽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回复,一边在瞿县重新谋划生意,试图寻找新的出路。
数日后,叶峰的回信终于到了。
秦秽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过,只见信中写道。
“贤弟莫急,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待我了解清楚,自会为你做主。”
秦秽看罢,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弄巧成拙。
与此同时,张通判以为秦秽离开便高枕无忧,愈发地嚣张跋扈起来。
“哼,那秦秽也不过如此,被我略施手段就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张旭在一旁说道。
“爹,还是您厉害,这下看谁还敢跟我们作对,谁还敢挑战您的权威!”
霍松儿也忙不迭地说。
“通判大人英明,这下咱们的生意可就更加红火,财源广进啦。”
然而,没过多久,真定府来了一位京城的富商,名叫赵铭。
此人在京城也是颇有名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初到真定府,听闻了秦秽的遭遇,对张通判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
“这张通判也太过分了,怎能如此欺压良民,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张通判的耳中,他怒声道。
“这赵铭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背后对本通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以为自己从京城来就了不起了吗?”
张旭见状,连忙凑上前去提议道。
“爹,这赵铭如此不知好歹,不如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张通判说道。
“嗯,你去安排,务必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于是,张旭指使手下的一帮地痞无赖,在赵铭的生意上使绊子。
不是故意破坏货物,就是在店铺前寻衅滋事,搅得赵铭焦头烂额,生意一落千丈。
在一次商户的秘密聚会上,赵铭说道。
“大家不能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了,我们必须让这张通判受到应有的惩罚,还真定府一个朗朗乾坤!”
众商户纷纷响应。
“赵老板说得对,我们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鱼肉百姓!”
消息传到了瞿县,秦秽得知此事,心中不禁暗喜。
“看来这张通判已经引起众怒,或许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趁此机会定能将他一举扳倒。”
就在这时,叶峰的第二封信到了。
“贤弟,我已暗中调查清楚,那张通判劣迹斑斑,此次正是收拾他的好时机,你可联合真定府的商户,一同上告,我在京城自会为你们撑腰。”
秦秽看完信,顿时精神大振,他立刻启程前往真定府,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到了真定府,秦秽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赵铭等人。
“诸位,我是秦秽,此次前来,是想与大家联手对付张通判。”
赵铭起身相迎。
“秦老板,久闻大名,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有此意。”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议对策,秦秽率先说道。
“我们要收集更多的证据,让他无法抵赖,无从狡辩。”
一商户接着说道。
“没错,还要联络更多的人,壮大声势,让那张通判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这些证据都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京城的巡察使衙门,不久之后,京城派来了一位监察御史,对着张通判就是一顿严厉申饬。
府衙大堂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监察御史大声喝道。
“张通判,你身为一方官员,竟行如此不法之事,简直是丢尽了朝廷的颜面!”
张通判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大人息怒,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监察御史冷哼一声。
“知罪?你所犯之罪,罄竹难书!若不严加惩处,如何正纲纪,安民心?”
张通判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今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监察御史目光凌厉,丝毫不为所动。
“念你为官多年,尚有一丝悔改之意,此次暂且将你的官衔从从六品降为正七品,但通判之职暂且保留。若再有不法之举,定严惩不贷!”
张通判如蒙大赦,连连道谢:“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看似严厉的处罚仅仅是把他的官衔从从六品降成了正七品,通判的职务倒是得以保留。
经此一遭,张通判总算老实了几日,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在瞿县的一家热闹酒楼里,秦秽正与吴静茹、闻絮燕、秦悦围坐一桌,兴致勃勃地喝着酒。
吴静茹说道。
“秦秽,虽说那张通判被降了官,可他依旧在那通判之位上,依我看呐,他绝非善类,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秦秽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
“静茹,莫要太过担忧。他如今已被监察御史申饬,短期内想必不敢再有大动作。”
闻絮燕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静茹所言极是,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画上句号,谁能料到他会不会在暗地里使什么阴招损招?”
秦悦却是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怕什么怕!咱们手里握着实打实的证据,他若是胆敢再胡作非为,咱们就接着往上告,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