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我们先前的情报,现在已经可以得出结论,即便是真的作为混沌神族千古罪人也无妨,混沌神族这么多年说不定已经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给彻底遗忘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为活下去,做出任何事情都应该是合情合理,你们说对么?”
“我赞同这个观点,活人怎么能让尿给憋死呢,尤其是关乎到我们大家性命安危的事情,就算是那个土著小子现在所作所为和我们荒芜之地建立最初观点相同,那我们也不能接受被这个土著小子支配的命运!放出鸿钧才是王道。”
“哼,现在你们倒是想起来说要放出鸿钧了,当初你们可不是这么想的,当初你们想的都是要怎么去镇压鸿钧,若是没有当初你们这些混蛋去玩什么平衡的手段,或许鸿钧也不至于被彻底镇压,我们还犯得着冒大风险去输送什么情报?”
“此一时彼一时不是么,我们要是知道当初招惹那个土著小子这么艰难,谁还会去惹他呢,直接选择放出来鸿钧不就好了,现在的局面是一言难尽,下面那些家伙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又能如何?还是要稳住局面再说。”
......
给鸿钧送情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没有隐瞒住。
经过这么多年的动乱,荒芜之地深处这些混沌神族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们彼此之间早就出现很多裂痕。
加上万龙和白泽两个人的渗透,以及诸多好处的诱惑...
叛变那不是早晚得事情么。
白泽对万龙:“没想到荒芜之地深处那些老家伙们还真是不安分,居然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
万龙深有同感道:“能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是安分的主儿呢。”
不安分,那必然是有不安分的代价。
白泽找到秦不易道:“秦道友,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秦不易想了一下道:“去给他们点警告,程度最好是可以让这些老家伙们幡然醒悟。”
他倒不是担心这些老家伙们提供的情报对鸿钧能有多大用处。
可是话说回来,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要是让鸿钧拿到什么具备价值的情报,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么。
所以这种事情能提前预防一下,秦不易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白泽清楚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当即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清一色的一阶圣人大军将混沌神族所在驻地团团围住。
口中更是充斥着对这些混沌神族的嘲讽。
“你们这些混沌神族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有心放过尔等一条性命,可是你们又怎么回报我们的呢?居然当面背刺我们,将诸多关于荒芜之地情报送给鸿钧,莫非你们是想要坐山观虎斗不成?这一次我们就让尔等明白,现在荒芜之地究竟谁才是主人。”
“很多事情只要做了,那必然是要产生代价的,尤其是当我们已经放过你们时候,这一次你们就承担自己种下的苦果吧,日后你们这些混沌神族要记住一点,只要我们在荒芜之地,这里就没有让你们从中搞事情的余地和空间。”
“哼,这人最害怕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真是好笑!还以为你们混沌神族是曾经荒芜之地的主人不成?要不是我们秦帝大人不想要短期内让尔等彻底陨落,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更别说去给鸿钧送情报。”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需要考虑清楚,那就是鸿钧一旦脱离封印之后,究竟是会第一时间对兵强马壮的我们动手,还是对已经处于绝对弱势的混沌神族动手呢?我想只要鸿钧还能保持正常思考,那绝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而我们也是在你们消失之后才会和鸿钧对上。”
......
这一番话让荒芜之地深处那些老家伙们双眼冒火。
不给面子,十分不给面子。
曾经那个土著小子不给他们面子也就算了。
怎么现在那个土著小子的麾下也能如此嚣张了呢。
真是让人不爽!他们这样做难道就真不怕引起反噬?
他们混沌神族现在只是有些弱势,却不是被彻底干掉了。
何况以他们对现在局面的分析,那个土著小子但凡要是没有任何忌惮。
或者是力量足够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呢?
一定早早就对他们动手了,如今没有选择对他们动手。
那必然是担心出手之后,场面会对土著一方自身不利...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已经没有必要选择继续忍耐什么了,现在的忍耐毫无价值!我们打不过那个土著小子,可是也不代表能被这个土著小子麾下如此侮辱,好歹我们也是圣人,就让他们给围在这里各种言语上嘲讽,传出去我们日后颜面何存?”
“都这个时候,就别想什么颜面何存这种事情了,我们哪里还有一点面子呢,总是说我们自己是圣人,可是你现在看看人家将我们包围起来的这些家伙,哪一个又不是圣人呢?被这些圣人冒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说得好听,还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种事情根本忍不了好吧!你们谁愿意忍,那就忍受吧,我是不会忍的,现在我就要出去和那些土著拼命,让那些土著明白我们绝对不是好欺负的,想要在这个时候欺辱我等,那就必然要见血。”
“你去吧,不要以为自己的修为高出来那些一阶圣人就很厉害一样,要知道在荒芜之地里面最厉害的并不是这些一阶圣人,是他们背后的那位土著小子,真要是将那个疯子给惹急了,到时候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倒大霉,这你们还不懂?”
......
一番又一番言论上的攻击,终究是有圣人扛不住这样的嘲讽选择出去面对这些一阶圣人。
万龙见到这个情况,对一旁白泽道:“白泽前辈,你看这个时候要怎么处理呢?”
