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站在孔融府邸宽敞的大堂中央,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胜利的喜悦全部吸入肺腑,胸中豪情如同烈酒般激荡。
“哈哈哈!”
张飞仰天长笑,声音如洪钟般在大堂内回荡。
“一人平定青州,当真是痛快至极!”
他大手一挥,动作间尽显豪迈之气。
“来人,去把各郡太守都请来,今日咱们要好好庆祝一番,不醉不归!”
张飞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不多时,大堂内便已布置妥当,珍馐美酒,香气四溢。
各郡太守陆续到来,他们战战兢兢地坐在席间,不时偷偷打量着这位威名远播的猛将,心中忐忑不安。
张飞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环视众人。
“诸位,既然已经归顺了我大哥,那就是自家兄弟了!来,干了这碗酒!”
他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连忙举杯应和,一饮而尽。
一位年轻的太守,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声音却有些颤抖。
“将军,不知我等以后该如何自处?”
张飞放下酒碗,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很简单。”
他沉声说道。
“忠心耿耿地辅佐我大哥,共创大业!”
“诺!”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上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张飞连饮数碗,面色酡红,兴致高涨。
然而,这和谐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
一阵细碎的低语声,如同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传入张飞耳中。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欺君凌主”、“强占青州”等字眼。
声音虽然细小,但在张飞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一名曾效忠孔融的太守正与身旁的另一位太守窃窃私语,脸上带着不屑与嘲讽。
张飞的酒意瞬间化作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你说什么?!”
张飞猛地一拍桌案,实木的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似乎都在这股怒火下颤抖。
酒碗、盘碟被震得跳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大堂内格外刺耳。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众人一惊,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飞身上,带着惊恐与不安。
那名太守被张飞的气势所慑,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身旁的太守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
“张将军,他喝多了,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喝多了?”
张飞冷笑一声,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跳动。
“我看他是清醒得很!竟敢污蔑我大哥,我看他是活腻了!”
说罢,张飞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名太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地面都微微震动。
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毫不费力。
“你再说一遍,我大哥怎么欺君凌主了?怎么强占青州了?!”
张飞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对方耳边炸响。
那太守被张飞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裤裆里竟渗出了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张……张将军……我……我错了……”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
“错了?晚了!”
张飞怒吼一声,挥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扇了那太守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清脆而响亮。
那太守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像个发酵的馒头,嘴角也渗出了鲜血,触目惊心。
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了张飞的怒火,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暴戾。
他将那太守狠狠地摔在地上,骑在他身上,挥舞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对方的脸庞。
“我让你胡说八道!”
“我让你污蔑我大哥!”
“我让你不知好歹!”
张飞一边怒骂,一边挥拳,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对方砸成肉泥。
那太守被打得惨叫连连,声音凄厉,口鼻喷血,很快便没了声息。
众人见状,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纷纷上前劝阻。
“张将军息怒!”
“张将军手下留情!”
“再打就出人命了!”
然而,此时的张飞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去劝告?
他双眼赤红,状若疯魔,拳头依旧不停地落下,仿佛不知疲倦。
直到那太守彻底没了动静,张飞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看着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却没有一丝悔意,只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哼!这就是污蔑我大哥的下场!”
张飞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众人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一场原本欢庆的酒宴,就这样以血腥收场,令人不寒而栗。
张飞的暴行,也让在场的众人心生恐惧,原本的归顺之心,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而这,也为日后的变故埋下了伏笔,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