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教学楼大门口后就分开走了。
凌麟和宫尚爵去吃宵夜,菲菲和醉蓝则是直接回宿舍。
……
临近歇息,苏白寝室。
凌麟和宫尚爵两个人已回到了寝室,宫尚爵从郁醉蓝替尹墨转交给他的纸袋里取出了一个纸盒。
打开纸盒,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他的黑色围巾,围巾上带着淡淡的清香;把围巾拿出来,盒子底部躺着一张小巧而精致的卡片;卡片是镂空的,上面写了几个字: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卡片上面还印有一个小小的“墨”的字样。
他微微有些吃惊:纯手工的?这么精致?
他忽而又皱了眉:为什么她这么喜欢雕刻呢?是她自己雕刻的吗?
她的雕刻技术是谁教给她的呢?
紧接着他把卡片放到了一本厚厚的书里……
那些卡片其实是她为了和朋友们保持友谊而特别定制的卡片,是谁教她的这个方式呢?她不记得了。
不过宫尚爵的这一张卡片比较特别:是她亲手制作的。
过去到现在,它始终像是一根轻弦,把那些珍惜的情感串联在一起……
不知是谁说过:回忆是坛老酒,珍藏得越久,闻起来就越香。
宫尚爵把卡片放好后,再把围巾收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他问苏白:
“对了,苏白,你认识一位名叫‘麟儿’的人吗?”
宫尚爵不愧是宫尚爵,简单的言语间自难掩他特有的气质。
顾青言浅笑吟吟的看着他,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倒也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只怕宫尚爵知道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对他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苏白此刻正在看书,听闻这话后他抬起了头,“嗯?”
他回想起了某一次陪尹墨一起去找冷月回来的时候,尹墨问他的话。
回忆:
尹墨抬头探究且认真的看着他:“对了,苏白,你认识一位名叫‘麟儿’的女生吗?”
他也低下头看着她,眼神还是充满着关切,只是刻意的隐藏了那一丝温柔,“不认识。怎么了?”
她回过了头:“我猜你也不认识,因为上周末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我莫名其妙的晕倒的那天,从我们身旁路过的两名女生中的其中有一位就是‘麟儿’。你还记得吗?”
他依旧低头看着她,“记得。怎么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感觉好像是在她从我身边路过之后,我就昏迷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继续看着她:“的确有点奇怪,你怀疑是她干的?”
她点点头:“目前还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他接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暗自在心中许下诺言:你放心吧尹墨,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闵月桐:所以你就抛弃我了是吗?
苏白:……,别闹好吗?)
苏白很快回过神来回答宫尚爵的问题:“不认识,她怎么了?”
他们二人怎么都问了相同的问题?
只听宫尚爵淡淡道:“没事,今天在夜市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一点在意。”
回忆:
与郁醉蓝同学和白菲菲同学分别后,他和凌麟准备到夜市上去吃点宵夜。
繁华的夜市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
昆冉升正朝着某背影大声喊:“麟儿,你不要乱跑!这里的人很多!当心别跑丢了!”
鲜于麟:跑丢?……囧
两个人都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了,他们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昆冉升正跟在一名女生的身后。
麟儿回头看着他:“什么乱跑?我想找找自己想吃的好吃的还不行吗?
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担心我跑丢吗?哥你是不是担心过度了?”
昆冉升此刻像极了一位老父亲: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想吃什么我直接带你去就是了!你快别往前走了!前面的人很多啊!”
……
麟儿转身朝他俏皮的说道:
“那多没意思!喜欢的东西我向来都是要自己去寻找的!哥哥你又不是不懂我!”言罢,还吐了一下舌头。
昆冉升觉得他好无奈哦,
“可是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乱跑多危险啊!”
麟儿有些好奇却又毫不畏惧:“哪里有什么危险?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那我放就蛊咬死他!”
昆冉升急忙冲上前捂住她的嘴,神情何其严肃认真:
“嘘!可别乱讲,这种事情怎么能胡来?!”
