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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布置战线,懂得观察战场局势,甚至能够分析双方的实力水平,而不是一味冲上来战斗。我们面对的不是什么混乱的兽人,而是一个有组织,甚至有等级的兽人群。”
对于康斯坦丁的分析,小弗莱曼平静的回答:“如果不是这样的兽人群,怎么会歼灭掉一个惩戒骑士的小队?走吧,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不想晚上在森林里被兽人偷袭,我们最好还是赶在夕阳落山前赶到遗迹。到那里至少可以充分的休息一下。”
顿了顿,小弗莱曼当先行走,一边说:“最后的一次休整,在那之后,谁知道托斯托的那些人什么时候到来。也许我们都无法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康斯坦丁,请做好死亡的准备。”
康斯坦丁笑了笑,说:“不用太在意我,为主的荣光献身,是我早已有的觉悟。相对这些,我对于抵达遗迹后,是否能够看见主留下的记录更感兴趣。”
对于苦修士这种淡淡的威胁,小弗莱曼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说:“你会看见的,康斯坦丁,你不仅会看见,而且会记录,记录下我曾经在这里做过说过的一切。”
“如果我能看见,您在欧洲行走将会成为一件非常非常容易的事情。无论是谁想要对您动手,都必须考虑教廷的存在。”
“但愿如此。”小弗莱曼低声说着。
无论是盖尔文还是加尔莎,都曾经和小弗莱曼说起过关于法阵的事情。对于法阵的来源,这两名高环法师都讳莫如深,隐约似乎和某个“王”有关系。
不过现在的小弗莱曼对这个王已经非常清楚,对于盖尔文和加尔莎所说的那些历史,同样感到清楚了很多。
这两名高环法师在欧洲并不孤单,几万年前,有更多的高环法师在数万年前因为某种原因到达了欧洲大陆。
在那之后,这些高环法师之间曾经有过争论,然后这些法师之间发生了决裂,并且各奔东西。
不同的高环法师使用的是不同体系的法阵,比如盖尔文和加尔莎使用的是缀艮体系的法阵构造。而另外一些高环法师使用的其他体系的法阵构成,安得思体系,菲尼克斯体系,以及伯特尼体系被这些高环法师熟练的使用。
在欧洲地区,这几个体系都有各自的传承,那些在赎罪令后被围剿的很多女巫和巫师都是安得思体系与伯特尼体系中的学习传播者。
对小弗莱曼说起这些,并不是盖尔文他们随口一说,而是他们两个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教廷的神术体系里,其实有相当数量的神术表现与法阵体系表现的非常相像。
那就像是一些高环法师不断催动着一个非常强大的综合性多环法阵,而那些主教和骑士想要施用神术时,就会直接从这个多环法阵中抽取各自所需。
至于那种多环法阵,盖尔文似乎知道的更多,但是他对小弗莱曼的说的很少。老巫妖宁可将那些时间用在夸耀自己的漫游里程上,而不是对小弗莱曼讲述这些事情。
但是有一点,盖尔文没有说错。他曾经告诉过小弗莱曼,那些主教和骑士虽然不断提取着那个法阵,反过来也在不断往法阵中注入“能”。
这导致了整个综合性法阵在现在,基本上不需要专门的照顾也能自动运转。
另一方面,任何一个高环法师面对那些教士和骑士时,都会落入下风。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全欧洲的教士与骑士构成的法阵综合体,而不是一个个单独的人。
这种战斗的结果就是曾经在欧洲大量存在的法师在教廷的赎罪令颁发后,短短两年就在欧洲大陆上边的稀缺的重要原因。事实上,当初盖尔文作为一名十环法师,依然无法抵抗那些惩戒骑士和教士的围攻,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
当然,那些法师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最终无法抵抗那些教士和惩戒骑士的联手夹击,不过这些原因已经不再是盖尔文注意的地方。
盖尔文对小弗莱曼讲解这些知识的原因在于,他发现,即使是法师也能使用神术。事实上,只要找到合理的“提取”途径,一名法师可能比一名牧师使用的神术效果更为强烈。
唯一的问题在于,盖尔文不能确定究竟怎么找到那些提取途径。作为巫妖,盖尔文的外貌太过突出,他无法找到一名牧师教他如何从那些“神术池”中提取神术,也不知道需要怎样的方式才能连接到“神术池”。他最终的研究仅仅只能告诉小弗莱曼,只有双环法师等级以上才能连接到神术池。
