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稀罕你,虎子。
作者:粥粥吃馒头   八零好孕肥妻,被凶悍村霸宠成宝最新章节     
    段虎真的开始痛恨自己了。
    他以前就听过一句话,说两口子搁一个被窝里睡久了就会越来越像。
    完了他就想,绝对不行。
    现在年糕团子这说话煞风景的毛病都开始像他了。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他可一点儿都不能忍。
    这么想着,便强压着满腹怨气,拿眼皮夹了季春花一眼。
    “... ...老,老子是跟你想一块儿去了。”
    “我感动了,不行嗷?”
    “我刚才就突然寻思,你他娘的这辈子就合该是我媳妇儿,合该进咱家门。”
    “你注定要给我段虎做媳妇儿,咱俩成两口子是命定的,是老天爷定的。”
    他话音落地,季春花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像是气儿也忘了喘,眼也忘了眨,脑瓜也彻底不转了。
    她哆嗦着想张嘴说点啥,却又不知道到底该用啥样的话准确又足够的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丢进温乎的糖水儿里熬,熬得一起化了。
    可喉咙深处却又十分热辣酸涩。
    她突然想,是这样吗,老天爷?真的是这样吗。
    是不是因为她就应该是段虎的媳妇儿,才叫她重新活一次的呢。
    但末了,她没再想了。
    因为老天爷是咋想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是咋想的。
    她感恩上苍能叫她重活一次,感恩缘分把他俩拴在一块儿,
    她季春花就想嫁给他。
    或许从山上那时候,她的心里就早已悄悄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可能是像话本里说的啥,以身相许... ...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啥是最珍贵的。
    只能想到,这条命是最珍贵的。
    这条虽然不是段虎给的,但又是他给的,
    又一次崭新的、有着感动和希冀的生命,怀揣着美好又热烈的生命。
    她就想给他。
    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用力再用力。
    季春花恍然笑着流出眼泪儿,踮脚亲在他嘴上,近乎感叹道:“你说的对,虎子,这辈子咱俩合该在一块儿。”
    “我合该是你的,你也合该是我的。”
    她用珍贵的生命用来爱他,他也如是。
    他们都这么这么好,这么用心又这么真挚努力地在爱,所以也理所应当拥有彼此完完全全的所有。
    ……
    今天的晚饭做的很简单。
    就是拿倭瓜打的汤,里面飞的鸡蛋下的挂面。
    段虎做的。
    他说咱心里都有事儿呢,指定是谁都吃不下多少,妈就更甭提,别做太多,回来糟践了。
    季春花点点头道:“是呢,我刚也这么想的。”
    “先做点儿,晚上要是妈饿了咱再给做。”
    做完面汤,段虎拿俩小药锅,炖上季春花跟孙巧云的药。
    完了带着季春花俩人端着碗筷面汤去正屋了。
    吃饭时,孙巧云主动开口,顶着红通通的眼撂下筷子,“你俩想跟妈说啥就直说,别怕我难受。”
    “妈现在还有啥是经不住的?”
    “原先觉得想都不敢想的都经过来了,现在还有啥不能听不能想的?”
    孙巧云了解这俩孩子,只看他俩一个劲互相捅咕还打眼神就能看出来。
    段虎还是决定叫季春花说这个话。
    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一走心了就板着个脸,习惯了。
    不好改。
    跟媳妇儿那都还没改利索了,跟老娘这... ...更难。
    总还是有些老妈的身份在那架着,段虎不忍觉得别扭。
    季春花不一样,她天生就是软乎乎的,长得也软,说话也软乎。
    劝人的时候也乐意让人听。
    于是,季春花便拉着孙巧云的手,和声细语的把这件事情说了。
    没想孙巧云听的过程中却出乎意料的淡然,虽然不可能不动容,但却不像没有准备。
    段虎这就看明白了。
    “妈...这事儿您之前是不是也寻思过?”
    “嗯。”孙巧云果断点头,瞅着他笑了笑:“那是我爷们儿,我咋能不把所有可能的,甚至是不可能的都寻思一遍呢?”
    “说出来都不怕你俩笑话。”
    “之前... ...我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还想,要是你爸真死了,他指定是投不了胎的。”
    “他指定是得宁肯成个鬼儿,也得跟我身边来。”
    “完了我有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儿的时候... ...想,也许他现在就在呢。”
    “我就总跟他说话。”
    季春花跟段虎听得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儿,太苦得慌了。
    哭得人嘴里心里都发麻。
    孙巧云叹口气又道:“妈为啥不跟你说,是因为妈知道,你指定也能想到。”
    “而且这些年之所以我不问你,就是我的儿子是啥性子,我心里有数儿。”
    “妈知道,你指定是一直在背着我做啥找你爸,你不会放弃的。”
    “但没有十拿九稳的事儿,你就不会说。你怕我失望,怕我有了希望、又没了,就彻底支棱不起来了。”
    “... ...”
    “... ...”
    落晌以后,段虎一手牵着大黑一手拉着季春花,准备去李守财家送狗。
    他也才想起来,守财他姥儿前段时间就吵吵着要见季春花,可自己给忘了。
    自打干了劳动,又得调配工地那边的事儿,完了还得跟派到南方的那个人偷摸寄信,打电话联系。
    段虎这脑瓜子就算占了个满满登登。
    就这他还使劲挤呢,寻思再多挤点给季春花。
    尤其是今儿瞅完张大夫以后,他逮着机会就摸季春花的手,裹住以后还得给搓搓。
    甚至还想,每天早起的时候瞅瞅她那舌头是不是不那么肿了。
    道上,季春花忍不住一直侧着脸仰着头看段虎。
    她眼神又软又热乎,心在胸膛里跳跃颤动。
    段虎被她瞅得半拉身子都梆硬,难免想起刚在灶房那样坦诚又臊人的热乎话。
    啧一声就别开脸,哼道:“瞅个屁的瞅,不许瞅。”
    “再瞅... ...老子咬你。”
    “你真好。”季春花像是充耳不闻似的讷讷道,“你咋这么好呢,虎子。”
    “你是个老好老好的儿子,又是个老好老好的爷们儿... ...你是个大好人。”
    “虎子。”她倚着他,亲昵又眷恋地贴住,
    亲亲他的胳膊,蹭蹭脸蛋儿,可甜可甜地笑了:“我稀罕你,虎子。”
    “稀罕得都不知道该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