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字第一号,段天涯!
作者:爱吃土豆鸡翅煲的秦风   综武:签到大雪龙骑,剑仙别刮痧最新章节     
    朱厚照点头道:“此计甚妙。既然如此,便依此行事,安排紫禁之巅之决!”
    计划既定,朱厚照缓缓说道:“诸位,计划已成,各位可以退下。不过朕允许你们在皇城多留数日,观此巅峰对决。”
    “谢陛下!”众人齐齐行礼谢恩,随后各自退下。
    然而,众藩王皆未离开皇城,深知此刻若离去定会招朱厚照猜忌。料想之中,朱厚照已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出金銮殿,宁王朱宸濠走近朱厚灿,冷笑道:“厚灿,你打算就这样在北疆窝一辈子?”
    朱厚灿微微一笑道:“本王在北疆过得潇洒自在,吃喝不愁、有人护卫,也挺知足。倒是宁王殿下这般问,莫非……”
    他故意话说一半,笑意更浓地望向朱宸濠。
    朱宸濠冷哼一声道:“本王即便有心,也没那实力。哪像你,有个好表舅坐拥三十万大军!若我有此优势,岂会像你般窝在北疆,连母仇都能忘,真是废物!”
    留下这句冷嘲,朱宸濠转身离去,未再理会。
    朱厚灿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心中暗想: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出了皇宫,朱厚灿径直前往吴王府。
    虽封地在北疆,皇城中也有他的府邸,不过他已五年未曾踏入。
    踏入熟悉的府邸,望着四周微显荒凉的庭院,朱厚灿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这时,一名年迈的老妪缓缓走了出来,眯着眼认出他,问道:“是……是吴王殿下吗?”
    “正是我。”朱厚灿温和地回答。
    “老身参见吴王殿下!”老妪颤巍巍地准备下跪行礼。
    朱厚灿身形一闪,拦下了她,轻声道:“王婆婆,你腿脚不便,就免了这些礼数吧。”
    见到这位长年守候在此的老妪,朱厚灿的心中感到一丝暖意。
    他开口问道:“王婆婆,如今府上就剩你一人了?”
    “是的,王爷。自从您调离北疆,吴王府里便人去楼空,只剩下老身。”
    “这些年,你辛苦了。”朱厚灿拍了拍王婆婆的肩,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她,“王婆婆,这里有一万两银票,你拿着回乡安享晚年吧。”
    王婆婆闻言,连忙推辞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老身……”
    “你年纪已高,这吴王府我以后不会再常住了。即便回来,最多也是待几日。你留在此地实在没有必要,不如回乡享福。”朱厚灿柔声说道。
    杀伐决断的朱厚灿,在自己人面前却如此温柔体贴。
    王婆婆孤身一人在空荡荡的王府守了五年,实在不易,甚至还把他房间每日打扫得纤尘不染,而她自己却仍然住在简陋的厢房中。
    最终,王婆婆虽心有不舍,但知晓朱厚灿的一片心意,便不再坚持,默默地告别离去。
    夜幕降临,偌大的吴王府内只剩朱厚灿一人。
    不久,邀月和怜星悄然进入府中。
    “可有人发现你们?”朱厚灿问。
    “没有。”邀月轻声回答。
    “邀月,你去一趟东厂,通知曹正淳,说铜先生请他到南王府一叙。”
    “遵命。”邀月应声离去,她从不多问,只服从吩咐。
    相比之下,怜星则显得更好奇,忍不住问道:“公子,这般行事,是不是有意要暴露身份?”
    “自然不是。”朱厚灿淡然一笑。他并非轻信之人,怎会贸然亮出底牌?
    “那为何选择南王府作为会面地点?”怜星追问。
    “怜星,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朱厚灿语气平静。
    “是奴婢冒昧了。”怜星急忙低头道歉。
    之后,朱厚灿让怜星换上他的衣衫,伪装成他本人。
    他自己则戴上古铜面具,悄然潜入南王府等待曹正淳。
    约莫半个时辰,曹正淳如约而至,朱厚灿现身,与曹正淳隔空对峙在房顶。
    曹正淳冷眼望着他,警惕地说道:“你这贼人,竟然胆敢在皇城现身,还敢约见本座,是不是想尝尝我天罡童子功的厉害?”
