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当路西德神游物外的时候,耳畔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并不吵却又颇为清晰的敲门声。
“……”
微微皱起了眉,她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
帕特里克……这么快的?
我起了,被秒了?
咳咳……
但这时间上也不太合理啊,就算是帕特里克真的嗯……枪法神速,在自己走后马上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也没道理会有这么快。
自己的速度,可不是马车能比的。
但如果不是帕特里克,那又是谁在外面敲门?
“露西德”向来都是“宅女”的人设,“上流社会”的交际什么的,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
就连家中的女仆侍从们,也都清楚这位脾气古怪大小姐的性子,鲜少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打扰”她。
“谁啊?有事吗?”
隔着房门,路西德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是管家弗兰克,露西德小姐,有一位客人正在会客厅,说是来找您的。”
门外传来了管家那有些熟悉的声音。
“诶?”
她不禁有些讶然,居然会有人上门来找自己?
“是谁来找我?”
眼神中有些惊疑不定的感觉,路西德心里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假思索的向管家先生追问道。
这特喵来找我的……会是谁?
但弗兰克略有些激动的回答,却让路西德不禁有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露西德小姐,来找您的,是执政官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涛”,完全出乎了她意料之外。
黄涛!
这要命的吊靴鬼,居然找上门来了?!
怎么办???
她莫名的竟有些心慌,就像是小时候打架被小混混堵门口的感觉。
罗塞尔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又有什么样的图谋?
“镇定……镇定……”
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慌张,路西德强作冷静的分析起了目前的事态。
是自己的“老乡”身份暴露了?
亦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啧……!”
越想越头大,她只觉得这特喵的一桩桩一件件的,貌似都有那么点可能,根本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揉了揉太阳穴,路西德越发焦躁了。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不不不!
用力甩了甩脑袋,她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这么一跑,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经营的局面,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罗塞尔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lsp嘛!”
暗自给自己打了一口气,路西德硬着头皮,咬牙准备去会一会这个“罗塞尔·古斯塔夫”。
她倒要看看,这老哥今儿要整些什么样的活。
对于罗塞尔这个人,路西德颇有些看不懂的感觉。
根据原着中的描述,自己一开始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个相当重情义的沙雕lsp,但随着在“诡秘”世界里的各种所见,这种印象却悄然的被改观了。
尤其是康斯顿那震撼无比的“斤顿”炸弹,仿佛在路西德的心中扎了一根深深的刺。
要知道虽然康斯顿原本的居民已然走的走逃的逃,但并不代表那就是一座空城。
从“康斯顿”变成“康其”,可不仅仅只是震撼那么简单。
也正是在那一刻,路西德心中对罗塞尔的感官就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虽然在心底里对他还是抱着“胶己人”的看法,但却也不免产生了一点隔阂。
而且对于他身上的“污染”,路西德也还是比较忌惮的。
虽说自己可能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但这种东西可没有“负负得正”的这一说法。
这种未知的“污染”,好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以自己现在对“月亮”的了解来看,目前的“原始月亮”就像是一台吊在天上的“自动售货机”,并不能算成“污染”。
祂只是会接受祭品,然后作出一定反馈的存在,根本不像正文里所说的那么可怖。
对此,路西德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原始月亮”是不是在正文开始时,才变得疯狂邪异的呢?
这并非她的妄想,而是根据现有情况得出的推理。
直到原文内容开始的后续一段时间,都隐约存在着“原始月亮”信徒的踪迹。
由此就可以得出一种结论,直到“诡秘”第一部结尾,崇拜“原始月亮”的这个“邪教”,都还是存在着的。
这就很有意思了。
须知在正文中,对“原始月亮”的描述一直都是邪异恐怖的存在。
但以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来说,要是“原始月亮”一直都那么邪异,分分钟就会影响自身“信徒”,那这个崇拜祂的教会,真的能维持那么久吗?
虽说邪教徒都是脑子瓦特了的存在,但还没加入前可都是正常人。
要是看到“原始月亮”信徒们都是一群蛇精病,那他们凭什么还要开始信仰“原始月亮”呢?
所以要是在此之前的“原始月亮”都一直那么骇人听闻,那么“原始月亮”的信仰并不可能维持得了那么久。
而目前这种“自动售货机”形态的“原始月亮”,才是这种“邪教崇拜”能维持得了那么久的最合理解释!
基于这个理由,路西德得出了结论:
“原始月亮”本身,可能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这就很有意思了。
罗塞尔是在月亮上被“污染”的吗?
亦或者说……是他“污染”了月亮?
想着想着,路西德忽然有一种“细思极恐”之感,后脖颈处不禁冒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以现在这“自动售货机”模样的“原始月亮”,真的会把罗塞尔污染了?
“害……”
想着想着,她忽然却叹了口气,颇有一种心酸之感,觉得自己似乎魔怔了一般。
都说“污染”会影响思维……但我又怎么能分辨我现在的思虑,到底有没有“被影响”呢?
想到这里,路西德不禁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右手手背上那个精美的“印记”,不由得有些唏嘘感慨。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自嘲一笑,她缓缓起身,换了一套稍正式一点的衣裙,硬着头皮打开了卧室门,向会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