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见状,眉头微挑,眼眸中毫无惧意,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恰似在嘲讽胡峰这困兽之斗。“黔驴技穷罢了,这东西对你的副作用更大吧?”
说完,身形一闪,原地只剩一道残影,恰似鬼魅穿梭于光影交错间,瞬间绕至胡峰身侧。
右臂蓄力,手肘处光芒凝聚,仿若璀璨星辰,每一道光晕流转都似蕴藏无尽力量,带着碎灭一切的劲道,狠狠撞向胡峰肋间。
胡峰察觉到这致命攻击,凭借多年实战本能,侧身欲挡,那膨胀数倍、肌肉紧绷的手臂横亘身前,恰似钢铁铸就的巨盾,泛着冷硬光泽。
“砰”,肘与臂相撞,仿若陨石撞地球,发出震耳轰鸣,劲气四溢成环形冲击波,周遭众人站立不稳,被掀翻在地、东倒西歪,不少人耳鼻溢血,桌椅更是被掀飞到墙边,堆叠碰撞。胡峰虽挡住这击,却被震得后退数步,脚下踏出深深沟壑,砖石迸溅,名贵的地板被犁出一道道难看的痕迹。
“还没完!”胡峰怒目圆睁,借后退之势,双腿肌肉紧绷,青筋似要爆开,如螺旋桨般飞速旋转,携着黑色气焰,绞向秦默脖颈,恰似夺命双镰,寒光闪烁、煞气逼人。
秦默身形一矮,灵活得像泥鳅般滑过攻击,顺势贴近胡峰下盘,双手撑地,双腿肌肉隆起,如战斧般抡起,带着呼呼风声,直击胡峰双腿关节,欲以巧劲破坏其下盘支撑,将这狂化巨擘再度绊倒,重夺战局主动,让这西餐厅内的“战火”彻底平息。
毕竟胡峰早就在武道江湖中久负盛名、向来以强者之姿俯瞰众人的大宗师。
哪怕他是强撑着稳住身形,但身体内的力量还是非常狂暴,双脚如同深陷泥沼的巨柱,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极致,竭力抗衡着秦默那接连不断、如汹涌浪潮拍打的回击之力。
然而,内心深处,他已然是苦涩满溢,恰似吞了满嘴黄连,暗自叫苦不迭。
秦默的反击,一招一式皆精妙绝伦,角度刁钻、时机精准,如同训练有素的神箭手射出的利箭,一箭箭狠狠钉在他那原本坚不可摧、满是必胜信念的“必杀”自信堡垒上,使其墙体摇摇欲坠,裂缝如蛛网般肆意蔓延。
但胡峰,那脊梁骨里撑着的,是多年来积攒的宗师威严与骄傲,这份骄傲犹如巍峨高山,历经风雨依旧耸立不倒,深深扎根于他的灵魂土壤;
骨子里流淌的那股执拗劲儿,更似烧得通红的铁链,紧紧捆缚着他的意志,让他即便身处这劣势尽显的“生死局”,也绝不允许自己有半分退缩、丝毫认栽的念头。
更何况,那管注入体内的药剂,恰似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一头蛰伏已久、野性狂暴的困兽,汹涌澎湃的狂化力量在他每一寸筋脉中横冲直撞,鼓噪着、嘶吼着,驱使他必须将眼前这个屡次坏了自己好事、把自身威严践踏在地的秦默,像扯碎一张薄纸般彻底击垮。
“想跑?没那么容易!”胡峰双眼瞬间瞪得仿若铜铃,血丝密布其中,恰似密织的红网,脖颈处青筋暴起,粗壮得如同一条条愤怒扭动的蟒蛇,嘶吼声从他那干裂的嘴唇间炸响,穿破西餐厅内弥漫的层层烟尘,如利刃般直刺众人耳膜,引得周遭食客们纷纷面露惊恐、掩耳不迭。
此刻的他,已然全然不顾周遭已然沦为一片人间炼狱般的凄惨景象:原本雅致的西餐厅,桌椅横七竖八,仿若被狂风席卷的残枝败叶,桌腿断裂处露出狰狞木茬,椅面被劲风撕裂,海绵与碎布散落一地;精美绝伦的餐具,那些曾闪耀着银辉、镌刻着精致花纹的刀叉勺碟,如今皆化作碎末,与泼洒四处的酒水、食物残渣混杂交错,黏腻地铺陈在砖石碎屑与扬起的厚厚灰尘间,勾勒出一幅末日浩劫般的混乱画面。
只见他双腿屈膝,猛地一蹬地面,那力量仿若火山喷发,借助这雄浑劲道,身形再度拔地而起,在弥漫的烟尘之中,速度快到极致,身影模糊得好似一道黑色闪电,瞬间没入滚滚烟尘,周身缭绕的黑色气焰,恰似恶魔周身燃烧的业火,熊熊烈烈、张牙舞爪,肆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双拳紧握,拳面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肌肉紧绷隆起,恰似钢铁铸就的硬块,蕴含着开山裂石、捣碎乾坤之力,自空中迅猛挥出,在空中划过两道夺命弧线,拳风相互交织、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凄厉声响。
犹如两架低空俯冲、携带着死亡气息的战斗机,所过之处,强大劲风呈扇形疯狂席卷,不仅那些残破零碎的桌椅残骸被卷飞四散,像飘零在狂风中的败絮般无助地在空中碰撞、坠落,就连墙壁上精心布置、价值不菲、彰显着欧式奢华的装饰挂件——水晶吊灯的细碎垂饰、雕花镜框、艺术画作等,也被这股劲风无情扯落,噼里啪啦摔碎在地,水晶碎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似在悲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虐风暴。
秦默,始终身姿矫健、神色冷峻如霜,面对胡峰这近乎癫狂的绝地反扑,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到让人目不暇接,仿若瞬间跨越了空间距离,如瞬移般出现在数米开外的一处角落。
这个角落相较于战场中心,勉强算得上是相对“安全”,可他那如寒星般锐利的双眸,却自始至终紧紧锁定胡峰,眼神冷冽且专注,恰似一头潜伏在暗处、负伤却依旧凶狠的猎豹,死死盯着已然受伤却依旧负隅顽抗、充满危险的猎物,不放过其一丝一毫的动静,时刻准备着给予致命一击。
“哼,强攻不下,还想蛮力到底?”他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
话语中那尖刻的嘲讽之意,恰似冰锥,直直穿透嘈杂喧嚣,传入胡峰耳中,狠狠扎在对方本就敏感易怒的神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