    话虽如此,曹正淳内心却颇有忌惮,毕竟他深知眼前之人的修为远超西门吹雪。
    邀月之前已悄然潜入东厂,轻易便到了他房中,这令他明白,朱厚灿若真想要他性命,根本无需费心相约会面。
    朱厚灿轻笑道:“曹公公误会了,我今日邀公公前来,只是为了谈笔生意。”
    曹正淳微微皱眉,问道:“什么生意?”
    朱厚灿闻言未多言,忽然果断出手,一柄利剑闪现,瞬间逼近曹正淳。
    速度之快,令曹正淳猝不及防,下一刻,朱厚灿便扣住他的嘴巴,令他无法呼喊。
    只感到右臂传来一阵剧痛,曹正淳低头一看,骇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被生生斩断。
    “曹公公,不必惊慌,我不是来取你性命,若要杀你,也不必如此费事。”朱厚灿笑着安抚。
    他话音刚落,双眸之中忽现两道火焰,火球从瞳孔中迸出,瞬间包裹住曹正淳的断臂。
    先前的剧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麻与舒适。
    片刻后,曹正淳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断肢,右臂重生!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朱厚灿,眼中满是惊愕。
    朱厚灿松开手,曹正淳仍处于震撼之中,忍不住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厚灿笑了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道:“曹公公,您八岁入宫,从此断了做男人的资格。如今重新当个男人,体会男儿的快活,是不是您毕生的梦想?”
    听到这话,曹正淳双眸一亮,急切地问:“你是说……你能让本座恢复……”
    朱厚灿淡然点头:“不错。”
    得到确认,曹正淳内心波涛翻涌,激动得难以自抑。
    面前的朱厚灿身份成谜,手段却近乎神鬼,甚至拥有让人断肢重生的奇术!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这铜先生能够汇聚如此多的江湖高手追随——这等通天彻地的本事,谁能不折服?
    身为阉人,曹正淳虽身居高位、武功了得,却始终无法体验鱼水之欢。位高权重又如何?面对美人,只能望而兴叹,终日空有怨怼。
    他回想年少时为一位贵妃搓背的那一刻,仅是触碰对方的肌肤,便觉心猿意马,至今难以忘怀。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若能重做男人,曹正淳怎能抑制心中的激动?
    曹正淳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声音颤抖地问道:“你……真能让我重获男人的资格?”
    朱厚灿微微一笑,淡然回应:“本王的能力,你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仍然心存疑虑,那本王也无话可说了。”
    曹正淳回想起方才那如梦似幻的情景,低头看向重新长出的手臂,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他再不迟疑,直接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本王要的就是这大明的江山。为此,本王需要你和你的东厂。”
    “虽为东厂督主,但我知道不全厂人都效忠于你。所以,你要告知他们,投靠本王之后,等我掌权,东厂每人都将得到他们想要的回报。”
    朱厚灿的言辞坚定而直接:“现在告诉本王,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力,协助我掌控大明。”
    朱厚灿负手而立,强大的气场令曹正淳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甚至双腿微微发软,几欲跪地。
    曹正淳沉吟片刻,终于坚定地说道:“当今皇上昏庸无能,的确该让贤了。杂家愿助铜先生一臂之力……不过,您究竟是……”
    曹正淳果断表态,但仍对朱厚灿的身份心生疑惑。
    朱厚灿淡淡一笑,并未直言身份,只道:“本王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曹正淳听到这番回答,隐隐明白对方尚未完全信任自己,也不再追问。
    对于曹正淳而言,谁坐江山并无所谓,自己只是一个太监,一个阉人。
    眼前的朱厚灿能够带给他无上的武力,甚至可能助他恢复男人的尊严,这便足以让他甘愿追随。
    他心中也清楚,眼前这位铜先生,无论身份为何,其通天之能早已注定其前途似锦。
    若是他曹正淳不选择效忠,也不过是少了一个助力罢了,成败的结局不会改变。
    因此,曹正淳心中已有定计,双膝跪地,深深一拜:“曹正淳愿为铜先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见状,朱厚灿轻轻颔首,随后目光一转,开口道:“曹公公可知,为何本王今日要在南王府与你会面?”