“我曾经将我的发现告诉了两名高环法师,一个是加尔莎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是克尔苏加德那个老混蛋。因为我们同属于缀艮体系的高环法师,不过坦率的说,想要在这些方面得到真正的答案,只有克尔苏加德那个家伙。他不像我喜欢在整个欧洲到处漫游无法停下脚步,也不像加尔莎更在意情感体验。克尔苏加德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家伙,而且对缀艮体系的研究非常丰富,对其他体系的法阵也有过学习和研究。只是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你能够看见他,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帮助。”
这是盖尔文曾经对小弗莱曼说过的话,而现在正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摇了摇头,在他面前,已经不再是什么高耸的丛林,而是一个陡峭的山崖。确切的说,小弗莱曼的队伍此时正站在半山腰上,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如同被巨大的斧头劈斩过的裂缝,他们在裂缝的这一边,而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百码的对面,隐约有着几个山洞在夕阳的光线中投出黝黑的影子。
从山脚下一子走上半山坡,从小弗莱曼队伍这个方向看起来道路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直到走到这里,眼前的道路骤然中断,眼前的山峰中断开来。然后对面的山峰如同要向这边倾斜过来一样耸立在那里。
康斯坦丁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示意尼莱尔将这里的壮阔景象画下来,然后低声,用着肃穆无比的声音问:“遗迹在对面?”
小弗莱曼点头,他曾经在电影里看见过一模一样的场景,那是为了一个虚构的圣杯争夺。因为圣杯是假的,所以他也认为这样的景象不会真的出现。直到他回忆起,那个还不是萧焚的他曾经被加尔莎带到这里,观看过这些景象。
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站在这边的山顶上,而不是半山腰,能够隐约看见这个遗迹,却没有现在这种肃穆威严的压抑感。而且加尔莎对于如何悬空通过100码以上的距离进入对面的山洞同样棘手。至于到达对面的山顶上然后垂下了再去寻找山洞,对于不喜欢麻烦的加尔莎来说更是头痛。
因此她并没有继续带着小弗莱曼探险,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而现在小弗莱曼已经知道电影里那个人是如何通过这个断裂的峭壁,但是他暂时还不想冒险,至少在天色已经昏暗的现在,更是如此。
这种如同鬼斧神工一样的景色不仅对康斯坦丁是一个不小的震撼,对于那些矮人来说同样如此。这些为了融入人类社会也开始信仰主的矮人们不约而同的在胸前画着十字,然后将拳头举在额前,低声说着什么。
康斯坦丁祈祷完之后,忽然低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遗迹,你又怎么知道遗迹里应该有些什么?”
看着对面的山壁,小弗莱曼回答:“我不知道,当主的声音从我的心中消失,我就再次陷入昏迷,当我第二次苏醒时,已经呆在这里。我在附近的小溪里清洗自己,然后在这里不断思考,感受主的威能,直到确定主想要我做些什么,才沿着我也不知道如何而来的道路前往托斯托。”
康斯坦丁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弗莱曼,问:“那么,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棕发少年回答:“遗迹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所有信仰主的,这个遗迹需要更多的人看见,更多的人见证主的威能。而不是我独自享用一切。”
“所以,”小弗莱曼扭头看着那些矮人,眼中似乎有一种被成为仁慈的东西存在:“主让我行走世间,是要让我传播他的声音,帮助人们获得最终的救赎。”
“阿门。”
康斯坦丁和尼莱尔同时唱诵,再次画了一个十字后,苦修士对小弗莱曼微微鞠躬,而不是行教礼。
“您的志愿让我感到无比感动,在您这样的人面前,让我感到如此渺小,就像是地面的蚂蚁看见那高高的松树。”
康斯坦丁如此说着:“如果你没有行过成年教礼,我愿意在任何时候为您施洗。”
听到这里,小弗莱曼暗中眨了一下眼睛。
被康斯坦丁施洗?这可是了不得的好机会,看看这位苦修士在托斯托那些惩戒骑士団和教团中的地位,就可以想象出,康斯坦丁的施洗会有什么样的声望与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