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棒梗有些慌。
    “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真要走私？会不会被抓到犯法啊？”
    他有些心里没底。
    秦淮如看了儿子一眼，耐着性子安抚道：“这个应该没事儿，咱们跟那个顽主合伙，就是拿本钱参与，剩下的事儿，都不用我们管。”
    “这样就算被抓住，也跟咱们没关系。”
    “怕就怕，拿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儿。”
    “你娶这媳妇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谁知道私底下，她会不会使坏，昧了咱们家的钱去？”
    她不得不防。
    “她敢？！”棒梗瞪眼：“一个乡下女人，要不是我娶她，她能进城当城里人？”
    “妈，咱们家真要跟姓齐的合伙，那就不通过高晓娟，我们直接跟齐光磊联系。”
    他还就不信，高晓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成？
    秦淮如想了想：“这事儿，我还要跟你傻爸，还有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
    “看看拿多少钱出来合伙合适。”
    招惹都招惹了，这个时候，想要不合伙是不可能了。
    但是，要拿多少钱出来，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拿少了，怕惹齐光磊不痛快，他们遭殃。
    拿多了，怕打了水漂，血本无归。
    秦淮如去找到一大爷还有傻柱，说了一下眼前的状况。
    傻柱一听就急眼了：“棒梗这个媳妇儿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干就在家呆着，出去找什么顽主合作？”
    “那顽主是她能招惹的？”
    “一个不好，就会连累咱们全家！”
    看看普通人，谁敢跟混混扯上关系？
    傻柱好不容易当上食堂主任，可不想跟一个顽主犯来往，被对方拿捏。
    一大爷倒是很淡定。
    “柱子，你先别急，我看这倒也不算是坏事儿。”
    他一脸的若有所思：“边作军曾经当过顽主，现在四合院里，谁也不敢惹他。”
    “可世上的事儿，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个齐光磊是边作军的死对头，那就让他对付边作军，最大的顽主，对付曾经的顽主，那还不简单？”
    “而且，我们还能摘个干净。”
    “至于拿钱合伙，就先拿三千块钱出来，试试。”
    “我看问题不大。”
    再说，就算有问题，三千块钱都没了，那也不会伤筋动骨。
    值得一试。
    秦淮如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三个人商量，两个人意见一致，那傻柱还能说什么？
    “行吧，那就这么办。”
    “就是给钱这事儿，我亲自去，不能通过高晓娟的手。”
    那些可都是他的钱，让别人经手，他不放心。
    秦淮如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同意。
    到第二天，联系过后，齐光磊同意了傻柱见面的请求。
    不过，他看到傻柱才拿来三千块钱，顿时勃然变色：“三千块钱，拿我当叫花子吗？”
    “最低一万，少一分钱，那你们自己承担后果。”
    不合伙，还知道走私这事儿，就不怕他铲除祸患？
    所以，齐光磊不怕傻柱等人不就范。
    高晓娟可说了，贾家拿着傻柱所有的积蓄，有钱。
    所以关键时候，不多拿点儿，那怎么行？
    傻柱傻眼了，一万块钱？
    “这……这太多了，我们就是上个班，平时养活一家子，没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齐光磊指挥手下，给赶出来了。
    “我们磊爷说了，明天这个时候，要么你带一万块钱过来，一起算合伙。”
    “要么，你们自己承担后果。”
    此人说完，根本没给傻柱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去了。
    剩下傻柱，冷汗湿透了后背。
    他是混不吝，还是上万人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平时也不会露怯。
    可见了齐光磊，他才知道，当顽主的人，就跟猫一样，拿他当老鼠，可以一爪子就能拍死那种。
    傻柱没敢再说话，起身回去，把情况跟一大爷，还有秦淮如，全说了一遍。
    “一万块钱，我手里，哪有那么多钱？”秦淮如下意识就叫了一声。
    她好不容易才攒的钱，真要拿出去，家底都空了，她不干。
    一大爷叹了口气：“没钱也要给。”
    “齐光磊既然说了，那咱们不给，就得罪他了。”
    四九城最大的顽主，他们可得罪不起。
    “事到如今，凑凑吧。”
    “我本来攒了两个钱，留着养老用的。”
    “这次就拿三千出来，剩下的，你们两口子想办法。”
    他其实还有，毕竟八级钳工，如今又返聘回去，赚两份工资，手头攒了一辈子，多少是有点儿家底的。
    可他孤家寡人一个，虽然跟傻柱和秦淮如混在一起，但是谁知道等他老的走不动了，这些人会不会孝敬他？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攒的钱，就绝对不能轻易拿出来。
    这是他最后的底气。
    “一大爷，你拿三千啊？”秦淮如有些失望。
    三千太少了，如果拿五千，她拿五千出来，就不至于伤筋动骨。
    可惜，一大爷只给拿三千。
    傻柱大大咧咧的说：“三千就已经不少了，一大爷年纪大了，手里攥着钱，心里也踏实。”
    “剩下的七千，我们来出。”
    他这些年，工资，还有每个月额外给人做饭的收入，可都给了秦淮如。
    算算拿七千块钱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秦淮如差点儿气疯了心。
    她还想着再游说一下一大爷，却没想到，傻柱这厮，竟然直接拆台，让她没办法再开口了。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
    “凑凑钱，明天就给齐光磊送过去。”
    虽然做了决定，秦淮如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毕竟这可是一万块钱。
    真要出点儿事儿，那半辈子的积蓄就没了。
    不过也没办法。
    边作军不好招惹，齐光磊他们更招惹不起。
    所以，紧急凑钱以后，第二天，傻柱就拿着一万块钱，去交给了齐光磊。
    这下，齐光磊严肃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温和。
    “这就对了。”
    “合伙赚钱的生意，还抠抠搜搜的，像什么样子？”
    “放心，跟我合伙，你们就等着赚钱吧。”
    他在捡破烂这方面，已经完全输了。
    京城的拾荒大军，七七八八都投靠了边作军。
    如今，他也只能在走私这上面，扳回一局。
    而且，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