    曹正淳一愣,回答道:“还请王爷指教。”
    朱厚灿微微一笑,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屋舍:“那便是南王世子的房间,曹公公可进去一探究竟,便会明白。”
    曹正淳顺着手指的方向跳入院中,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不多时便折返出来,脸上写满震惊。
    “原来……南王竟想谋害皇上,意图取而代之?”曹正淳难掩心中的震撼。
    “没错,南王早年曾见过朱厚照,后来发现自己的儿子与朱厚照容貌相似,便开始策划这桩惊天阴谋。”
    朱厚灿缓缓道出背后的因由:“白云城主叶孤城的真实身份也非叶姓,其祖上乃是前朝皇族,若非南王庇护,早已难保性命。”
    曹正淳越发震惊,眼前之人不仅实力惊人,竟连这等隐秘也了如指掌。
    但曹正淳心知眼下该做的不是追问,而是效忠,于是他问道:“铜先生要我如何助力此事?”
    朱厚灿微微一笑:“协助南王完成计划,让南王世子顺利登基即可。”
    说完,朱厚灿转身离去,剩下的细节自有曹正淳去理会。
    对于朱厚灿而言,此时皇位由谁来坐并不重要,换个人反倒更方便他的后续计划。
    到时他起兵之际,便可揭穿南王世子的真面目,得到舆论支持,借此名正言顺地争夺江山。
    朱厚灿深知,起兵若能得到正当的理由,不仅民心归附,还能大大减少反对声音。
    或许其中一些忠臣也会为之动摇,为他开辟登基之路。
    本来,朱厚灿并未深思,但在此次进京面圣时,南王的出现让他突然意识到这条完美的路径。
    既可提前复仇,又能铺就造反的正当性,何乐而不为?
    此后数日,西门吹雪与白云城主叶孤城将在紫禁之巅决战的消息迅速传遍大明朝。
    京城内外,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在紫禁之巅一决高下!”
    “早有所闻,敢在金銮殿上比剑,这俩人胆子不小啊!皇上真的会应允吗?”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但也会看重二位剑道宗师的面子吧。”
    “确实,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对决,连皇上也难免会想亲自观战。”
    “他们二人应当是大明剑道巅峰了吧!只是我们寻常百姓怕是无缘得见了。”
    “其实论剑道第一,仍当属江湖上声名鹊起的铜先生。”
    “确实,西门吹雪败于铜先生之手,现在还成了他的追随者。”
    ……
    此时,一个小乞丐悄悄听着众人议论,不禁露出几分好奇。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在紫禁之巅决斗?倒要看看,他们与爹爹相比究竟如何!”
    说罢,小乞丐头也不回地向皇城方向奔去。
    ……
    与此同时,陆小凤身影出现在皇城之中。
    虽然他现今被朝廷通缉,但凭其高超的轻功,躲避巡逻守卫并不难。
    虽为先天巅峰,但在轻功上,陆小凤不输任何人,连宗师境高手西门吹雪也未必能比他更快。
    关于天下武功第一,众说纷纭,各派也都有各自的看法。
    若要谈起轻功第一,倒是少有人会提出异议,公认非“盗帅”楚留香莫属。
    至于江湖中自称轻功第二的白展堂,他的排名却让人存疑。
    据白展堂自述,他与楚留香比试过轻功,只是那次顶风跑还光着脚,输得有些不服气。
    这番说法听来虽有些道理,但具体如何差距,却从未有定论。总之,他不如楚留香,这是公认的。
    至于陆小凤的“凤舞九天”,虽未必胜过楚留香,却在轻功一流中仍属顶尖,也未必逊于白展堂。
    陆小凤轻功高超,当即潜入皇城,直奔吴王府而去。
    在吴王府客厅内,他悄然藏身在柱后,开口道:“果然能在这里找到你。”
    朱厚灿淡然一笑,带着几分赞许:“世人皆说盗帅轻功第一,却不知陆兄的轻功,恐怕也丝毫不逊色于楚留香啊。”
    陆小凤笑了笑,随即问道:“王爷可知叶孤城邀西门吹雪决斗的内情?”