白泽沉吟了一下道:“那还能怎么处理,我都没想到这些家伙会突然蹦出来,实在是出乎人的预料之外。”
顿了顿,他继续道:“咱们背后不是有秦道友么,既然现在的情况我们无法应对,那就摇人好了。”
说是无法应对,实则并非是这么回事。
什么叫做无法应对...
说直白一点,那就是白泽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导致有伤亡情况出现。
不然回去之后即便是秦不易不说什么。
白泽也觉得自己面上无光。
还不如现在就干脆果断一点直接呼叫秦不易来入场呢。
他相信只要有秦不易在,这些荒芜之地深处想要搞事情的老家伙们必然要偃旗息鼓。
打?只要不怕死的,那完全可以选择头铁去打。
不过从过往种种来分析,这些老家伙们不怕死的概率少之又少。
秦不易收到来自白泽的信息之后,当即动身。
能不出现伤亡,他作为首领自然也是要尽最大可能去避免。
一旦要是出现伤亡,尤其是这种无意义的伤亡,对秦不易本身而言并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
荒芜之地这些出战的老家伙们此时眼神中凝聚着让人害怕的杀意。
“哼,你们这些该死的土著,就算是那个土著小子我们打不过,可是你们也不能如此来羞辱我等!我们毕竟是圣人,又不是尔等可以呼来喝去的小人物,既然你们打定主意要羞辱我等,那今天说不定就都得留在这里,事后我们自然会和那个土著小子有所交代。”
“圣人不可羞辱你们难道不清楚?还是你们以为凭借着人数众多的优势来羞辱我等,我们就要心甘情愿被你们嘲讽?之所以忌惮,那并非是你们这些土鸡瓦狗,而是那个土著小子的强大,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天边上,那也是你们的过错。”
“就算是真有什么原因让你们来针对我等,那也不是现在可以任由尔等撒野的理由,想要在我们这里撒野,你们还不配!现在就感受来自我们混沌神族的杀意吧,希望你们这些土著可以记住,荒芜之地内,我们混沌神族并非是软柿子。”
“如果你们还想要有什么随意拿捏我们的心态,那就准备好付出惨痛代价!尔等不过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修炼者世界也不是人数多就能说了算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是短暂的输了一阵而已,你们却以为可以翻身骑在我等身上?”
......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空间一阵波动。
秦不易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面前这些耀武扬威。
一副欺软怕硬架势的混沌神族老家伙们不由得打趣道:
“真是让人没想到,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居然有一天也会如此英勇,面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服姿态呢?”
一句话,让这些混沌神族老家伙们彻底不再说什么。
现在他们脑子里面就一句话,那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何况现在他们还没对这小的动手呢,怎么背后那个土著小子就出面了呢。
远远看了一眼白泽和万龙两个人,混沌神族这些老家伙们当即明白怎么回事。
这肯定是那两个货暗中求援来着...
如此一来不由得让人有些吐槽,白泽和万龙两个人实在是没有一点骨气!
难道就不能和他们真刀真枪打一架,大家都是圣人修为战力。
真要是打不过,再去求援也不迟。
现在刚刚开始就求援,这些出面的混沌神族老家伙们还指望着能有点杀戮,对麾下交代一番呢。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这些老家伙们确实是没有做出来什么行之有效的功绩。
现在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让自己等的威严恢复一些。
结果...胎死腹中!
很多荒芜之地镇压封印的强者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嘀咕。
他们突然意识到秦不易这位绝世强者和以往所熟知的那些都有所不同。
那些都是巴不得自己少出手,什么时候局面发展到彻底崩盘的程度,才会出手力挽狂澜。
这位呢?反其道行之!
还没开始打呢,就一副生怕自己人吃亏的样子赶来。
实在是没有城府...太过于浅显。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现在荒芜之地这个态势,让他们也想要有秦不易这样的绝世强者保护。
这样子的话,是不是也能像是那些土著一样高枕无忧,从而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
“真是有点羡慕那些土著了,又这么一个绝世强者随时冲到最前面为他们抵挡来自前方的伤害,我们要是有这么强大的存在何必犯愁那些土著呢,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这么强大的存在,注定不会出现在荒芜之地,尤其是我们混沌神族中。”
“能够认清楚现实那就是好事,免得总是终日活在幻想之中,现在就看看我们那些冲到最前面的大人他们要怎么收场了,从土著一方过往种种表现来看,我觉得他们这一次应该是不会活着归来了,招惹谁不好,非得去招惹土著小子,这不是作死么。”
“行了,这个时候就别说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好吧,什么叫做作死呢?这种事情要我说也确实是土著一方太过分,我们给鸿钧一些情报也很正常对吧,毕竟我们也没和土著一方达成什么必然的合作,怎么连我们给予鸿钧情报都不允许?”
“你能说出来这番话,那就说明你本人并没有认清楚现实,并非是我们给予鸿钧情报不被允许,反而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境地,这么做无异于就是背刺那土著,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让我们这样去做呢,所以倒是也不怪他们。”
......
秦不易到来,那就意味着今天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常难以收场了。
现场陷入短暂沉默之后,秦不易率先开口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我一些解释么?”