麟儿拿下了他的手一脸的不悦:
“怕什么嘛?我又不会害人!再说了,如果真的有坏人想要伤害我,那也是他先惹我的,我最多算是正当防卫!”
现在的坏蛋可太多了,没点防身技能怎么行?况且,她向来都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尹墨:那她是怎么伤害她了?……哭泣。
麟儿:可是她没有害她啊!那只蛊虫好萌好听话的!它不会害人的。
昆冉升很严肃:“不行!再怎么说你还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许胡来!”
“我才没有胡来。”
她伸出了手指着前方的不远处,
“哥哥你看那边!”
“什么?”昆冉升疑惑着转过了头,麟儿接着撒腿就开溜。
“麟儿!”昆冉升很无奈,接着继续跟了上去。
宫尚爵和凌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凌麟手上还拿着一盒烤鸭肠正在吃,此刻的他已是目瞪口呆。
片刻:“老宫,那不是苏白他们音乐社外联部一组的昆冉升吗?”
路过的中年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两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两大男人叫老公!
凌麟:懒得搭理。
宫尚爵:关你屁事!
宫尚爵看着前方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头也不回:“嗯。”
凌麟继续吃着鸭肠问:
“那个‘麟儿’是什么人?蛊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
“好像是有点奇怪,这种养蛊之术多盛行于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也许是南方的同学吧!”
凌麟感到很疑惑:
“那她怎么会认识昆冉升的呢?还叫他‘哥哥’?”(众所周知,昆冉升是本地人)
他叹息一口:“许是远亲吧!”
凌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爵他说这话他自己信吗?
宫尚爵:有点不信。
他此刻和众人是一样的感觉:醉倒!
“对了,我好像先前上课的时候也看到她了。”
凌麟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愣怔,接下来他的心神就被他的话给扰乱:
“哦?你对她似乎有些上心?”
听闻宫尚爵这话,凌麟却也不尴尬,“没有,我只是感觉她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想了想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宫尚爵看着他沉默了。
宫尚爵继续问道:“白,蛊术,你难道不好奇吗?”
“没什么好值得在意的,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苏白话虽这样淡然的说着,但宫尚爵和凌麟都深谙其中道理。
苏白内心:蛊虫是吗?尹墨,你要的答案找到了。
“阿沁!”“阿沁!”“阿沁!”此刻正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的尹墨连续打了三个喷嚏,把一众室友吓了一跳:感冒了?会传染?有病毒?
“啪!”“啪!”“啪!”感冒药、消炎药、止痛药、抗病毒颗粒纷纷被扔到了她的桌子上,三人神速般的逃离至床上拉上了床帘、用被子捂住了头。
???
有必要!?!
尹墨低头看了看手中捂住口鼻用的消毒湿巾:那她的消毒湿巾是白用了?这虚假脆弱的宿舍情谊。
苏白寝室:凌麟和宫尚爵听完尹墨用刀划伤自己的手放蛊虫出来的事情纷纷睁大了双眼。
宫尚爵:刀伤,所以那时候他看到的她手上的创可贴就是那时候她为了放蛊留下的吗?
那她手臂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呢?不知道苏白知道这件事情了没有呢?
又是蛊虫又是雕刻的,她到底还会些什么呢?
片刻,宫尚爵平静的问他:“白,尹墨她是哪里人?”
苏白平淡道:“之南省。”
他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他又继续问道:“之南省哪里人?”
“还不太清楚,怎么了吗?你要做什么?”他抬眸认真的看着他。
宫尚爵别开了眼睛:“没事,随便问问。好奇而已。”
苏白继续认真的看着他:“是吗?”骗谁呢?
之南省,那个地方。那个看上去美丽实则是无数前赴后继的人用生命筑起了一道边防长城、维系着境内和平与安宁的地方。
尹墨此刻已经躺在了床上,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悸,紧接着就浑身泛冷。
她忍不住“腾”的从床上坐起了身: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好像,做噩梦之后的感觉。
最近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又是熟悉的、隐隐作祟的、不安的感觉在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