    朱厚灿点了点头,解释道:“此事由南王提议,表面上是为了吸引武林盟一网打尽,实际上是南王世子心怀叵测,意图谋权篡位。”
    陆小凤疑惑地问:“南王世子凭什么篡位?”
    朱厚灿答道:“就凭他与朱厚照,长得如出一辙。”
    陆小凤恍然大悟,感慨道:“南王这一招实在是高啊,借着清剿武林盟将皇上身边高手调开,再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当真是妙计。”
    陆小凤接着问:“那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朱厚灿淡淡一笑:“帮他一把。”
    “为何要帮?”
    “南王世子虽与皇帝相似,但终究只是‘相似’,让他坐上龙椅,本王将来便能名正言顺地造反。”
    陆小凤忍不住大笑拍掌:“高,实在是高!”
    他心领神会,便不再多言:“既然如此,那武林盟的弟兄们……”
    朱厚灿说道:“武林盟之人不来,朱厚照不会轻举妄动。将先天境以上的都带到皇城,声势越大越好。”
    “明白了!”陆小凤领命后,转身离开。
    此刻,皇宫寝殿中。
    “奴婢参见皇上。”王总管恭敬地行礼。
    朱厚照与爱妃正躺在龙榻上,挥了挥手问道:“那些藩王们近来有何动向?”
    “回禀皇上,各位王爷都安分守己,唯有宁王偶尔与人通信。”
    “老九呢?”
    “吴王殿下也安分守己,不是喝茶就是逛街。前几日吴王殿下看上一位小贩家的女子,将其带回府中。”
    朱厚照笑道:“老九倒是和朕有几分相似,还是那副老样子,这样才好。”
    他吩咐道:“敲打敲打老九,提醒他皇城内莫要乱来。至于那女子,送她进宫吧。”
    王总管领命去到吴王府,将旨意转达给朱厚灿。
    朱厚灿恭敬称是,表示自己知错,以后绝不再犯,俨然一副听话的模样。
    待王总管离去,朱厚灿回到厢房,看到那位女子似乎受了惊,拿起剪刀作势自卫。
    朱厚灿开口问道:“愿意进宫吗?”
    女子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啊?王爷竟要送我进宫?”
    她虽惊讶,却也不禁心生几分期待。
    毕竟,这位王爷风度翩翩,英俊非凡。
    只不过她颇有心机,故作贞洁,以求让朱厚灿对她倍加珍惜。
    朱厚灿冷静地问:“若愿意,本王便送你进宫;若不愿意,本王自有法子让你进宫后平安离开。”
    女子听罢,脸色忽变,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愿意!”
    见她如此模样,朱厚灿心中不免失望,随即吩咐道:“来人。”
    怜星现身,朱厚灿命道:“找个人破了她的贞洁,再送入宫中。”
    女子面露惊恐,却已无从挣扎,连剪刀也被夺去。
    朱厚灿冷冷地将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这是七日断肠丹,进宫之后,皇上若问你的贞洁,照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女子连连点头,知朱厚灿之意,也不再作伪。
    不久,女子被送入宫中,朱厚照见到后赞道:“老九好眼光。”
    他虽听闻女子并非完璧之身,却也并未在意,心情甚佳。
    此时,朱厚灿带着保镖在街上闲逛。
    他悠然地摇着折扇,目光四处张望,似乎在物色新目标。
    突然,喧嚣的闹市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有人在追逐。
    一位小乞丐慌乱中撞入朱厚灿怀中,脏兮兮的双手将他的锦衣弄脏。
    护卫正欲上前将乞丐赶走,朱厚灿却挥手阻止。
    他细细一瞧,便看出这小乞丐虽衣衫褴褛,身形却柔软轻盈,倒像是个女孩子。
    待女子,应当温柔一些,他心想,不必太过粗暴。
    一个中年大叔急匆匆追了上来,看到小乞丐后直气愤地瞪着她。小乞丐吓得一把拉住朱厚灿,藏到他身后,避开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这位大叔,你在追这孩子做什么?”朱厚灿问那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大叔的眼神从朱厚灿的衣着和神态上一扫便看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人物,应该是个贵公子。
    “敢问兄台,他为何追你?”朱厚灿低头对小乞丐说道。
    小乞丐怯生生地抬头,朱厚灿这才看清了小乞丐的面容。虽然脸上满是尘土,但那明亮的大眼睛和精致的轮廓让他心中微动,心想这定是个美人。
    而且,朱厚灿发现小乞丐体内竟然带有内力,不由得心里猜想:“这小丐莫非是黄蓉?”
