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三魂七魄皆缺失，按道理这样的人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是植物人，可他还会……”
    老宋抬头，隔着超市玻璃，正和夜明星一双漆黑的眸子对上视线。
    还会用眼神威胁人，可怕的很。
    他打了个哆嗦，立刻低头错开视线，用货单挡住脸，对着顾南枝低声。
    “总之这样的人不应该存于世间，他跳出五行，诡异异常。”
    顾南枝听得一愣一愣的。
    啊？
    夜明星？
    那个小傻子？
    “老宋，你还懂算命。”
    老宋从上衣夹层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小人不才，兼职算命，改运，看阴宅，迁坟，如果有需要，call me。”
    阴鸷的视线越来越明显，老宋打了个哆嗦，头都没敢回，油门踩到底。
    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绝尘而去。
    顾南枝被呛到，低声咳嗽了好几声。
    一方干净的帕子忽然出现在她视线中，顾南枝侧目，夜明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视线却是看向老宋离开的发方向。
    帕子被顾南枝接过，夜明星才垂眸，对着顾南枝缓慢眨眨眼，似乎在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这张脸显得异常无害，怎么看都不像老宋说的那样。
    “没事，老宋为了挣钱忽悠我呢，真是个奸商鼻祖。”
    顾南枝觉得自己应该向老宋学习，广泛发展业务。
    看了一眼时间，折腾这么久，到了吃饭的时候。
    “想吃什么？虽然我这工资低，但是待遇高，中午管饭。”
    顾南枝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乍富，点开外送软件，挑选看了几个之前舍不得吃的。
    京都外卖速度很快，不过小半个小时，饭菜摆满了一桌子。
    “蒸羊羔，蒸鹿尾，烧花鸭，佛跳墙是都没有的，这个是披萨，这个是肉夹馍，这个是清炖鲈鱼，这个是大闸蟹，这个是炭烤小羊排，这个是卤牛肉。”
    看似在为夜明星介绍，世界上是和光屏那边的叶瑾显摆自己的实力，中式西式菜色俱全。
    外卖色香味儿俱全，泛着好看的光泽。
    只可惜光屏不能传递味道，不能更吸引人。
    叶瑾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肚子传出饥饿的感觉。
    顾南枝特意给了炭烤羊排一个特写，羊肉表面烤的焦脆，撒上孜然辣椒面，油脂烤出，仿佛还能听见滋滋啦啦的声音。
    肥瘦相宜，唇齿留香。
    “顾小姐，请问这些吃食多少钱？一会儿能当做香皂的赠品，一并和药一起送过来吗？”
    顾南枝上下点点头。
    旁边夜明星带上手套，小媳妇一样动作缓慢地帮她拆解羊肉。
    顾南枝有点不太自在，仿佛自己糟糠之妻辛辛苦苦伺候她，她和外面的小帅哥眉来眼去。
    “你不用管我，坐下来一起吃，你喜欢吃什么，下次我给你点。”
    夜明星侧头看着顾南枝，像一个快要报废的机器人，过了几秒才理解顾南枝的意思。
    他坐在顾南枝身侧，拿起筷子犹豫片刻，缓慢地吃起来。
    顾南枝垂头盯着菜，视线角度的原因，光屏那边的叶瑾瞧不见顾南枝身边的男人，只能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