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数完了!”
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她瘫倒在地上,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甩了甩颤抖着且酸痛的双手,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经过她千辛万苦的清点后,她终于统计出了这堆钱山的数量。
这座由硬币堆成的小山,大概有7万多个钱币。
其中又以因蒂斯钱币居多,足有三万枚。
鲁恩的相对较少,只有一万八千多枚左右。
她皱了皱眉,刨除这一万八千枚,其他这6万多枚钱币都是暂时还用不上的。
这么大数额的别国货币要是就这么拿去兑换的话,难免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么算下来,其实真正可用的也并不算太多。
而在这可以用的一万八千个鲁恩钱币中,大半还是银苏勒。
金镑就只有5000多个。
路西德对此相当满意,并没有因此而沮丧。
毕竟这是意外之财,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心满意足地看着身边的这堆钱山,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购置廷根周边荒地的事情,也该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
书房内,路西德与纽卡伦相对而坐。
悄然叹了口气,她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得面对这个馋自己身子的lsp。
其实如果可以选的话,她是不想再和纽卡伦扯上关系的。
但差遣安娜去打听地皮出售信息的时候,那些人要么就是没有交易的欲望,要么就是狮子开大口的。
所以莫得办法,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纽卡伦这里来。
在经过一番“气氛活跃”、“谈笑风生”、“宾主相宜”的交流后,纽卡伦终于松了口,答应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出售一些地皮给“弗莱茵小姐”。
当他们“皆大欢喜”地签订好协议以后,纽卡伦“再接再厉”的笑道:
“弗莱茵小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与我共进晚餐呢?”
说到这,他脸上挤出了一丝“诚挚”的愧疚之色,致歉道:
“上一次是由于我……突发晕眩,从而未能如愿邀您共进晚餐,请问我是否有幸再度邀请您一次呢?”
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路西德当然知道他口中“晕眩”的具体原因。
点了点头,她矜持的笑道:
“当然可以,我也很是期待与纽卡伦先生共进晚餐呢。”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点心有灵犀之感。
微微颔首,路西德笑道:
“纽卡伦先生,我先失陪一会。”
在看到他微微点头后,路西德起身行了个礼,出了书房向盥洗室走去。
而转身离开后的她却没看到,盯着她背影的纽卡伦眼中流量出的那一丝复杂的情绪。
其中既有看到猎物时那色眯眯的欲望,又有一丝阴谋得逞的快意,但更多的确实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纽卡伦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但路西德对这些显然都一无所知。
从盥洗室镜子缝隙中掏出一根微微发白的金发,路西德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上次用过的毛发,我可还留着呢!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收集一下与自己相关人等的毛发……
眯起了眼,她暗自盘算起来:
“这次要给这个lsp什么样的教训呢?”
上一次针对他消化系统的诅咒是十分成功的。
但这次如果再梅开二度两开花,难免会被他察觉到不对劲,从而产生怀疑。
“咒哪里好呢?”
陷入了选择困难症的路西德纠结了许久。
最后过了好一会才咬了咬牙,恨恨道: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她决定对这位lsp进行一个全方位但不致死的诅咒,这样一来就不用纠结了。
……
片刻后,她面带笑容回到了书房,继续和纽卡伦“谈笑风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转眼之间就到了晚餐时间。
掏出怀表,纽卡伦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下,笑道:
“差不多也该到时候了,我知道一间很棒的因蒂斯餐厅,弗莱茵小姐您愿意和我一同前去吗?”
“优雅端庄”的笑了笑,路西德颔首道:
“当然。”
但她心里却不禁有些疑惑不解:
“怎么这个lsp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像并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似的。”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一副得体的微笑,跟随着纽卡伦不紧不慢地走出了书房,下楼准备前往那所谓的“因蒂斯餐厅”。
看着慢慢走下楼梯的纽卡伦,她心中默默诅咒:
“摔下去!摔下去!”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样,头发斑白的纽卡伦顺利地下了楼,还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
路西德不禁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但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气哦!”
她真的不想面对着这个觊觎自己的lsp,总有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缓步走下楼,心里却疑惑起来:
“难道一根头发只能诅咒一次?这不神秘学啊?”
不过纽卡伦仍然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也是事实。
无奈之下她只能暗自叹了口气,打算找机会再薅他一根头发试一试。
一前一后,两个人慢步走出了金梧桐区的花园别墅。
马车已经在门口备好,纽卡伦对她点头一笑,准备乘上自己的马车。
路西德是不与他同乘的,作为“真正的贵族小姐”,她自然有自己的马车。
当然,都是租赁来的。
回过头,纽卡伦抓住马车上的扶手就要登上车厢。
但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脚下一歪,踩了个空。
按理说他手里还抓着个扶手,应当没什么大碍。
“咔嚓!”
在路西德希冀的眼神中,那看上去颇为结实的扶手在一声脆响中裂开了。
纽卡伦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刚下过雨有些泥泞的马路上。
好巧不巧的是他这么一个“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的落点还不太对,这让他的臀部与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进行了次“深入交流”。
他发出一声痛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路西德浑身颤抖,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满怀“关切”地走近一看:
却见倒在地上的纽卡伦已经不省人事,显然不可能与自己“共进晚餐”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
她“花容失色”地惊呼。
心里却又有些过意不去,貌似自己这次好像有点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