    小乞丐对上朱厚灿的目光,也微微一怔,显然是被朱厚灿的俊朗相貌吸引,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就因为一个包子。”她扬了扬手中的包子,表情颇为无辜。
    朱厚灿越发觉得有趣,顿时起了结识之意,想道:“若真是黄蓉,可捡到宝了。她才智非凡,若能收为己用,定大有帮助。就算单凭厨艺与姿色,收她为妾也是极好的。”
    “这包子多少钱,我替她给。”朱厚灿微笑道。
    大叔一听笑得开怀,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朱厚灿知道这是个明显的要价,但也不在意,区区三十文,权当行善。然而小乞丐却眉头一皱,挡在朱厚灿面前,对大叔道:“三十文?你真是想钱想疯了。”
    小乞丐扬了扬手中的包子,冷笑一声:“那我可不吃了,还你便是!”说罢,她手一松,将包子狠狠扔向大叔,包子正中他的额头,汁水四溅,狼狈不堪。
    “哎呦,这包子掉了,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接住。”小乞丐一脸无赖地说道。
    “你这小叫花子,敢耍无赖?”大叔怒气冲天,捋起袖子就要教训。
    朱厚灿见状,微微一笑,朝护卫递了个眼色。护卫立刻上前挡在朱厚灿面前,低喝道:“大胆刁民!眼前这位是我们王爷,你若敢动她试试?”
    大叔吓得面色大变,见眼前竟是位王爷,当即连连拱手:“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告辞告辞!”说罢赶紧灰溜溜地走开了。
    小乞丐叉着腰,打量起朱厚灿,轻声一笑:“原来你还是个王爷,多谢了。”
    看她丝毫不惧,朱厚灿更加确认这不是普通乞丐:“小事一桩,别放心上。”
    小乞丐眨了眨眼,忽然笑道:“王爷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就当答谢。”
    朱厚灿笑着摇头道:“哦?你请客,我买单吧?”
    小乞丐笑得眯起眼:“王爷还挺聪明嘛。”
    旁边的护卫闻言,皱眉呵斥:“怎么跟王爷说话?”
    朱厚灿却挥手示意无妨,微微一笑:“无碍,走吧,小乞丐,本王请你吃顿好饭。”
    小乞丐不再多话,跟着朱厚灿一路行去,直到他们停在一处名为“教坊司”的建筑前。
    “教坊司”原本是大唐皇朝的设立,其实就是官方的青楼。后来的大明皇帝也觉得这地方妙趣,便沿袭了下来。
    虽然不知这里的确切用途,但小乞丐也看出这绝不是什么正经去处。
    朱厚灿微笑着向小乞丐说道:“今日你可有福了,教坊司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里的饭菜做得不错,还有很多海鲜商人,看上哪个尽管说,本王替你做主。”
    “海鲜商人?”小乞丐一脸疑惑。
    “顾名思义,卖海鲜的。”
    不等她再多问,朱厚灿便拉着小乞丐大步走了进去。
    教坊司的老鸨见朱厚灿带着一个乞丐模样的孩子走进来,略有犹豫,但职业素养尚在,立刻堆起笑脸:“请问两位客官如何称呼?”
