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思考的话，好像就顺畅多了。”白光莹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有什么阴谋，会不会做出危害仙境的事。”
    “还有，幕后黑手……会是十法相之中的仙子吗？”
    “……”
    又是一阵沉默，无论是冰璃雪还是白光莹，都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无论仙子之间的争斗也好，即将出世的幕天阁也罢，我只希望仙境不要陷入什么危机。”冰璃雪轻叹一声：“虽然哥哥希望我能偏安一隅，明哲保身，但是真的到了仙境大乱，或者危急存亡的时候，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话说，冰姐姐，你对十法相有没有什么了解？”白光莹有些好奇的问道：“总感觉其他仙子都过分的惧怕他们。”
    “据说他们都是掌握着恐怖的毁灭之力的仙子，在几千年前的那场战役之中，尽管有无数仙子牺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终也只是将他们囚禁在了一个与仙境彻底隔绝的地方。”
    “那他们……”白光莹还想问点什么，突然察觉到了冰晶宫里的仙力波动，迅速的退到一旁。
    在白光莹刚刚站着的地方附近，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道，紧接着，一道人影从通道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哥哥！”冰璃雪看见水清漓，脸上的寒冰仿佛在一瞬间融化，不自觉的将一切都交代了：“我和小白刚刚在讨论十法相。”
    “十法相么……”水清漓看着冰璃雪，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冰璃雪看不懂的深邃：“那么妹妹，你对十法相的看法，又是怎样的呢？”
    “哥哥，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冰璃雪面露诧异，她突然觉得眼前的水清漓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又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了许多。
    变得……让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又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看清楚她这个好像隐藏了许多秘密的哥哥。
    偌大的冰晶宫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白光莹看着保持沉默的水清漓和冰璃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还是水清漓打破了安静，似是妥协一般的说：“因为，我就是十法相之一。”
    “什么？！”冰璃雪和白光莹都非常的震惊，满脸的不敢相信。
    也是了，谁能想到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虽然名声很大但是几乎不怎么在仙境活动的水清漓，会是拥有那样毁灭之力的仙子。
    “哥哥，你真的……是十法相吗？”冰璃雪眉头轻蹙，面带担忧的说。
    “是的，我乃二阶副相。”水清漓平静的阐述着一个现实，哪怕这个现实会给冰璃雪带来多大的震撼。
    冰璃雪不出意料的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会瞒着自己这么大的事。
    可是在知道水清漓的真实身份之后，冰璃雪反而想明白了一些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自远古的那场大战之后，水清漓消失了那么多年，其实是被封印在了禁忌之地。
    一向不喜欢麻烦事情的水清漓坚决加入灵犀阁，其实是别有图谋（偷抢令牌）。
    水清漓坚决反对颜爵追求冰璃雪，其实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他会与灵犀阁势不两立。
    水清漓嘱咐冰璃雪不要离开冰晶川，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幕天印的出现。
    ……
    原来，不是水清漓变得不一样了，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立场，就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只不过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瞒得死死的。
    “哥哥，你藏的真深，那么多年都不肯交代，连我这个妹妹都被蒙在鼓里。”冰璃雪怅然道。
    她会觉得惊讶，是因为那几千年的相处中，水清漓从来都没有跟她提及过十法相的事情，再加上十法相除了毁灭文明之外，几乎都是深居简出的，所以自然就将这个秘密掩埋了。
    “妹妹，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吗？”水清漓看着冰璃雪那只是有些惊讶的表情，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和冰璃雪因为各自不同的立场要兵刃相向，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不介意。”冰璃雪说的理所当然且毫不犹豫：“你是我的哥哥，永远都是。”
    冰璃雪就是用坚定的选择来告诉水清漓，他们就是彼此不可抹去的重要亲人。
    【待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