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泡便泡了半夜,待萧胥抱着江皖虞出来时,怀中的人已经熟睡,而萧胥则是一脸餍足。
沈阙站在屋外,萧胥一出来,他便懂事的将手中披风给人披上。
正欲出声摆驾时,就被萧胥制止了。沈阙立即领会,朝一边的王庆使了使眼色,对方立即领会下去准备步舆。
片刻后,萧胥怀抱着江皖虞回到文尚殿。在下步舆时微微颠簸了一下,萧胥怀中的人,好像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
萧胥立即停了下车的动作,等人再次熟睡后,才轻轻抱着人回到殿中。
将人轻轻放下后,才由沈阙给自己更衣躺回江皖虞身侧,将人捞至怀中。
两人一夜好眠。
竖日,江皖虞醒来时,萧胥正坐在身侧垂眼看着书。
江皖虞有些惊讶起身,只是身体的不适感让她拧了拧眉。
萧胥闻声放下书籍,一脸柔色的轻扶她坐起,并且贴心的往她腰后垫了枕头。
江皖虞看着人,脸有些微微泛红有些赧然道:“皇上怎么没去勤政殿?”
萧胥看着她笑道:“今日休沐!”
“阿皖一会想去哪里玩,朕带你去。”
江皖虞摇了摇头,身子没好利索,加上昨晚,她羞赧的看了萧胥一眼:“今日哪里都不想去,想歇着。”
萧胥随即明白,她身体不愉,当即道:“行,那我就在文尚殿陪阿皖一日。”
江皖虞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却是有一丝欢喜的。
“可还要再休息会?”萧胥问道。
好像为了反驳萧胥的话一般,江皖虞的肚子随即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江皖虞有些脸红,她向来自是矜持,这动静还是第一次。
但这也不怪她,昨晚她因为生病本就吃的少,在加上后来跟萧胥有那那般的运动量,自己饿了也是应当的。
萧胥则是低眼含笑,声音低沉又爽朗:“阿皖饿了,朕这就让人传膳!”
江皖虞点点头,抬眼望向窗外,早已经是日照三竿了。
江皖虞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握着梳子的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身后的萧胥看着人在看着镜中发呆,有些疑惑上前。
“阿皖在想什么?”
江皖虞闻声,皱着眉头回望萧胥道:“陛下,我总感觉我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闻言萧胥坦然:“忘记了就忘记了,这有什么。再说了这不还有我。”
江皖虞没管他,而是继续沉思。
许久,江皖虞一脸恍然大悟,将手中梳子往桌上一拍,惊道:“我想起来,今早我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也没派人告假!”
江皖虞惊的人猛地起身,差点撞到身后正在为她梳妆的玉秧。
天啦,她睡过头了,怎么没人叫醒自己,经此一遭恐怕后宫中的人,对她是言语纷纷了。
萧胥被吓了一跳,见江皖虞一脸控诉看着他。
萧胥立即上前安抚道:“放心吧,早上我已经寻人去帮你告了假了。”说着还宠溺的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心。
江皖虞半信半疑看着他:“真的?”
萧胥:“真的!”
得到确定的答案,江皖虞才安心的继续任由玉秧给她梳妆。
用过午膳后,萧胥当真陪着江皖虞倚在窗前的榻上,一个微微正坐,一个将头靠到对上腿上好不和睦。
身后的沈阙看着这幅美景,心中感慨,陛下看来对虞美人是用了心了。
下午太阳隐去身影,天空中乌云密布,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江皖虞靠在萧胥肩上看着豆大的雨点,不禁感叹:“这雨跟人情绪似得,说来就来。”上午还旬日骄阳,下午就是阴云密布,风雨交加。
萧胥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江皖虞的头发,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天会出事。
果不其然两人还在榻上温存,门外李辞从雨中赶来禀报,说是翠景轩锦修容身边的丫头在门外求见,说是大皇子起了疹子,求皇上过去呢。
听见动响,萧胥出声询问:“什么事?”
沈阙在听见动静时早已经出去了解了,闻声立即回到殿中恭敬道:“回陛下,翠景轩大皇子起疹子了!”
“怎么回事?可去寻太医了?”萧胥皱了皱眉,随即起身。
江皖虞也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当即起身为萧胥整理衣服。
沈阙:“回陛下,据说去请了,还在路上!”
萧胥握住江皖虞的手,温声安慰道:“我去翠景轩看看,外面雨大阿皖就别出去了。”
随即又顿了顿,想到大皇子,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皇子,今晚势必不会回文尚殿,他有些愧疚道:“阿皖晚上早些休息,我今晚不回文尚殿。”
说着揉了揉她的手,无声抚慰。
江皖虞心中到底有些在意,但想到对方是萧胥的孩子,加上宫中孩子本就稀少,萧胥应该重视的。
江皖虞善解人意的点点头,拿过一旁玉秧手中的披风为萧胥披上,轻声道:“陛下带着赵太医一起去吧!”
赵?自从领了皇上的额命令,就一直在文尚殿为江皖虞调养身体。
萧胥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点头:“好!”
他有一瞬间很满意江皖虞的善解人意,但是有一瞬间看到人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醋意,又有点不愉。
但到底理智占了上风,想到大皇子,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文尚殿。
看着消失的人影,江皖虞眼中眸光闪了闪。
而此时的翠景轩,一片慌乱,寝殿内锦修容一脸惨白,双目通红的看着床榻上因为身上疹子,不断抓捞的大皇子。
她双手握着大皇子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胤儿乖,太医马上到了,我们不捞它!”
锦修容不断安抚着大皇子萧胤。
“母妃,我难受!”萧胤登着脚,身上痒难受的让他快失了理智了。
话音刚落,门外皇后和皇帝同时踏进殿中。
萧胥看着大皇子难受的模样,随即对着赵?道:“还不快给大皇子看看!”
皇上出声,锦修容才回过神来,一脸哭腔的朝两人行礼。
云霓裳一脸镇定的在一旁候着。
原本是如果皇上不来嘛,她必然是要主持大局的,但是皇上在那自己就在一旁当个安静的背景吧。
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赵?为大皇子诊完脉,脉后起身问道:“娘娘,今日大皇子可有碰过或者用过什么吗?”
闻言萧胥和云霓裳纷纷转头看向锦修容。
锦修容心中微颤,随即擦了擦眼泪道:“今早胤儿也就如往常一样早上温习功课,午后用膳后臣妾带他去后花园游玩,中间并没有接触或者用过什么。”
此话一出,赵?眉头微微一拧道:“大皇子身中的是葎草的毒,这毒不止死,就是人不小心沾染粉末后随着天气的变幻会浑身发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