    朱厚灿掏出令牌,轻声道:“吴王朱厚灿。”
    老鸨面色一变,连忙鞠躬迎接:“原来是吴王殿下,请进请进,只不过这位小兄弟……”
    “他是我的朋友,有问题吗?”朱厚灿不悦道。
    “不敢不敢……”老鸨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请两人入内。
    小乞丐终于反应过来,教坊司不正是青楼吗?堂堂王爷,居然请她来青楼吃饭?她瞬间满脸惊讶,心中暗想:这王爷还真不对劲。
    她正要开口拒绝,却被朱厚灿拦住:“不喜欢姑娘无妨,这里是面向官府的,菜品绝对比一般酒楼更胜一筹。”
    听他这么说,小乞丐倒是动了心,索性就试试这里的菜肴是否果然如他所说。
    “敢问黄兄尊姓大名?”朱厚灿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小乞丐笑了笑,答道:“姓黄。既然王爷叫我兄弟,就叫我黄兄弟好了。”
    朱厚灿心中一喜,已然确认眼前的乞丐正是黄蓉。她既精通兵法又聪慧无比,若真能为己所用,日后必是得力帮手。
    教坊司的上菜速度极快。尽管多数人来此并非为了吃饭,但这里的菜肴尤其是海鲜确实一绝。朱厚灿笑着甩出千两银票,只为让他们上菜便行,不用姑娘相陪。老鸨见此也不再纠缠,笑脸相送。
    这一手笔,连黄蓉都暗暗称奇,心道:不愧是王爷,真是挥金如土。
    从接触中,黄蓉愈发觉得朱厚灿这个人颇为矛盾:一方面儒雅随和,待人有礼,另一方面却又爱开些荤玩笑,让人不免琢磨不透。
    也正因这股神秘,黄蓉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好奇。
    黄蓉尝了几口教坊司的菜,不禁露出赞叹的神色:“王爷,这里的菜确实不错,比外面那些高档酒楼还强呢。”
    她疑惑地看向朱厚灿,带着几分调侃:“您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吃饭?”
    朱厚灿轻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其实本王也是头一回踏入教坊司。”
    黄蓉怀疑地眯了眯眼:“真的假的?”
    朱厚灿正色道:“自然是真的。我常年驻守北疆,没有皇帝的诏书根本不得入京。”
    他顿了顿,语气稍显轻松:“不过说起来,青楼倒是没少去。当然,本王去青楼也不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是冲着饭菜去的。按我经验,青楼的菜比酒楼的还好吃。毕竟竞争激烈嘛,姑娘们若姿色相差无几,便只好靠饭菜的质量来吸引客人了。”
    黄蓉闻言不禁笑了:“嘿,王爷这人倒是稀奇,竟然专门跑去青楼吃饭。”
    随即她好奇地问道:“不过您堂堂王爷,身份尊贵,怎么就对我这小乞丐感兴趣了呢?”
    朱厚灿微微一笑,语气坦然:“本王结交朋友,只凭一时兴趣,不论出身。你这个小乞丐嘛,有点意思,所以本王觉得值得一交。”
    黄蓉听完笑了笑,低头继续吃着美味的菜肴。
    酒足饭饱之后,黄蓉突然问道:“王爷,既然您想交朋友,那我有个小忙,不知您肯不肯帮?”
    朱厚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黄蓉兴奋地说道:“听说剑神西门吹雪和白云城主叶孤城将在紫禁之巅决战,王爷可否带我进去见识一番?”
    朱厚灿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恐怕有些难度,目前尚不清楚皇上会允许哪些人观战。”
    他思索片刻,又宽慰道:“不过决战将至,明日本王便去探探情况。明晚你来吴王府,我给你回话。”
    黄蓉闻言,开心地拱手行礼道:“那就多谢王爷啦!”
    二人道别,各自离去。朱厚灿回到吴王府后,便未再出门。
    深夜时分,邀月进入了朱厚灿的房中,手里拿着一卷绸缎,恭敬地说:“王爷,这是曹正淳所赠的绸缎,凭此可入宫观战。”
    朱厚灿淡淡点头道:“知道了,放下吧。”
    邀月将绸缎放好,却迟疑着没有退下,低声问道:“王爷,今夜需要奴婢侍寝吗?”
    朱厚灿摇头道:“今晚不必了,你和怜星准备行动。今夜你们去护龙山庄走一趟,假装探查如何进宫观战。”
    “是。”邀月领命退下,随即与怜星悄然离开吴王府,前往护龙山庄。
    护龙山庄防守森严,但对邀月与怜星这等高手而言,潜入并不困难。
    就在她们靠近朱无视房间时,朱无视忽然停止练功,微微睁眼,身形一闪,消失在屋内。
    “谁胆敢擅闯护龙山庄?”一声厉喝从屋顶传来,一名持刀的男子挡在二人面前。
    邀月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目光如炬,冷声道:“天字第一号,段天涯!”
    邀月轻蔑一笑,瞬间闪至段天涯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咽喉,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她冷声问道:“说,决战之日如何进宫观战?”
    段天涯被掐得呼吸急促,根本无法回答,邀月稍稍松手,段天涯正欲反击。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所需的是特质绸缎。”
    邀月闻言脸色骤变,转头望去,竟是铁胆神侯朱无视。
    邀月立刻与怜星后退戒备,以她宗师巅峰的修为,竟未能察觉朱无视的接近,可见朱无视的武功高深莫测。
    朱无视从袖中取出两根绸缎,淡淡道:“邀月宫主、怜星宫主若想观战,何不直言相告,何须如此费事?”
    邀月冷哼一声,喝道:“动手!”话音刚落,她和怜星一左一右攻向朱无视。
    朱无视从容收起绸缎,面对二人的夹击显得游刃有余,片刻间已拆解了数招。
    十招过后,朱无视依然应对自如,毫无吃力之感。
    忽然,朱无视大喝一声:“大力金刚掌!”一掌排出,磅礴的内力如巨浪般朝二人涌去。
    邀月与怜星连忙联手,施展移花接玉,将掌力引回朱无视身上,增强了几分再度击向他。
    朱无视冷笑,挥掌硬接,震得四周罡风激荡,瓦片纷飞。
    邀月怜星被震退数步,而朱无视巍然不动。
    邀月目光一凝,低声道:“大宗师!快走!”
    见二人逃去,段天涯想追,却被朱无视拦住:“穷寇莫追。”
    段天涯不解,拱手退下。朱无视遥望邀月与怜星逃去的方向,低声喃喃:“邀月怜星现身,铜先生想必也会现身皇城。”
    邀月与怜星回到吴王府,朱厚灿见二人受伤,问道:“是谁能伤到你们?”
    邀月道:“铁胆神侯朱无视,他已达大宗师之境。”
    朱厚灿轻轻点头,淡然道:“朱无视修炼吸功大法,吸收了众多高手内力,达到大宗师倒也不足为奇。”
    他施展神通为二人疗伤,心中不禁思忖,朱无视的吸功大法确实威力非凡,能够将吸来的内力为己所用,远胜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朱无视早年便吸收了八大门派众多高手的内力,如今修为高深,这也在朱厚灿意料之中。
    他不禁暗自感叹:果然大明江湖中,还有这样强大的大宗师人物,朱无视便是其一。
    次日清晨,朱无视来到朱厚照的寝宫。
    朱厚照在帘内问道:“皇叔前来,有何事?”
    朱无视抱拳回道:“昨夜护龙山庄遇袭,袭击者正是邀月怜星。”
    朱厚照闻言,连忙起身问:“可曾将她们拿下?”
    朱无视面露愧色:“未能将其擒下,臣无能。”
    朱厚照面露失望,低声道:“邀月怜星现身,铜先生多半也会在决战之日现身。皇叔,务必加强戒备。”
    朱无视深施一礼道:“臣明白。”
    随即退下,朱无视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暗芒,似乎早已开始筹划一场与铜先生的宿命之战。
    距离决战之日越来越近,各方的紧张气氛也愈加浓烈。
    清晨,东厂的太监送来了一卷精致的绸缎。
    朱厚灿接过后,便留在吴王府中静候,没有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